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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梦里梦外(1/5)

屋子里虽然很简陋,却丝毫不影响到她的睡意。

她在梦里见到的是自己,以前的自己。

英俊、潇洒、放荡不羁的样子,躺在只有女人跟酒的屋子里,屋子里只有最好的酒,还有最好看的女人,没有别的。

她居然也在这些女人之中,她瞧着以前的自己,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恐惧。

以前的自己说,“我给你三千两银子,你快来亲我的脚。”

她呆呆的瞧着以前的自己,瞧着他将自己搂在怀里,然后不停的大笑着。

她说,“你为什么要笑?”

“我笑的是我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么倒霉。”

“你倒霉什么?”

“我怎么没有钱了。”

她不语,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边上一群女人忽然落荒而走,没有钱的男人对她们而言,简直不是人,简直不如狗屁。

屋子里忽然顿时只有他们两个人。

以前的自己对她说,“现在终于可以跟你安安静静的在一起了。”

云白眨了眨眼,“你为什么将她们赶走?

她们难道还不够漂亮?”

“她们够漂亮。”

“那你为什么赶走她们?”云白心里已在愤怒。

“因为她们都是杀手。”以前的自己又说,“她们知道我身上没有钱,就懒得杀我了。”

“杀手?”云白不明白。

“是的。”他又解释着,“你信不信她们就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而且我们所说的每一个字,她们听得都很清楚。”

“我不信。”云白不信。

以前的自己摸出十两银子的银票,放在她手里,又说,“你举起这张银票,摇晃一下,就说自己有钱了,看看她们会不会将你咬死。”

“哦?”云白举起这张银票,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而已。

边上的门忽然打开,窗户也已打开,一群女人水一样忽然涌了出来,将云白围了起来,冷冷盯着云白,却并未出手。

以前的自己冷笑,笑的淫狠、猥琐而拙劣不已。

就在他笑到最愉快,也是最剧烈的时刻,一群女人骤然想他扑过去,在他身上骤然捅了十几刀。

他顷刻间倒下!

死翘翘!



云白顿住。

一群女人从他怀里摸出了一张银票,一人一张一万两银票,每个女人都在痴痴的瞧着她,瞧着她手里的十两银票。

这个时候她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然后就看到一张银票,十两的银票。

她的躯体已被铁链彻底捆住,捆死,在她眼前是个高大粗壮的男人,这人粗壮的简直不像是男人,简直像是野兽,饥渴已久找不到食物的野兽。

这人甩了甩手里的银票,“我给你十两银子,你跪下来亲我的脚。”

“你在做梦?”

这人脸色变了,将银票忽然丢到地上,忽然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白讥笑,她摇了摇脑袋,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久久才说,“高姓大名?”

“狮子。”

狮子果然像是个狮子,无论是长得样子,还是笑意,都像是一头凶猛四射的野兽,他又说,“我会吃人的,难道你不怕?”

“我是怕,不过我却懒得去怕。”云白忽然一下子扯掉了铁链,伸手一抓,将那张银票抓在手里,冷冷笑着。

狮子倒退两步,后面十几个人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们在这里混了已有不少年,遇到什么人该做什么事,心里都有个分寸,知道什么人靠的近点什么样的人靠的远点。

云白冷冷笑着,忽然说,“你想不到我有两下子?”

狮子点点头,眼角肌肉已在不停跳动,忽然说,“我的确没有想到你的身手居然这么好。”

云白冷笑,淡淡的说,“你快点张开嘴,吃掉这十两银子。”

她忽然大叫说,“最好快点。”

狮子大吃一惊,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他只看这女人忽然有了动作,竟出手将自己的嘴扳开,将那张银票硬塞进嘴里,狮子怒吼,边上的人慢慢后退,她们却发现这女人比野兽更残忍,竟将铁链往狮子嘴里塞进去。

狮子怒吼渐渐变得哀鸣,哀鸣又渐渐消失不见。

这么凶狠勇猛的男人竟被她活活折磨死了!

每个人都不信,却又不得不信,几个人忽然转身狂奔着离去,生怕这女人会对自己不利。

云白拍了拍手,一脚将狮子踢飞。

尸骨忽然落到外面一辆马车上,这时马轻嘶,马车顿时狂奔,顷刻间消失不见。

云白用井水将血迹冲净,就去瞧了瞧老人,老人在屋子里熟睡。

晌午的时候,老人出去一次,去厨房吃点食物又摸到墙角塞太阳,阳光西移的时候,她就会到屋里。

云白躺在屋脊上睡了一天的觉,被阳光暴晒了一天,正面暴晒过,就反过来晒,她觉得好舒服,伤口依然很疼,但是却并不剧烈。

她觉得很享受。

直至残阳西垂,风中已凉意的时候,慧心才回来。

见到慧心云白就不由激动起来,这是她在唐门里第一个好友,她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哪里?”

慧心没有说话跟里面的老人打了招呼,又将带回来的食物递给她。

穿过巷子走进街道,才发现这里晚上出来的人也不少,所以边上做生意的人也很多。

“你想去什么地方?”

云白笑了,若是换作以前,她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地方一定有好酒又有漂亮女人的地方。

现在她却要沉思,她忽然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慧心笑了笑,她笑的很神秘,她说,“我今天偷偷跑回来的,所以要玩个够本。”

云白苦笑。

她又在沉思,忽然说,“这里消息最灵通的人是什么人?”

“是唐观。”

云白顿了顿,这人居然姓唐,难道这人是唐门中人?

“他是什么人?”

“据说他是这里最会做生意的人,无论是山贼,还是扶桑高手,都给他几分薄面。”慧心眼巴巴的瞧着冰糖葫芦,暗暗苦笑。

因为她手里并没有钱。

“我想见见这人。”云白又说,“说不定我能弄很多银子给你。”

“哦?”听到银子,慧心的眼角都已发直,银子对一个贫苦中活着的人来说,诱惑力实在不小。

“唐观在哪里?”

慧心沉思,久久才说,“据说这人是酒楼的老板,后来不知怎地又成了小二。”

街道上生意比十年前好很多,这里的人也比十年前多很多。

酒楼外面一个大大的招牌,写着唐门酒楼。

云白吃了一惊,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招牌,唐门已没落多年,这招牌经历多年风雨,居然屹立不倒,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慧心指了指这酒楼,“但我没有......。”

云白苦笑,“你手头是不是很紧?”

慧心笑着不语,她此时除了笑以外,仿佛并不能做点别的事情。

云白拉着慧心闲逛着,最终她们还是停靠在赌坊里,也是昨日去的地方,现在的生意正是好的时候。

野风跟狮子肃立在外面,头都不敢抬一下。

织田左花并未睁开眼,一只蚊子忽然落到手臂上,秋尽时的蚊子比炎夏时更大更强壮。

刀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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