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风吹草低行万里，血刃霜刀边塞风

李瑾瑜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如燕小心翼翼的看过去，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你昨天晚上……”

李瑾瑜道：“我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什么禽兽，什么棒槌，还有什么良禽择木而妻，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也不怕污了我老人家的耳朵！”

李元芳闻言咳了一声。

心说这事儿就是你撺掇的，伱现在给我扯什么犊子！

狄仁杰也咳了一声。

作为当朝宰相，他做事的风格当然不是一味追求真相，也不是对所有人喊打喊杀，而是有选择的进行隐瞒。

只要有几分善念，只要还有拯救的机会，给个机会也未尝不可。

况且如燕虽是蛇灵出身，但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发现如燕并非残忍冷血之辈，还有几分少女的天性。

她往日表现出来的活泼，并非全部都是伪装，大部分都是真的。

随便一掠便是数十丈距离，随便一掌便能掀起数千斤沙尘。

交锋不足三招，两人的战场便已从百丈绵延至三里，并且随着打斗变得越发激烈，战场绵延越来越长。

话到此处，跋锋寒话音转冷，冷厉的说道：“可我们偏偏早生几十年，这件事任凭是谁，也无法改变！”

也先挥舞冲锋的令旗，草原联军和右威卫大军杀在一起。

黄裳道：“他只是他自己。”

狄仁杰赶忙伸手将她拉起：“好孩子，快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侄女如燕，你现在有家了。”

皮肤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狠辣的眼神，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方夜羽并不在联军之中。

那个三十岁时，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单人独剑击杀独孤残，把魔教高手尽数迫走的铁中棠。

她深深地叩下头去。

话虽如此，魔门高手的武功却也绝对不弱，单打独斗不如铁中棠，四人联手的情况下，也是不小的威胁。

为首的是个面目冷肃的中年人，此人一对利爪分川断海，即便是铁中棠的剑气，也能一爪抓成粉碎。

李瑾瑜知道，是因为狄仁杰进行的布局，需要李瑾瑜提供帮助。

黄裳道：“你是……跋锋寒？”

这人名叫“岳龙轩”，本是西域之地一个隐世家族的女婿，学成岳丈家的诸多武功后，立刻杀了岳丈全家。

双方士卒好似对冲的潮水，一波又一波的猛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若非也先许下重赏，再加上以严苛军法压制叛逃，暂时维持住士气，整个联军，怕是已经被王孝杰打垮。

“同年龄的情况下，我们三个与李瑾瑜相比，确实没什么优势。”

铁中棠有些感谢女婿的聘礼。

“同年龄的情况下，我们三个联手出招，也会被李瑾瑜轻松斩杀！”

跋锋寒！

寇仲徐子陵的至交好友，跟随气运无双的双龙，吃到了无数好处，经历过和氏璧灌体，以及换日大法重修。

他乃是儒生出身，由于通读道藏领悟内家真气之妙，打通奇经八脉，此后入吕祖门下，再往后则被尊为国师。

黄裳道：“因为你也不知道！”

偷天宝剑出鞘。

那是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墨绿绣花长袍，头戴白玉黄金高冠，衣服上绣着人首蛇身、鸟爪蝠翼的怪兽。

寒梅剑法高深莫测，孤松和枯竹则是修成合击剑法，三人合力，再加上岳龙轩的天池阴阳手，倒是与铁中棠斗了个旗鼓相当，暂时不分胜负。

腥风血雨中磨砺出的剑法，在这苍凉肃杀的战场，显得更加的霸道。

必须保留住她的本性，让她留住少女的娇憨和活泼。

虽是文官，实则文韬武略，只不过擅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不是如同李瑾瑜那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嗖！”

能成为王孝杰的副将，苏宏晖的能力当然不差，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苏宏晖更是爆发出十二分的潜能。

