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第三百六十九章、三百七十章井中龙王(两章合一)(2/7)

三藏道:

“我自出长安,朝朝跋涉,日日奔波,小时的经文恐怕生了。

幸今夜得闲,等我温习温习。”

行者道:

“既这等说,我们先去睡也。”

他三人各往一张藤床上睡下。

长老掩上禅堂门,高剔银缸,铺开经本,默默看念。

却说三藏坐于宝林寺禅堂中,灯下念一会《梁皇水忏》,看一会《孔雀真经》,只坐到三更时候,却才把经本包在囊里,正欲起身去睡,只听得门外扑剌剌一声响亮,淅零零刮阵狂风。

那长老恐吹灭了灯,慌忙将褊衫袖子遮住,又见那灯或明或暗,便觉有些心惊胆战。

此时又困倦上来,伏在经案上盹睡,虽是合眼朦胧,却还心中明白,耳内嘤嘤听着那窗外阴风飒飒。

好风,真个那——淅淅潇潇,飘飘荡荡。

淅淅潇潇飞落叶。

飘飘荡荡卷浮云。

满天星斗皆昏昧,遍地尘沙尽洒纷。

一阵家猛,一阵家纯。

纯时松竹敲清韵,猛处江湖波浪浑。

刮得那山鸟难栖声哽哽,海鱼不定跳喷喷。

东西馆阁门窗脱,前后房廊神鬼仓。

佛殿花瓶吹堕地。

琉璃摇落慧灯昏。

香炉尚倒香灰迸,烛架歪斜烛焰横。

幢幡宝盖都摇拆。

钟鼓楼台撼动根。

那长老昏梦中听着风声一时过处,又闻得禅堂外,隐隐的叫一声:

“师父!”忽抬头梦中观看,门外站着一条汉子,浑身上下。

水淋淋的,眼中垂泪,口里不住叫:“师父,师父!”三藏欠身道:

“你莫是魍魉妖魅,神怪邪魔,至夜深时来此戏我?

我却不是那贪欲贪嗔之类。

我本是个光明正大之僧。

奉东土大唐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者。

我手下有三个徒弟,都是降龙伏虎之英豪,扫怪除魔之壮士。

他若见了你。

碎尸粉骨,化作微尘。

此是我大慈悲之意,方便之心。

你趁早儿潜身远遁,莫上我的禅门来。”

那人倚定禅堂道:

“师父,我不是妖魔鬼怪,亦不是魍魉邪神。”

三藏道:“你既不是此类,却深夜来此何为?”

那人道:

“师父,你舍眼看我一看。”

长老果仔细定睛看处。

呀!

只见他——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条碧玉带。

身穿一领飞龙舞凤赭黄袍,足踏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

手执一柄列斗罗星白玉圭。

面如东岳长生帝,形似文昌开化君。

三藏见了,大惊失色,急躬身厉声高叫道:

“是那一朝陛下?

请坐。”

用手忙搀,扑了个空虚,回身坐定。

再看处,还是那个人。

长老便问道:

“陛下,你是那里皇王?

何邦帝主?

想必是国土不宁,谗臣欺虐,半夜逃生至此。

有何话说,说与我听。”

这人才泪滴腮边谈旧事,愁攒眉上诉前因,道:

“师父啊,我家住在正西,离此只有四十里远近。

那厢有座城池,便是兴基之处。”

三藏道:

“叫做什么地名?”

那人道:

“不瞒师父说,便是朕当时创立家邦,改号乌鸡国。”

三藏道:

“陛下这等惊慌,却因甚事至此?”

那人道:

“师父啊,我这里五年前,天年干旱,草子不生,民皆饥死,甚是伤情。”

三藏闻言,点头叹道:

“陛下啊,古人云,国正天心顺。

想必是你不慈恤万民,既遭荒歉,怎么就躲离城郭?

且去开了仓库,赈济黎民;悔过前非,重兴今善,放赦了那枉法冤人。

自然天心和合,雨顺风调。”

那人道:

“我国中仓禀空虚,钱粮尽绝,文武两班停俸禄,寡人膳食亦无荤。

仿效禹王治水,与万民同受甘苦,沐浴斋戒,昼夜焚香祈祷。

如此三年,只干得河枯井涸。

正都在危急之处,忽然锺南山来了一个全真,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

先见我文武多官,后来见朕,当即请他登坛祈祷,果然有应,只见令牌响处,顷刻间大雨滂沱。

寡人只望三尺雨足矣,他说久旱不能润泽,又多下了二寸。

朕见他如此尚义,就与他八拜为交,以兄弟称之。”

三藏道:

“此陛下万千之喜也。”

那人道:

“喜自何来?”

三藏道:

“那全真既有这等本事,若要雨时,就教他下雨,若要金时,就教他点金。

还有那些不足,却离了城阙来此?”

那人道: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