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血迹(4/8)
“请恕我不能相告。
夫人。”
“好吧,我也不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
福尔摩斯先生,我不会责怪你的。
我是非常信任你才来找你的,我知道你不会告诉别人我来拜访过你,对不对?”
她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她那美丽而焦虑的面容、那惊恐的眼神和那紧闭的小嘴给我留下了最后的印象。
最后她离开了。
我们目送霍普夫人离开我们的房间。
福尔摩斯又啪哒地抽了一口烟,笑着对我说道:“华生,你猜猜看霍普夫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她不是早就告诉我们了,我们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说的是真的。”
“你太小看她了,华生。
我们从她的表情不但可以看出她的不安,而且还可以看出更多的问题。
最起码我们可以看出她对这件事情十分关注。”
“你说得不错。”
“还有,她三番两次地请求我们不要把她今天拜访我们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尤其是她丈夫霍普先生。
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吗?
她今天来访所坐的位置,是一个偏角,她一开始就给她自己定了位,她在竭力隐瞒一些事情。”
“我也有这种感觉。
她的确是心事重重。”
“女人的动机的确很难揣测。
你应该没有忘记那个玛伽特女人吧?
我那时怀疑她正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而且我正是从她鼻子上没有擦粉解开那个疑团的。
我们不能小看这种女人,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可疑。
等一会儿再和你继续讨论。”
“你要出去吗?”
“嗯,我现在要去一趟戈德芬大街,我要去和那些警察聊聊。
依我看来机密文件被盗案一定不能缺少爱德瓦多·卢卡斯这个人物。
至于事情最终又会有什么变化,我就不妄加推测了。
我必须去掌握一些线索,这样对破获这桩机密文件被盗案有很大帮助。”
一连几天,我朋友福尔摩斯一直在为这桩大案奔波劳累着。
他干劲十足,虽然大案的破获还没有什么进展,但他依然信心百倍。
他把全部精力都投进破案当中去了。
在我看来,这是机密文件被盗案的一个好前兆,福尔摩斯以往就是用这种方式迎接挑战的。
回到贝克街的房子里,他不在我面前谈论这桩案子。
我对于这起案件的发展情况是从报纸上了解到的。
报纸报道,卢卡斯的男仆约翰·米顿有涉案嫌疑,不过后来调查结果显示,约翰·米顿与此案无关。
法医的调查显示这是一桩故意谋杀案,凶手不知道是谁。
作案的动机也不明白。
死者卢卡斯生前生活富裕,社交广泛,认识各种各样的人。
经缜密调查,死者卢卡斯生前十分关心国际政治,评论起国际政治形势来头头是道。
他还跟好些国家的领导人关系密切。
死者卢卡斯和女人的关系很混乱,可是双方之间的交往不深。
他给人们的印象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绅士。
关于他的死一直令人不可思议。
死者卢卡斯的男仆米顿一度成为警方破获这起凶杀案的焦点人物,以为他就是杀人凶手。
警方这样做其实是迫于无奈,他们除了把米顿当作犯罪嫌疑人外别无其他办法。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男仆米顿那天晚上的确去看望罕姆尔斯密的朋友,他的朋友可以作证。
男仆米顿离开他朋友家的时间是案发时间。
男仆米顿不可能有分身术,分别在同一时间身在两个地方。
在警方询问后,米顿作了一个简要的回答,案发的那天晚上,他是十二点回到主人卢卡斯家的。
他是第一个发现卢卡斯被杀的人,第一个报警的人也是他。
卢卡斯对他一直很好。
他在卢卡斯家干了三年了,他很敬重卢卡斯先生。
案发当晚,女管家睡得很熟,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假如有客人来,卢卡斯会亲自开门相迎的。
那几天我就是这样通过报纸的报道了解机密文件被盗的另一条线索的。
我和福尔摩斯都坚信,机密文件被盗跟卢卡斯被杀案有极大的联系。
事情发展到第四天早晨,情况有了很大变化。
报上刊登了从巴黎发来的长电报。
【据《每日电讯报》报道】巴黎警方刚刚有了重大发现,解开了发生在伦敦西敏寺区戈德芬大街爱德瓦多·卢卡斯被谋杀的谜团。
卢卡斯先生是在他房间里被人用匕首刺死的。
当时曾怀疑过死者的男仆,但因为他不在案发现场而无罪释放。
昨日有几位仆人向巴黎警方报告有位太太精神失常。
她的名字叫亨利·富纳耶太太,住在奥斯特利兹街的一幢小别墅里。
她得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根据警方调查,富纳耶太太星期二刚从伦敦回来,而且有证据证明她和西敏寺凶杀案有关。
在核对照片后,警方已经证实亨利·富纳耶先生就是爱德瓦多·卢卡斯。
死者由于某种原因在伦敦和巴黎过着双重生活。
富纳耶太太是克里奥耳人,她的嫉妒心十分强烈。
西敏寺凶杀案极有可能是富纳耶太太在精神失控的情况下制造的。
这桩凶杀案震惊了整个伦敦。
关于她星期一晚上都干了些什么,警方正在调查。
富纳耶太太已经列入了谋杀富纳耶先生的犯罪嫌疑人之中。
又有人报告,星期二早晨在伦敦查林十字火车站曾经有一个长得跟她非常像的女人,那个女人外貌奇异、动作放肆粗鲁,引起了人们的特别注意。
富纳耶太太现在住在医院,医生向警察反映,她的精神分裂症已经十分严重,她根本就不能回忆她曾经干过些什么事。
另外又有证据证明富纳耶太太就是杀害富纳耶先生的人,案发当晚有人看见一个长得非常像她的女人站在戈德芬大街,朝富纳耶先生的房子看了几个小时。
这些都只是警方的推测。
此案还在严密的调查当中。
福尔摩斯听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这篇有点头绪但又十分模棱两可的报道念完了。
我问他:“福尔摩斯,对此你有什么想法?”他站起身来,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对我而言,这则从巴黎寄来的电报对我们的帮助不大。”
“但是卢卡斯先生的死因还是查清楚了啊!”
“卢卡斯的死只是一个特殊的意外。
我关注的不是他的死,我关注的是那份机密文件,我必须对英国负责,说得更远一些,我必须对欧洲人民负责。
前几天最大的收获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收到了很多政府给我寄来的时事报告文件,欧洲一直风平浪静,表面上这封信还没有被国外某些战争狂人搞到手,但是实际上它已经寄往需要这封信的人手中去了。
但这种可能又不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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