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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第一百七十八章、第一百七十九章商汤革命(三章合一)(1/4)

第一百七十七章、第一百七十八章、第一百七十九章商汤革命(三章合一)

却说履癸令葛伯垠统率中方诸侯,并其它四方诸侯,共集十余万大军,战车亦有万乘,克日兴师,直奔彤城。

其时伊尹亦在军中随行,终是因前日之事,心中不能释怀,闷闷不乐。

履癸见了,问道:

“朕依太师之计,方有今日成就,正是布武天下之时,太师如何面有忧色?”

伊尹含糊道:“为人臣者,当上体天心,讲求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君王以修功德,如今大战将起,也不知多少人会丧生其中,或者竟是国破家亡,妻离子散之局,心中不忍,恐伤大王气运,故有忧色。”

履癸心下不以为然,但出于尊敬,仍是说道:

“既然太师有仁心,又关乎朕之气运,那么朕便传一军令,使军士只诛贼首,不得滥杀无辜,少造杀孽。”

履癸此言却叫伊尹精神一振,说道:

“此为君上仁德,贫道代受惠百姓谢过君上。”

履癸却是笑道:

“此不过小事,太师不必放在心上。”

彤城氏不过小国,全仗宗亲之名,才困守多年,如何抵得住大军?

履癸中军未至,彤城氏便被先锋虎、豹、熊、罴四将攻破、灭国。

伊尹到时,正逢军士抢掠,民众被杀,于是来见履癸,说道:

“如今彤城氏已灭,君上何不收拢军士,免得手下不知约束,坏了君上仁德之名。”

履癸虽觉军士抢掠实属常理,却也记得前言,遂依伊尹之意,传下军令。

待伊尹离去,履癸不免有些感叹,自语道:

“太师真仁德、心善之人,便对庶民,亦不乏仁慈之心。”

不意此语被苟肥听到,问道:

“却不知何事被大王如此感叹?”

那履癸正高兴间,苟肥又是亲近之人,便将前事述说。

苟肥笑道:

“要说太师仁德、心善,下臣是一百个相信,但要说太师闷闷不乐,却未必如此。”

履癸对伊尹甚有崇敬之意,此正君臣相欢之际,那容他人质疑伊尹,便是亲近之人,也是不行,斥道:

“汝敢质疑太师?

若不是念你是朕亲近之人,早将你斩首示众。”

苟肥连忙道:

“下臣对太师敬重还来不急呢,那敢如此作为。

却是前日商侯口出败兴之言,被大王斥退,下臣担心商侯会不利于大王,遂命细作跟随,发现商侯果然没有直接回归,反去和太师相会。

正是自此之后,太师才闷闷不乐起来,是以下臣猜测可能和商侯有关。”

但是这履癸却浑不在意,说道:

“太师本就是商侯引荐给朕,私下便有交往,亦是人之常情。”

苟肥连忙口中称是,但他的眼珠儿却是乱转轻声说道:

“只是下臣有一点想不明白……”

这苟肥了履癸朝夕相处,最是了解履癸为人,不用明说,这履癸亦可猜到苟肥心思,斥道:

“你是朕的心腹,有话便直说,莫要吞吞吐吐。”

苟肥连忙称罪,说道:

“下臣不明白太师为什么是商侯引荐给大王的。”

履癸笑道:

“这有何想不明白的地方?

商侯……”

履癸忽然顿住,自语道:

“是呀,太师为什么是商侯引荐给朕的,若是有心助我,何必假于别人之手?”

然后面露迷茫阴狠之色,盯着苟肥的眼睛,问道:

“你给朕说说,太师为什么是商侯引荐给朕的?”

