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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约战(2/4)

“我保证一定小心翼翼的,绝不会让你担心。”唐观已变得卑躬屈膝,态度已令人发笑。

云白苦笑。

他发觉这两人必定是多年的好朋友,否则又怎会如此说话。

慧心居然瞪了他一眼,柔柔放开云白的手,慢慢走了出去,她走出去还看了一眼云白,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关切。

唐观瞧着她走出去,轻轻吐出口气。

云白忽然说,“你收了什么人的钱来杀我?”

“井上飞鸟。”唐观又解释着,“这人是织田左花的智囊,他很早就跟在织田左花身边,相当于是织田左花的干儿子。”

“哦?”

唐观又说,“其实他并不是他干儿子。”

“那是什么?”云白已有点苦笑。

“是他的奴隶。”唐观又解释着,“织田左花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种人活着其实并不好受。”

云白沉思,久久又说,“我要杀了织田左花,也想杀这里所有的扶桑浪人。”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目光已露出杀气。

唐观吐出口气,又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就是了,我会让你杀个够。”

他并不担心云白杀扶桑高手,仿佛很愿意见到云白杀他们。

唐观推开窗户,身子老鹰般窜了出去,这令云白又吃了一惊,这人的样子肥胖如猪,动起来却快的惊人。

他在屋脊上奔跑跳跃着,细细瞧着下面的街道。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下面有没有别人跟踪我们。”唐观又说,“如果有人跟踪,我就顺便宰了。”

云白苦笑,“那你看到了没有?”

“我没看到。”唐观目光落到下面几个穿着时尚扭着屁股走路的女人,眼睛竟发直了。

“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可疑的地方?”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又说,“这几个好像是男人。”

云白又笑了。

庄院很大,四处时刻都有走动的人,这里显然是很重要的地方。

“这里就是织田左花所在的地方?”

“据说是的。”唐观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又说,“可是此时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奇怪什么?”

“我看不出来。”唐观摸了摸脑袋,就静静的瞧着院子里走动的人影,他们仿佛很匆忙。

云白眨了眨眼,“这里是织田左花的府邸?”

“绝不会有错。”唐观叹息,又说,“我来过这里,所以我绝不会弄错的。”

他笑了笑,又说,“所以下去绝不会杀错人的。”

云白点头身子下沉,落到院子里,唐观也落下,他

说,“我也可以帮你杀两个。”

他的话刚说出,一把毒蒺藜撒出,扑过来的人忽然惨呼着倒下,这个时候地上忽然冒出十几道刀光,刀光闪动间跃出十几个人,紧紧将云白、唐观围住,刀光迅疾劈向他们的头颅、脖子、手臂......。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人说,“放肆。”

声音很娇弱,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肃杀之色。

这十几个人忽然消失,刀光顿消。

这个人长的极为纤弱,极为秀气,脸色却极为红润,看起来仿佛是被包养起来的小白脸,时刻都离不开别人照顾,喜欢他的女人一定不会少,这种男人并不缺少女人的陪伴。

云白吃惊住了,这人赫然是在赌坊里见到的。

井上飞鸟深深一躬,微笑着,“云小姐别来无恙,最近可安好否?”

“还死不了。”云白冷笑,“至少想找这些人来杀我,恐怕还不行。”

井上飞鸟笑意不变,笑意里竟又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爱与尊敬,他眨了眨眼又说,“中原有句古话,将我们关系描述的贴切。”

“什么古话?”

“叫不打不相识。”井上飞鸟又说,“我们可以做一做朋友的,我很喜欢交朋友,特别是像你这样的朋友。”

他看了看唐观,眼眸里竟已露出讥讽之色,他似已很讨厌这人。

唐观已在冷笑,“我并未白拿你的钱。”

“可你并未做该做的事。”

“是的。”唐观又说,“至少你该感谢我一点。”

“我感谢你什么?”井上飞鸟眨了眨眼,眼中竟已露出厌恶之色。

“我至少将这人带回来了,死的比活的有用。”唐观笑了笑又说,“至少你用不着去到处找她了。”

井上飞鸟点头承认,却又冷冷笑了笑,“可你并未跟我说带她回来。”

“我想给你个惊喜。”

井上飞鸟鼻子似已在喘气,久久却说不出一句话。

云白瞧着这人久久忽然说,“你想买下我这把快刀?”

“是的。”井上飞鸟想都没想直接说了出来。

“可我想杀织田左花,你也让我杀?”云白又说,“这个人现在是不是在里面?”

井上飞鸟愣了愣,又摇摇头,“他现在绝不会在这里,但是我可以帮你约他。”

“哦?”

“你不用怀疑我的,因为我真的想跟你交朋友。”井上飞鸟又接着说,“就算你想杀我,我都不会皱一皱眉头,何况你杀的人是他并不是我。”

云白冷笑。

她眼里只有怒火,此时想到自己跟归红在夜色里沿着山道往上面逃离,最后双双跌入悬崖,她的心此时不由一阵狂热。

“时间、地点。”

“明日晌午,唐门酒楼。”井上飞鸟躬身一礼,淡淡的说,“不送。”

瞧着他们慢慢走出去,井上飞鸟咯咯笑着,可是他转过身时,脸上的笑容忽然冻结、冻死。

令他有这样表情的人并不多,也许只有一个。

织田左花一巴掌掴在他脸上,身子还没飞起两条血柱从鼻子里骤然射出,身子落到一丈外时,他竟已疼的无法动弹。

几个人将他扶起,慢慢的架着走过来,如果没有人架着,他绝不会能站着。

他凝视着织田左花的时候,眼中竟依然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爱与尊敬。

织田左花在他心里,依然是神一样的存在,从未改变过,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织田左花冷笑,“你什么时候学会替我做主了?”

等到织田左花笑完了,他才轻轻的说,“我没有替您做主,只是替您做一个圈套。”

“哦?”

“我已想好了圈套,绝对很有效。”

“你说说看。”

他没有说话,挣扎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纸上只有三个名字,三个令织田左花满意的名字。

佐佐木、黑岛、荒田。

织田左花露出笑意,“好样的,你果然有点准备。”

井上飞鸟微笑,轻轻的又说,“他们此时正在休息,小必明日一定会大展身手,替您效命。”

“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织田左花笑了,笑的些许吃惊。

这几人在扶桑恶名远扬,无论是杀人、放火、抢劫,他们无一不精,织田左花笑了,他拍了拍井上飞鸟的手臂又说,“原来我错怪你了。”

井上飞鸟头垂得更低。

“将他扶进去,要好好照料。”

井上飞鸟的确被好好照料,里面的床铺很大也很软,十几个腰肢很细、眼睛很亮、动作很柔的少女笑着围了上来,她们都很年轻,都不知道出卖身子出卖灵魂有多可怕,她们还笑的那么开心。

等到里面的灯光熄灭,声音变得粗暴,织田左花才说,“出来。”

一条漆黑影子立刻站在他边上,手握得很紧,嘴也闭得很紧,这人在不该说话的时候,他是绝不会说一个字的。

“你说说话。”

“是的。”这人顿了顿才说,“井上飞鸟这一点没有骗你,他找的三个人在吉祥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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