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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剑抱日月(3/4)

“这里正是开玩笑的地方。”这人勉强控制住笑意,又说,“他们见到你什么都没说,就将这顶大帽子扣在头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胡金言沉声说,“什么大帽子?”

“你这死不要脸的,应该好好感谢人家仗义相助才是。”

“为什么?”

“人家在上面喝酒,用酒坛子吓跑杀七老太爷的杀手,又手刃一个杀手,带了回来。”少年脸上没有笑意了,他没有笑意就像是教书先生指责着学生,那种样子,仿佛很严厉很生气,他又说,“杀手的尸骨就在里面,你们为什么不去瞧瞧?”

胡金言眼皮都没眨一下,忽然说,“我不必看了。”

“为什么?”

“我相信里面的尸骨是杀手,但他也是杀手。”胡金言讥笑,又说,“因为杀了同伴,那种罪恶滔天、违背江湖道义的丑事就可以掩盖住。”

这个时候,少年大吃一惊,他似已也不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云白苦笑,“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很有趣?”

“是的。”少年叹息,他说,“是的,实在有趣极了。”

云白勉强挤出笑意,又说,“换作是平时,我一定陪你喝喝酒,可是现在......。”

“现在照样可以。”少年拉着云白的手就往后走,他冷冷笑了笑,“我倒想看看谁能阻止跟你喝酒。”

就在这时,胡金言大喝一声,“放肆。”

后面忽然掠出三条人影,三口剑,三口雪亮的剑锋,三个鬼魅般的人影。

云白正想着出手,这少年却已出手,白云般自然而潇洒的刺出了一剑,剑光从三道身影身子前飘过,三个人顿时惨呼着倒下。

剑在滴血,少年眼睛已发亮。

他仿佛有个毛病杀过人后,眼睛居然发亮居然发冷。

云白怔住。

这种剑法这种身法,正是他独门绝技,天下间绝不会有别的人懂,只有一个人懂。

白小叶。

白小叶大笑,数点寒星从人影中射出,比闪电还快的寒星,胡金言后面那个一直不吱声的人,竟已出手!

这人居然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白小叶刺出一剑,剑光飘动间一连串叮叮叮......作响,暗器顿消,剑势并未减弱,剑尖骤然刺进那人的胸膛,那人刚掠起,骤然落了下来,他还是慢了。

出手慢的人,大多数都应该死翘翘,他也不例外。

剑尖在滴血,慢慢缩了回来。

胡金言脸色惨白,忽然大叫着说,“一起上,宰了白小叶。”

话语声中,漫天剑光闪动,杀气腾腾,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都不喜欢隐忍自己,他们里面有很多人早就想动手,碍于面子都不愿出手,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现在胡金言说动手,他们也就不必碍于面子了。

白小叶的剑势刚伸出,身子已斜飞四丈,白云般落到屋顶上,下面漫天飞舞间,一条人影顿时飞了上来,却并未靠的很近,长剑长衫长腿,这人的样子很奇怪,所以无论谁见到这人一眼,都很难忘记这人。

白小叶吃惊住,他知道边上的女人并非凡人,却不知道出手竟如此可怕。

不远处长剑长衫长腿的人犹在瞧着他,忽然说,“你还想逃到哪去?”

听到这人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他说,“我没有逃,只不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长腿一步到了他边上,剑刺出,剑光从白小叶躯体滑过,他甚至能感觉那根大血管隐隐刺痛。

“好剑法。”他身子一滑,已到了长腿身后,云白也到了身后。

长腿冷笑,“想不到后两剑能躲过我这杀人一招。”

云白也笑了,她淡淡的说,“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了。”

白小叶眨了眨眼,轻轻的说,“这个是苏州七星之一的长腿,跟青衫、小玉佛齐名。”

“我知道。”云白笑了笑,笑的已有讥讽、戏弄,她又说,“你刚刚为什么没有出手宰了他。”

白小叶怔了怔,似已不明白这女人说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用一剑抱日月,将这人宰了?”云白的声音已有些许严厉,就像对待白小叶小时候那样,有些带着批评责备了。

白小叶再次怔

住,竟已说不出话了。

云白手里忽然多出一口剑,剑光一闪,剑柄已到了小叶手里。

白小叶彻底怔住。

这口剑本是他老子的剑。

云白冷笑,“就用那招一剑抱日月来杀他。”

长腿吃惊住了。

一剑能将日月抱住?

天下间能有这样的剑法?

是绝代双剑之一白云所创?

他想不明白,这剑招名字已令人太吃惊了。

剑刺出。

剑光骤然将长腿死死缠住,长腿想挣扎,却已迟了,就在剑光缠住自己的瞬间,他就知道什么都晚了。

“好剑法。”掌中剑“叮”的跌落,断成七八段,人也化作七八段。

好可怕的剑招,好可怕的人。

若非见到,胡金言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但他依然大义凛然、威风震震,“你们逃不掉的,还是下来受死。”

白小叶笑了笑,“今天小爷玩够了,下次一定奉陪。”

说完身子忽然掠起,两个起落,已看不到人影,云白也看不到影子。

云白跟着他在林子里穿梭,他忽然心里有种冲动,想将孩子抱住怀里。

林叶在冷风中猎猎作响,他们停在一间小木屋前,下面的小径上飘满了枯叶。

这间屋子竟在树上!

走进屋子,白小叶就痴痴的瞧着这口剑,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了,他说,“这口剑你是怎么得到的?”

云白顿了顿,忽然说,“当然是从你老子白云手里拿来的。”

白小叶欢喜的全身都已轻颤,多年的寻找,终于有了消息,“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他很好,而且也很想念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云白从腰际又取出个令牌,唐门的令牌,“这是郭采花交给你的。”

白小叶又吃惊住了,这正是唐门至高无上的令牌,见令牌如见门主,这其间没有一丝质疑之处,“她为什么给我这个?”

云白沉思,“应该是感谢你的。”

这一点她很确定,唐门绝不会忘记感恩,任何一个对唐门出手相助的人,都绝不会忘记。

郭采花对自己一样,当然对别的人一定也是。

只不过直到此时,她还不知道白小叶对唐门相助了哪些,但她相信白小叶对唐门的恩情,一定很重的。

白小叶将令牌放好,就瞧着云白,左瞧瞧右瞧瞧,他说,“前辈怎么称呼?”

“云白。”

白小叶脸色变了变,他显然也知道这件事,万物化剑,一剑归西。

他垂下头沉思,因为他想不通的事很多,首先自己老子现在何处?

活的怎么样?

其次这女人这么漂亮是自己老子什么人?

难道是情人?

还有这女人手上为什么会有自己老子的兵器。

一名剑客对剑的珍惜,其间的情感也许绝不亚于对情人。

云白喝口茶,一巴掌打在他头上,厉声说,“不准乱想。”

白小叶怔了怔,忽然说,“你知道我想什么?”

“当然知道。”云白沉思半晌又说,“你爹爹现在在闭关修炼一种功夫,听说很厉害。”

他知道白小叶想听的正是这句话,更想知道在什么地方。

所以云白又说,“他此刻不愿被别人打扰到。”

“那他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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