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杀人见血(2/3)
助教点点头:“听闻……现在都已经开始闹将起来了。”
他对栖霞已再熟悉不过了,作为一方大儒,倒是受了不少人的请托,至各学堂讲授学问。
掌校淡淡道:“知道了。”
他眼里的瞳孔收缩,不待他做出反应,人潮便涌了上来。
可今日,周先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课堂之内,顿时开始哗然起来。
“经学!”周先生断然道。
“我瞧着也像。”
周先生朝其中一个学子看去,平静地道:“嗯?
此言……不无道理……”
读书人骇然,他看到街巷处,尽是杀气腾腾的眼睛。
甚至学里敬陪而来授课的几个老师,也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张安世不满地道:“我可要不耐烦了,这等事,又不是绣花,还慢吞吞、斯斯文文的。
对啦,现在到处都有人滋事,我看……本王应该赶紧保护好朝中诸公。
别人管不着,可诸公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可糟了。
不是有一个筳讲时出了风头的侍讲学士,叫……叫什么来着……”
“读杂书不如无书。”周先生感受到了对方的挑衅。
……
众人纷纷传阅,一个个面带微笑。
“嗯。”
一群人突然冲至茶肆外头,有人大喝问道:“这些日子,四处印芜湖郡王误国误民的读书人,是否就在此?”
茶肆里,聚集了不少读书人,一群纶巾儒衫的读书人,凑在一起,喝着茶,难免一起谈古论今。
“叫刘湛。”
朱棣平静地道:“今日刘湛等学士之言,传抄邸报,教人刊出吧。”
一声令下,周先生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朱棣接过了热腾腾的茶水,突而道:“邸报……”
朱棣道:“他们操劳的很,就不要让他们分心劳神了,难道我大明,就没有精通文章,写的了锦绣文章之人吗?”
这一句话,大家总算是明白了,倒不似那些生涩难懂的之乎者也的东西,教人听得既觉得钦佩,又想打瞌睡。
不过此时,他脸色铁青,有拂袖而去的意思。
当下,便立即将后头的话吞咽了回去。
“陛下,您说什么?”
周先生又咳嗽,似乎想将这些不谐之音压下去。
模范营里。
朱棣唇边带着微笑。
“我瞧着栖霞那边,出了大事,你们看那些商贾,一个个哀嚎的模样,只怕新政的害处,已经显现出端倪了。
而陛下此时,突然接受了刘学士的谏言,如今又教人刊发此文,昭告天下,这用意还不明显吗?
这是在吹风呢!”
学子们开始交头接耳。
突然有人冷不丁地道:“就如太平府的新政一般,是歪门邪道,误入歧途吗?”
周先生抿嘴微笑,不禁傲然道:“兰溪吴公,素为天下人敬仰,数十年前,能与他齐名者,不过寥寥三人而已,学问之大,教人钦佩迄今。”
“陛下。”刘湛道:“臣之所言,句句肺腑,所为的,正是我大明江山社稷,绝无私念。
这些时日,诸府县的奏报显然陛下也是亲见的。
陛下有没有想过,江西布政使司为何会出现民变?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
朱棣依旧端坐在这里,他面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
他说到此处,原本将这一次谋逆大案,归咎于是朱棣这些年来的一些施政失误的原因上头。
有人站起来,朝某个厅中深处之人行了个礼,一脸讨好的模样道:“吴公之文章,实是教人拍案叫绝,钦佩之至。”
他气度超然,再加上名气大,总能侃侃而谈,所以每到一处,必受到热烈的欢迎。
“哈哈……有希望了。”
一个助教匆匆地寻到了学堂里的掌校。
“民意如流水,这可说不好。”朱棣漫不经心地道:“都说民心所向,可谁是民呢?
天下百姓万万之数,各有所需,诸卿的话,朕今日听了,倒也能够接纳,只是嘛……”
张安世只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然后丢开。
那人道:“可为何当初没有这新政的时候,我却学不了经学?”
有人开始发放印刷的极好的册子,这些册子里,都是连夜印制。
他也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清了清嗓音,便道:“凡是讲授学问,要都先点题,如若不然,大而化之的去讲,反而就讲不好了。
今日就讲一讲,兰溪吴公的《敬乡录》吧。
诸师生们听的一头雾水。
“杀便杀了,不教我们好活,你也活不成!”
此时,这诺大的课堂里,已坐满了前来旁听的学子。
这个时候,正是墙倒众人推的时候,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
今日,也依旧如是。
他二话不说,立即倒地,大呼道:“啊呀呀……死了,死了,我死了……”
这位周先生不但能获得不菲的车马费,而且还受人人敬仰的目光,也愿意来。
“哈哈,诸公且来看看,明日即将要刊发的邸报,这是邸报的原稿,还未刊发呢!
不过,这邸报却是陛下亲自授意的。”
众人纷纷称是。
刘湛此时的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却也知道差不多适可而止了。
这掌校正慢悠悠地在自己的公房里,与人喝茶。
啊呀一声。
他这一骂,立即一窝人蜂拥上前,倒也不客气,迎面便是一拳下去。
“嗯。”掌校轻描淡写地点点头道:“闹得很厉害吧?”
“甚好!”
“诸公怎么看?”
“这不是我们的事。”掌校面色有些冷,他道:“若是真死在我们学堂,这个干系,我来担着。
今日……就是要教他死的!”
刘湛心里一松,他没想到,今日陛下如此好的脾气,早知如此,方才自己的话应该更重一些,倒是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旋即,里头便传出哭喊声:“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这还是不是有王法的地方?
尔等………尔等……啊呀……”
亦失哈道:“请谁来撰文合适?”
“何以见得?”
南京城夫子庙。
却在此时,方才还面带微笑地看着刘湛的朱棣,突然眼色一冷。
“周先生来了。”
而另一种,则为清流,无非就是在皇帝的底线上头蹦迪,掌握一个皇帝可以接受的度,每天指摘几句时弊,如此一来,便可获得巨大的声望。
他顿了顿,走到了窗台前,一张老脸看向窗外,只留下一个侧脸,他徐徐道:“接下来,这江西的逆案,却不知是否会继续追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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