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希腊翻译(4/5)
希腊绅士保罗·克莱蒂特先生,前不久从雅典来到此处,他不通英语;另外,有一个名叫索菲的希腊女子,二人现在都下落不明,如果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必当给予重酬。
X2473号。
“今天各家报纸纷纷登载了这条广告,可都没有任何消息。”迈克罗夫特说道。
“希腊使馆知道此事了吗?”
“我问过了,他们根本毫不知情。”
“那给雅典警察总部发个电报吧!”
迈克罗夫特转身对我说:“在我们家里,歇洛克的精力最充沛。
好吧,你若要竭尽全力查清此事,一旦有什么好消息,请及时告诉我。”
“好的!”我的伙伴站起身答道,“我肯定会告诉你,也会告诉梅拉斯先生。
梅拉斯先生,假如我是你,我一定在这段时间里非常戒备,因为如果这些广告被他们看到,肯定猜出是你出卖了他们。”
我们一同走路回家,福尔摩斯到电报局发了数封电报。
“华生,你看,”福尔摩斯说道,“我们今晚可算不枉此行,我处理过的很多重大案件,就是如此经过迈克罗夫特,转至我手头来的,我们新听到的问题,尽管解答只能有一种,可是依然具备不少特色。”
“你解决它的希望大吗?”
“噢,我们既已获悉了这么多情况,如果再无法查明其他的问题,那反倒是一件怪事了,你自己肯定也有一些解答刚才情况的设想吧!”
“不错,但是很模糊。”
“那么,你是如何想的呢?”
“依我看来很明显,那位希腊姑娘,被那个叫哈罗德·拉蒂默的英国青年拐骗了。”
“从哪里拐骗来的?”
“可能是从雅典。”
歇洛克·福尔摩斯摇一摇头,说道:“那个青年不会说一句希腊话,那个女子却能讲不错的英语。
推断起来——她在英国已有一段时间,但那个青年却没去过希腊。”
“好吧,那么,我们假设她是来英国访问的,哈罗德劝她与自己一起走。”
“这不是没有可能。”
“她哥哥——我感觉他们肯定是亲属关系,后来从希腊赶来干涉,却不慎落到了那青年人与他的老同伙手中。
这两个人绑架了他,并对他动用了暴力,逼迫他为一些文件签字,以便将那姑娘的财产转到他们的名下。
这笔财产的受托管人很可能就是她哥哥,他坚决不答应签字转让。
为了与他展开谈判,那青年人和他的老同伙不得不去找来一个懂得希腊语的翻译,因此选中了梅拉斯先生,从前可能也用过另外一个翻译,他们并未让姑娘知道她哥哥到来的事,姑娘是偶然才知道哥哥到来了。”
“没有错,华生!”福尔摩斯高声说道,“我的确感觉你所说的,已接近了事实本身。
你瞧,我们已胜券在握了,但愿他们别突施暴力。
如果我们有来得及动手的时间,他们肯定就会被捉拿归案的。”
“可是那住宅的地点,我们又如何查明呢?”“喔,假如我们推测不错的话,那个女子现在或以前的名字应该叫索菲·克莱蒂特,那么我们找到她就容易多了,这是我们最便捷的线索,而她哥哥当然是一个彻底的陌生人。
不难看出,哈罗德搭上那姑娘已有相当一段时间,最起码也有几周了,所以她哥哥在希腊得知消息并赶向了这边。
在这个时期,假如他们所住的地方没变动过,那么迈克罗夫特的广告,很可能会有人回复的。”
我们一路谈着此事,不觉回到了贝克街住所。
福尔摩斯第一个上楼,他打开房门吃了一惊,我擦过他肩头看过去,也感觉十分奇怪,但见他哥哥迈克罗夫特正在扶手椅上坐着吸烟呢!
“歇洛克,进来!
华生先生,请进吧!”迈克罗夫特发现我俩惊诧的表情,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道:“你没料到我有如此的精力,对不对?
歇洛克,不过这件案子不知为什么确实吸引了我。”
“你怎么来的?”
“我乘坐双轮马车超过了你们。”
“有何新进展吗?”
“我的广告得到了回音。”“是啊!”
“真的,你们刚刚离去几分钟就来了回音。”
“结果如何了呢?”
迈克罗夫特拿出了一张纸。
“在这里。”他说道,写信的是一个中年人,身体虚弱,他用宽尖钢笔写在了淡黄色印刷纸上。
先生:
读到今天报纸广告,现复如下。
关于这名女子的情况,我知道得很详细,如果可以屈驾来我处,我会将这名女子的悲惨遭遇详细告诉你。
我的居所在贝克纳姆的默特尔兹。
你忠实的J·达文波特
“他的信是从下布里可思敦发的。”迈克罗夫特说道,“歇洛克,我们现在就乘车赶往他那里,了解一下详情吧?”
