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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玛斯克勒夫礼典(4/6)

那么,这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它对管家的命运又会发生何种影响?

礼典被我读了一遍就觉得很清楚了,这种测量法肯定在指,礼典中一些语句暗指的某地点,假如可以找到这个地点,我们就踏上了挑破秘密的正确之路,而玛斯克勒夫的先人感觉,唯有采用这种奇妙的方式,才可以让子孙后代铭记这个秘密。

如果开始动手,我们就需要搞懂两个方位标志:一棵橡树与一棵榆树。

橡树不难找到,房子正前方、车道左侧的橡树丛中,有一棵最古老、高大的橡树。

‘这棵橡树,你家起草礼典的时候就有了吗?

’我们驾车从橡树旁经过时,我说道。

‘哦,这棵橡树在诺耳曼人征服英国时几乎就存在了。

’玛斯克勒夫答道,‘它足足有23英尺粗呢!



我猜中的一点已被证实,我又问道:‘你们家种植过老榆树吗?



‘以前那边有一棵老榆树,10年前被雷电击毁,树干已被锯掉了。



‘那棵榆树的旧址你可以指出来吗?

’‘啊,当然没问题了。



‘再没有其他榆树了吗?



‘老榆树没有了,但有很多新栽的榆树。



‘这棵老榆树的旧址,我很想瞧一瞧。



我们坐的是单马车,玛斯克勒夫当即就带我来到草坪的一个坑洼地,即老榆树曾经生长的地方,这地方差不多是在橡树与房屋正中间位置,这样一来,我的调查又有了进展。

‘我想,这棵榆树的高度,我们是无法知道了吧?

’我问道。

‘我现在就可以马上告诉你,树高是64英尺。



‘你如何知道的呢?

’我惊讶地问道。

‘我小时候的家庭老师常常让我做三角练习,经常测量高度。

庄园内的每棵树木与所有的建筑物,我在少年时期就测算过了。



这真是意料之外的幸运,我的数据来得如此神速。

‘请告诉我。

’我问,‘榆树的事,管家是否有打听过呢?



雷金纳德·玛斯克勒夫惊讶地看着我。

‘你这么一提醒,我真的是记起来了。

’他回答道,‘几个月之前,布伦顿和马夫发生过一场小争辩,当时,他确实是问过我榆树的高度。



这消息真是太妙了,华生,因为这表明我的路子是对的。

我举头望望太阳,已偏西,我推算用不了1个小时,就会偏至老橡树最顶端的枝头上空,那么,礼典中说到的一个条件完成了。

而榆树的阴影肯定指的是阴影的远端,否则为何不选择树干当标竿呢?

现在,我们要知道太阳偏过橡树顶时,榆树阴影的最远端落在哪里。

‘福尔摩斯,这肯定是不容易知道的,因为榆树已经不存在了。

’玛斯克勒夫说道。

不过我明白,布伦顿既然可以找得到,我也是可以找到的。

况且,这本身也非难事。

我与我的委托人一起走进他的书房,削了眼前的这个木钉,我将眼前的这条长绳拴到了木钉上,每隔一米就打上一个结,而后取出两根钓鱼竿绑到一块,总长度恰巧为6英尺,我俩又返回到老榆树旧址。

此时太阳恰好偏过了橡树顶。

我将钓竿的一头插入土中,得出了阴影的方向和长度,影长约为9英尺。

那么,下面的计算起来自然并不麻烦了,如果竿长在6英尺时投影是9英尺,那么,树高64英尺时的投影即为96英尺了,而钓竿阴影的方向当然也就是榆树的方向。

这段距离被我丈量出来后,几乎就到庄园的墙根部了,我在此处钉下了木钉。

华生,在我发现距离木钉一英寸多一点儿的地上,出现了一个锥形小洞的时候,你不难联想我当时兴奋欢喜的模样了。

我清楚这标记是布伦顿丈量时留下的,我正踏上他的原路呢!

我们从这点开始进行步测:我先用袖珍指南针定好方向,然后沿着庄园的墙朝北走了20步,重新钉下一个木钉。

随后我仔细地朝东行了10步,朝南行了4步,就到了老房子大门的门槛下。

根据礼典所指的地点,再朝西行2步,我便走到了石板铺的甬道上。

华生,当时,我第一次如此失望扫兴,刹那间我好像对我的计算给予了全盘否定。

甬道的路面被斜阳照得很亮,我发现铺在甬道上的那些灰色石板,尽管很古老,并且过往行人把它踩得已薄,然而依然被水泥牢固地铸在一块,显然多年没有人移动过它。

布伦顿下手的地点肯定不是这里。

我敲击了石板,声音到处都相同,说明石板下不会有洞穴与裂缝。

但是,幸亏玛斯克勒夫醒悟到我如此做的目的,他兴奋异常,取出手稿来核对我的计算结果。

‘就在下面。

’他激动地高声喊道,‘你略过一句话:就在下面。



我最初以为这是暗示我们挖掘呢,当然我马上知道我想错了。

‘那么说,在甬道下有地下室?

’我简直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向他大声说道。

‘正是!

地下室与这些房屋一样年代久远,就在下面,从这扇门进入。



我俩一起走下蜿蜒曲折的石阶,他划了一根火柴燃着墙角木桶上方的提灯。

瞬间,我们就看得很清楚了,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并且还有人在最近几天到过这里。

这里很早之前就当堆放木料的仓库用了,但是地面上那些曾被胡乱扔的小短木,现在明显地被人堆积到了两边,以方便他在地下室中央开辟出一块空地。

空地上有一块又大又重的石板,石板正中是一个已经生锈的铁环,而一条很厚的黑白格子布围巾,就缚在那铁环上。

‘上帝啊!

’玛斯克勒夫惊呼道,‘那围巾正是布伦顿的,我向你保证我曾看见过他戴这条围巾。

这个无耻之徒在这里要干什么呢?



按照我的建议,我们叫来了两名当地的警察,随后我抓住围巾,使劲提起那石板。

但是我的力气仅让它挪动了一点点,幸亏有一名警察的协助,石板才被艰难地挪到一旁。

石板下是一个黑咕隆咚的地窖,我们都向下探望着。

玛斯克勒夫跪在地窖边上,拿着提灯向里面探照着。

我们发现这地窖大概深7英尺,大小为4英尺见方,一边有一个箍着黄铜箍的矮矮的木箱子,箱盖已被打开,一把奇形怪状的旧式钥匙就插在锁孔上。

箱子外面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木板在蛀虫与潮湿的侵蚀下已经烂穿,内部长满了青灰色的木菌。

在箱底,散放着一些如旧硬币般的金属圆片,应该是旧式硬币,就像我现在手中拿的这些,其他再也没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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