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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楼(2/2)

沈德潜评此诗,以为”意得象先,神行语外,纵笔写去,遂擅千古之奇”(《唐诗别裁》卷十三),也就是这个意思。

倘只放不收,一味不拘常规,不回到格律上来,那么,它就不是一首七律,而成为七古了。

此诗前后似成两截,其实文势是从头一直贯注到底的,中间只不过是换了一口气罢了。

这种似断实续的连接,从律诗的起、承、转、合来看,也最有章法。

元杨载《诗法家数》论律诗第二联要紧承首联时说:”此联要接破题(首联),要如骑龙之珠,抱而不脱。”此诗前因旬正是如此,叙仙人乘鹤传说,额联与破题相接相抱,浑然一体。

杨载又论颈联之”转”说:”与前联之意相避,要变化,如疾雷破山,观者惊愕。”疾雷之喻,意在说明章法上至五、六句应有突变,出人意外。

此诗转折处,格调上由变归正,境界上与前联截然异趣,恰好符合律法的这个要求。

叙昔大黄鹤,否然已去,给人以渺不可知的感觉;忽一变而为睛川草树,历历在目,妻妻满洲的眼前景象,这一对比,不但能烘染出登楼远眺者的愁绪,也使女势因此而有起伏波澜。

《楚辞·招隐士》曰:”王孙游分不归,春草生分萋萋。”诗中”芳草萋萋”之语亦借此而逗出结尾乡关何处、归思难禁的意思。

末联以写烟波江上日暮怀归之情作结,使诗意重归于开头那种渺茫不可见的境界,这样能回应前面,如豹尾之能绕额的”台”,也是很符合律诗法度的。

正是由于此诗艺术上出神入化,取得极大成功,它被人们推崇为题的绝唱,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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