第二章 歪唇男人(4/6)
只见她身穿一件浅色细纱质地的衣服,在领口和手腕处的衣服上衬着少许粉红色的蓬松透明的丝织薄纱边。
在夜灯的辉映下,她亭亭玉立,一只手扶着门,一只手微微抬起,看起来很热情的样子。
同时,又能从她那微微弯腰,探首向前,渴望的目光里以及欲言又止的双唇间看出其想知道结果的焦急神情。
“哦?”她喊道,“有消息了吗?”停了一下,她才看到我们是两个人,一开始还是充满希望地问着的,但是一看我的伙伴摇头耸肩的样子,马上转变为悲伤的喃喃声了。
“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没有。”
“有没有什么坏消息?”
“也没有。”
“哦,感谢上帝!
快请进吧!
你们一定是累坏了,跑了整整一天。”
“介绍一下,华生医生,我的朋友。
他曾经在以前的几个案子里对我有过很大的帮助,这次很荣幸的又把他请来协同我进行调查这个案子。”
“见到您很荣幸!”她说着便很热情上前和我握手,“希望您能够理解我们的心情,因为我们受到的打击太突然了,所以如果有哪一点照顾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多原谅!”
“亲爱的太太!”我说,“请您不用这么客气,我过去可是个久经战场的军人,只要能帮得上您或者我的老朋友,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用餐的屋子,桌子上早已摆好了冷餐。
“福尔摩斯先生!”圣克莱尔太太这时说道,“我特别想问您两个很直接的问题,希望您能如实相告。”
“没问题,太太。”
“您不用怕影响我的情绪,虽然我会出现极端情绪,也不会说晕就晕过去,但我就是想知道您的真实看法。”
“关于哪一方面呢?”
“您说实话,您觉得内维尔还有活着的希望吗?”
歇洛克·福尔摩斯好像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有点儿窘惑,她再次重复着追问:“告诉我实话,说啊!”她站在地毯上,目光向下直视着正仰身坐在柳条椅里的我的同伴。
“那好,我跟您说实话吧,太太,我不这么看。”
“那么您的看法是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对。”
“是被人杀死了吗?”
“这倒不一定,只能说是有可能。”
“他应该是什么时间死的?”
“星期一。”
“那好,福尔摩斯先生,您能帮我分析一下为什么今天我会接到他的来信吗?”
像触电一样,福尔摩斯一下子弹 出了椅子。
“您说什么?”他大叫道。
“没错,就是今天。”她木然地站在那儿,手里高举着一封信。
“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
他一把抓过那封信,摊开在桌子上,把灯移过来,开始聚精会神地观察起来。
我也离开了座椅,凑过来从他背后看那封信。
从信封的纸看,比较粗糙,上面盖着格雷夫森德的邮戳,发信日期正是当天,或者准确点说是昨天了,因为这时早已经过了午夜12点了。
“字迹比较潦草,”福尔摩斯嘴里嘀咕着,“这绝对不是您丈夫的字迹,太太。”
“没错,不过里面的信却是他写的。”
“我还可以断定,这个写信封的人,不管是谁都需要去问别人地址。”
“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您看这个人名,一定是用黑墨水写的,并且让它自己阴干的,而别的字却是显现为灰黑色的,是写后用吸墨纸吸过才会这样的。
如果这些字是一起写的,都用吸墨纸吸的话,就不会出现字的颜色深浅不一的问题了。
这个人一定是先写人名,停了一会才写地址的。
这样一来就可以判断,他是因为对地址很不熟悉才会这样,这一点无疑是很微小的事情了,但虽然小却更关键。
好,咱们再来看看里面的信吧。
哦!
心里面还夹带了什么东西!”
“是的,是一只他的图章戒指。”
“您敢确定这一定是您丈夫的字迹吗?”
“是他其中一种字迹。”
“一种?”
“这种字迹是在匆忙中写的,虽然和他平时的字迹有差别,但是我还是能认出来。”
亲爱的: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事已至此,错误已经酿成,纠正这些可能还需要假以时日。
请耐心等待。
内维尔
“这封信是写在一本八开本的书的扉页上的,并且用的是铅笔,纸上并没有水的痕迹。
嗯,这个寄信的人大拇指还很脏呢,是当天从格雷夫森德寄出的。
啊哈!
信封口还是用胶水粘上的。
这个封信口的人当时可能正在嚼着烟草呢,如果我估计还算准确的话。
太太,您真的能确定这是您丈夫的字迹吗?”
“这一点我能确认,就是内维尔的字迹。”
“这封信还是当天从格雷夫森德寄出的。
那么,圣克莱尔太太,我想乌云已经散去了,尽管我还不能肯定危险是不是已经过去了。”
“但是他肯定还活着,是吗?
福尔摩斯先生。”
“要不就是别人伪造出来的字迹,而且模仿得很巧妙,故意来误导我们的,而且那个戒指也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因为它完全可以从他手上取下来的嘛!”
“不,不可能的,这就是他亲笔写的字!”
“太好了,但是也许这封信是星期一写好,直到今天才寄出的。”
“这倒没准儿是。”
“要是这样的话,在这期间又有发生很多意外的可能呢!”
“噢,福尔摩斯先生,拜托您别再打击我了。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俩之间有一种心灵感应。
一旦他遇到什么意外,我应该能感知到的。
比如就在他离家的最后一天,当时他在卧室里的时候无意中把手割破了,而我当时正在厨房里,就马上感知到他出事了,就赶紧上楼去看怎么回事,结果真的是这样。
对这么小的事情我都能有这种反应,要是他真有什么不测的话,我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感应呢?”
“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肯定知道一位妇女的心灵感应有时可能比一位善于分析和推理的人的论断更有用。
这封信确实给了您一个很有力的证据,帮助你确定您的看法。
但是,假如您的丈夫安然无恙的话,并且还能写信,为何他宁可在外面,却不愿意回来呢?”
“我也对这事很不能理解,这有点儿让人捉摸不透。”
“他在星期一那天离开家的时候,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说。”
“那您在天鹅闸巷看到他的时候很震惊吧?”
“特别震惊。”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