换而言之，黄裳基本上没在江湖中厮混过，江湖经验接近于零。

焉耆都护府的大门被卧底打开，方夜羽带人进入其中，等待他的却不是胜利的荣耀，而是雨点般洒落的箭矢。

可谁都明白，合击就是合击，虽然能短时间内，爆发出更强的战力，但四人不是一人，早晚会露出破绽。

如燕听罢，感动得泪如雨下。

相比冷冰冰的蛇灵，狄仁杰的亲情和李元芳的爱情，显然更有吸引力。

越是面对强敌，跋锋寒越是可以发挥出超强战力，就好像是草原之上奔腾的野狼，越是战斗，越是凶残。

草原联军的高手，武功方面自是不如两人，但数量众多，结阵围攻，尤其还有密宗高手的合击阵法。

四大神侯，铁中棠为首。

此法的好处，便是如燕看起来真的是世家大族的大小姐，只不过不是知书达理的类型，而是活泼好动的类型。

这却是因为，如燕本身是肖清芳精心培养的高级卧底，专门负责卧底潜入世家大族，当然不能是冷血杀手。

此法的坏处，便是保留了自身本性的如燕，会有少女怀春，会渴望来自于家庭的温暖，会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是十五天前定下的计划，根据也先的说法，此刻都护府内只有一万五千守军，守城大将苏宏晖是自己人。

此刻统帅联军的是也先，方夜羽率领蒙元的援兵，突袭焉耆都护府。

“同年龄的情况下，我们三个联手的成就，比不上李瑾瑜三成！”

黄裳道：“所以，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那就是一向独来独往只爱武功不爱权势的跋锋寒，为何要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究竟是为了什么？”

支援而来的蒙元精锐，被右威卫大军困在瓮城，弩箭连绵不绝的轰下。

兵对兵，将对将，双方杀得无比的激烈，就连天上的浓云，似乎都染上了一层血色，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

焉耆都护府。

——借道龟兹国！

初始的时候，豹韬卫大军确实驻守在巴州，与焉耆都护府成掎角之势，甚至与草原联军打了五六次。

他甚至不是肖清芳招揽的，加入蛇灵甚至比肖清芳更早，他是蛇灵最后一招暗棋，肖清芳也是五年前才知晓。

尤其是和氏璧灌体的经历，大大提升他的潜能，也让他的身体能够长时间保持活力，时光能够在他脸上留下一点点痕迹，却不能让他的战力有一丝半点的衰颓，甚至还提升了数倍。

如燕擦了擦泪水，问道：“咱们现在还是要去巴州带领大军么？”

跋锋寒大叫一声好。

统领豹韬卫大军的，是狄仁杰最新提拔的一个文官。

跋锋寒是个非常高傲的人，李瑾瑜这段评价非常侮辱人，可他却认同的点了点头，竟然没有丝毫的否认。

比如……借道！

问完了自己想要询问的，黄裳想都不想便直接出手，九阴神爪抓向跋锋寒左肩，掌心尽是绵绵的吸扯之力。

两股劲力对轰在一起，方圆百丈之内刮起无边狂风，两人随即向着对方飞冲而去，利爪宝剑殊死交锋。

不过激战一月时间，草原联军的布局也已经完成，也先孤注一掷，倾尽手中全部力量，抵住右威卫的强攻。

“轰！”

跋锋寒道：“你说的是李瑾瑜？”

因此，还有三人辅助。

如果再次遇到毕玄，十招之内，便能轻松把毕玄斩于剑下。

黄裳道：“先前和我对峙一月的气机并不是你，那个人在两个时辰前悄悄离开，你是为了给他拖延时间。”

志向虽然远大，可岳龙轩的武功比起铁中棠，着实还有几分差距。

跋锋寒道：“哼！

出手吧！”

两人飞速奔驰，不知不觉间已然飞奔百里，随后同时停下了脚步。

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腰间悬着一把宝剑。

黄裳点了点头。

不过随着战斗变得激烈，豹韬卫大军开始分批离开，此刻巴州内部只有一万守军，余下的借道龟兹国，从另一方位直插而来，夹击草原联军。

就在两人殊死交锋之时，焉耆都护府内已经展开惊天动地的血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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