苟肥对履癸的为人非常了解,却也没想到履癸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也正因为了解履癸,心中更是没底,知道稍不注意,便有可能身首异处。

岢岢颤颤地说道:

“下——下臣,下臣亦是不知……

这履癸或者是见苟肥吓得不清,或者是自己想通了,忽然放过了苟肥,不再逼问,说道:

“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否则……你自然明白。”

苟肥着实被吓得不清,说道:“是是是,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却说夏军征伐彤城氏,除去行军赶路耗去大量的时间,待前军四将先锋到达,不过是数日之间的事情,中军及左、右二军甚至都没来得及参战,更不要说后军了。

中方诸侯之长葛伯垠有意争宠邀功,一显身手,便对履癸说道:

“下臣兴军从王师,原想为君上效犬马之劳,不意时至今日,竟一战未参,寸功未立,实在有愧于心。

愿以为部人马为君上前驱!”

履癸欣然说道:

“爱卿愿为朕出力,朕实心欣喜,岂有不准之理?”

那葛伯垠遂统中方诸侯之军为先锋。

其它诸侯见了,有暗自懊悔的,竟被葛伯垠后来居上,夺了头筹。

亦有心中不屑的,寻思:

“党高氏地处偏荒,民风剽悍,又据天险,岂是急切间可下之城?

讨此诰命,实在是计丧智昏,费力不讨好!

一显身手?



等着现眼吧!”

众位诸侯俱颇有意看葛伯垠笑话。

不日大军行至党高氏,党高氏早有准备。

却是党高氏国君高郲,手下有二将,一名相巳,一名相馤;此二人皆属神通广大之辈,各身有神异法宝,亦有奇异妙术。

其中,相巳有一件先天异宝,唤作朝元镜,专善探人消息,随心运用,妙用无方!

履癸那边才一兴兵起军,相巳这边已经得知的清清楚楚;报于高郲,说道:

“夏王因我党高氏不朝,现已聚集五方诸侯,兴兵十万余众,战车万余乘,准备来伐我国。”

这高郲已经划地称王多年,自成一番气势,那里还将夏国放在眼中,笑道:

“夏国素以炎黄正统自居,我党高氏却有洪荒祖巫共工嫡系血脉,爱卿亦是大巫相柳之后,仇虽久远,恨却未消。

禹王在世之时以礼待我,我亦敬他;如今天下诸侯不朝夏国久矣,履癸亦不过一黄齿小儿,又有何德能敢受我党高氏朝拜?

他不来便罢,若是真敢兴兵来犯,定要叫他有来无回,正可乘势问鼎九州。”

相巳早知高郲为人,乃是夜郎自大之辈,若非如此,岂有今日之祸?

只是为人臣子,又有血脉亲贵之属,不得不尽心竭力;相巳叹息一声,说道:

“此次却有不同,天下诸侯只有我国与那彤城氏未朝;以一国之地,对抗九州共主之兵,臣下窃以为不可取也。”

高郲不以为意,说道:

“他纵有九州万国之兵,我亦有不坠之险,黄齿小儿能奈我何?

又有彤城氏作挡箭牌、试刀石,且叫相馤整训军马,待履癸与彤城氏战罢,再作计较。”

不意彤城氏旦夕被灭;相巳又来见高郲,说道:

“夏王中军才至,彤城氏已被先军所灭,如今又有前军由中方诸侯之长葛伯垠所撑,不日将至。”

高郲仍旧不以为意,但也令手下修缮城池,备齐军马;待到夏军已至,高郲踌躇满志,登城观看,但见敌方军阵严谨玄妙难辨,森然有序杀气腾腾,这才略显重视,问相巳道:

“葛伯垠有何本事,敢为前军,单独邀战?”

相巳答道:

“葛伯垠帐下有三个异人相助;头一个唤作枊坤,身俱巫、妖两族血统,力能举千钧,又身怀异术;次一个唤作电光道人,原是个散修,因贪慕人间富贵,被葛伯垠网罗至帐下,能用一百零八根铜柱布成一恶阵,取名电光;最后一个唤作枊道人,擅用幻术迷人心神,亦有一阵,叫做四象恶绝阵,入阵之人但凡心有七情杂念,无有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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