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波希米亚丑闻(4/6)
“嗯,我感觉我的计划要遭殃了,他们很可能要马上离开这里,所以我必须立刻采取有效的措施。
他们在教堂门口分手,各自回府,我听到阿德勒小姐在分手的时候说道:‘像往常一样,我会在5点钟坐车到公园。
’他们的马车驶向不同的方向,我也离开那里去做些别的安排。”
“什么安排?”
“喂,房东太太,麻烦你给我送一些卤牛肉和一杯啤酒好吗?
哦,谢谢!
。”他按了下电话后对着电话说道。
接着抬头看着我继续说:“我忙得不可开交,都忘了吃东西,晚上估计会更忙。
顺便说一下,伙计,我将需要你的帮助!”
“没问题。”
“你不怕犯法吗?”
“一点儿不怕。”
“万一被捕呢?”
“目标是高尚的,我不怕。”
“这目标再高尚不过了。”
“那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本来就相信我可以依靠你的。”
“但是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现在就对你说……”正在这时,房东特纳太太端来一盘吃的,他饥饿地转向女房东拿来的食品,说道:“我边吃边跟你说吧,没有多少时间了,马上就到5点钟了,我们必须在2个小时内赶到行动地点。
阿德勒小姐,哦,应该是夫人了,将会在7点钟到达,我们要在布里翁尼府第与她碰头。”
“然后呢?”
“这事我来做就好了,我已经对将要发生的事有所安排了。
现在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不要干预,明白吗?”
“难不成我什么事也不用管吗?”
“是的,可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可别介入。
当我被送进屋子的时候,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几分钟以后,起居室的窗户将被打开,你就在紧挨着窗户的地方守着。”
“好的。”
“你一定要盯着我看,我会一直出现在你能看到的地方。”
“是。”
他把手举了起来说道:“就像这样——我一举手,你就把我要你扔的东西扔到屋里,同时大喊‘着火了’,你对我说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完全明白了。”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像雪茄一样的卷筒说:“这是管道工人用的烟火筒,两头都有盖子,能够自燃。
你要做的就是保管这个东西,当你大喊着火的时候,很定会有很多人过来救火。
这时你赶快走到街的另一头去,我会在10分钟内和你会合,希望你听懂我所说的话了。”
“我不会介入你们的谈话,然后站在靠近窗户的地方盯着你,一看到信号就把烟火筒扔进去,大喊着火了,随后到街的拐角去等你。”
“一点儿没错。”
“那就等着看我的表现吧!”
“太棒了,我想我该去为我的新角色做些准备了。”
他进了卧室,等几分钟出来后已经打扮成一个和蔼可亲且朴素的牧师了。
他那宽大的黑色帽子、宽松的裤子、白色领带、富有同情心的微笑和那种凝视的神态,估计只有约翰·里尔先生能与之相比。
他不是简单地换了装束,他的表情、神态,包括他的灵魂都和他的新角色一起发生了变化。
当他作为一位研究罪行的专家的时候,舞台上就少了一位出色的演员。
在6点15分的时候,我们从贝克街出发,提前10分钟到达了塞彭泰恩大街,当时天已经暗下来,我们在布里翁尼府第外面来回溜达的时候,灯亮了。
这房子和福尔摩斯描述的一样,但附近却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平静。
与之相反,相比附近其他安静的小街来说,这条街非常热闹。
街头拐角处有一群穿着破烂、说说笑笑的人,一个带着脚踏车磨剪子的人,两个正在和保姆调情的警卫,还有几个衣着体面、叼着雪茄、吊儿郎当的年轻人。
当我们还在房子前面踱来踱去的时候,福尔摩斯说道:“你看,他们结婚倒把事情搞简单了。
那张照片现在变成双刃武器了,艾琳小姐怕它被戈弗雷·诺顿看到,正如我们的委托人怕它出现在公主面前一样。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到哪里去找那张照片。”
“是啊,我们到哪里去找呢?”
“她随身携带的可能性最小,那张照片六英寸,带在身上未免太大了。
并且她应该知道国王会拦劫她的,毕竟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两次了,所以可以推断她不会随身带着的。”
“那么,应该在哪里?”
“有两种可能,在她的家中或律师手里,不过我觉得都不太现实。
女人天生就爱保密,她们乐意自己去隐藏东西,为什么要让别人去保管呢?
而且一个办理实务的人可能会受到什么政治或其他的影响,她可就不知道了。
另外她准备在几天之内使用这张照片的,所以它一定在她随手可以拿得到的地方,也就是在她家的某个屋里。”
“可是屋子已经被盗过两次了。”
“哼,那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找。”“那你准备怎么找?”
“我不需要找。”“嗯?”
“我要她自己拿给我看。”“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她一定会这么做的,我听见车轮的声音了,是她的马车,现在必须按我的要求行事。”
说话间,马车两边的车灯发出的光沿着街道过来了。
一辆漂亮的四轮马车在布里翁尼府第门前停下。
这时一个流浪汉从角落里冲上去开车门,希望能赚个铜子,却被另外一个流浪汉挤开,于是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两个警卫和磨剪刀的站在旁边,看到他俩争吵得越发厉害。
随后不知道谁把车门打开了,艾琳夫人刚从车上下来就 人群夹在中间,这群人扭在一起,满脸通红地互相殴打。
福尔摩斯迅速地冲过去保护夫人,但刚到她身边就大喊一声,倒在地上,脸上直流鲜血。
看到有人受伤,两个警卫和那些流浪汉拔脚就跑。
这时有些衣着体面的、没有参与斗殴的人挤了过来帮忙。
艾琳·阿德勒急忙跑上台阶,随后在最高一层阶梯上停了下来,门里的灯光照出她那极其动人的身材。
她对着街道问道:“那位先生伤得严重吗?”
“他已经死了。”几个人一同说道。
“不,他没死。”另一个人说道,“但等不到把他送去医院,他就会死的。”
“他很勇敢!”一个女人说:“要不是他的话,夫人的钱包和手表都会被那些流氓抢走的。
他们真是一帮粗暴的家伙。
啊,他可以呼吸了!”
“我们不能让他躺在街上啊,可以把他抬进屋里去吗,夫人?”
“当然可以,把他抬到起居室去吧,那儿有张舒服的沙发。
请跟我来吧!”大家一起缓慢地把福尔摩斯抬进布里翁尼府第,放在起居室里。
这个时候我站在窗户附近看着事情的经过,因为窗帘没有拉上,我可以看到他是怎样被放到沙发上的。
当时他心里怎么想我不清楚,但我却看到那个我们一起密谋反对的女人,以温文尔雅的神态服侍伤者而感到由衷的愧疚。
不过这个时候对于福尔摩斯的委托甩手不干,实在是对他的可耻的背叛。
我狠下心来,毕竟我们不是要伤害那位夫人,只不过是不想她伤害别人而已,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烟火筒。
福尔摩斯躺在沙发上,他的动作就像很需要空气的样子,一个女仆赶紧跑过去把窗户打开。
就在刹那间,他把手举了起来。
我迅速地把烟火筒扔了进去,并大声喊:“着火啦!”我的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穿着体面的和不怎么体面的,一起尖叫起来:“着火啦!”屋里浓烟滚滚,从窗户中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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