“亲爱的迈克罗夫特,现在了解那个姑娘的情况,远没有救她哥哥的性命重要。
我认为我们应该去苏格兰场,连同格来森警长直接去贝克纳姆,因为我们非常清楚那人的性命非常危险,应该说是千钧一发呀!”
“最好把梅拉斯先生顺路也请去。”我建议说,“我们或许需要一位翻译。”
“说得很对。”歇洛克·福尔摩斯赞许地说道,“快吩咐下人去找辆四轮马车,我们马上动身前往。”他说话的时候打开了桌子的抽屉,我看见他取出一把手枪塞进了衣袋内。
“相信我的判断。”他发现我正在看着他便又补充说道:“我可以这么说,根据我们所听到的情况来看,我们将要去跟一个十分危险的匪帮打交道。”
我们赶到蓓尔美尔街的梅拉斯先生家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他刚被一位绅士从他家中请走。
“他去了什么地方,你可以告诉我们吗?”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问道。
“我不清楚,先生。”帮我们开门的妇女答道:“我只清楚他和那位绅士同乘一辆马车走了。”
“那位绅士有没有通报过姓名吗?”
“没有,先生。”
“他是一个长相英俊的黑大个青年吗?”
“哦,不是的,先生。
他个子不高,戴着一副眼镜,面容很削瘦,但性情非常爽朗,他讲话的时候一直在笑。”
“迅速随我来!”歇洛克·福尔摩斯严肃地突然喊道,“事态已非常危急了。”我们在赶向苏格兰场路上时,他说道,“梅拉斯又被那几个人搞走了,他们前天夜晚就察觉到梅拉斯胆量不大,那恶棍在他面前一出现,他就被吓坏了。
不错,那几个人是要他做翻译,但是翻译完了,他极有可能因走漏了消息遭到杀害。”
我们期望坐火车比坐马车能快一些赶到贝克纳姆,可是我们来到苏格兰场之后,又花费了1个多小时,才找到格来森警长,办妥进入私宅的法律手续。
我们4个人在9点45分来到伦敦桥,10点半到了贝克纳姆火车站,又驱车行驶了大概0.8千米,才抵达默特尔兹——显得分外阴沉的一所大宅院,它背靠着公路,于是我们打发走了马车,顺着车道一块向前走去。
“窗户全是黑的。”格来森警长说道,“这所宅院好像没有人居住。”
“我们的小鸟已飞出,鸟巢已空空如也。”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
“你为何这么说呢?”
“一辆满载行李的四轮马车,刚开走还不到一小时。”
格来森警长笑了笑,说道:“我看见了门灯照耀下的车辙,但这行李是从什么地方说起?”
“你看见的车辙,很可能是同一辆马车驶向另一个方向时留下的,但是这向外驶去的车辙却很深——所以可以肯定地说,车载沉重呀!”
“你比我观察得细致。”格来森警长耸了一下肩膀,说道,“我们不方便破门而入,但是,假如我们叫门无人答应的话,我们倒还可以试试。”
格来森警长使劲儿捶打门环,又不停地按铃,但是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歇洛克·福尔摩斯走开了几分钟,又返回来。
“哦,有一扇窗户,已被我打开了。”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
“福尔摩斯先生,幸亏你不反对破门而入。”格来森警长看到我的朋友如此机灵地将窗闩拉开 感叹地说道:“好吧,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我们可以不请自进了。”
我们从窗户鱼贯而入,走进了一间很宽敞的屋子,这应该便是梅拉斯先生上次到过的地方。
警长将提灯点燃之后,在灯光的照耀下,我们看到了两个门、窗帘、灯,还有一副日本铠甲——即梅拉斯曾对我们说过的那些东西。
另外,桌子上面还有两个玻璃杯、一个白兰地空酒瓶与残肴剩饭。
“听,什么声音?”歇洛克·福尔摩斯猛然问道。
我们全站在那里静静地细心倾听,一阵低微的**声,自我们头顶上的一个地方传出。
歇洛克·福尔摩斯匆忙冲到门口,跑入前厅。
这悲凄的声音来自楼上,他立刻跑上楼去,警长与我紧跟其后,他哥哥迈克罗夫特尽管身体肥胖,也努力地尽快赶上。
二层楼有三个门对着我们,那凄凉的声音是从中间一道门内传出的,时而如低低地呓语,时而似在悲声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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