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黄色的僵面人(4/5)
那一天我进城去了,但我未乘坐平时的3点36分的火车回来,而是改乘了2点40分的火车返回的。
我一进家门,女仆就脸色惊慌地跑进客厅。
‘太太在什么地方?
’我问道。
‘我想,她应该去外面散步了。
’她答道。
我心里瞬间升起了疑云,我跑上楼去,证实她确实不在屋里。
这时我不经意向窗外一望,看见女仆正穿过田野,向那小别墅方向奔跑。
那时我自然很清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妻子又去了那里,并曾交代女仆,假如我回家,就赶快去喊她。
我气得浑身颤抖,冲下楼来直奔小别墅,我决心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我看见我妻子与女仆,正顺小路往回赶,但我没停下来跟她们说话。
这所小别墅里隐藏着一种可恶的秘密,影响了我幸福的生活,我下决心,不管怎样,不可以让它再继续下去了。
我直接走到房前,连门都没敲,转动门钮就冲入了过道。
楼下寂静无声,厨房内炉灶上的水壶‘咝咝’地响着,一个篮子内盘卧着一只大黑猫。
我没有发现曾看到过的那个女人的踪影。
我冲入另一间屋子,也同样没有人。
我跑到楼上,另外两间屋子也没有人。
原来别墅里面空荡荡的。
室内的图画和家具都非常一般,甚至粗俗,唯有我从窗户看见的奇怪面孔的那间寝室,看上去还算讲究舒适。
哦,一张我妻子的全身照,居然悬挂在壁炉台上,我发现它的一刻,我全部疑团燃烧成痛苦的火焰,那是3个月前我给她拍摄的呢!
我在室内待了一会,确定彻底没有人以后,才走了出来,心中充满了从没有过的沉重感。
当我进屋的时候,我妻子走到了前厅,但是我非常痛心,也非常恼怒,就不想与她说话,从她身边径直冲入我的书房。
但是她在我关门之前,在我身后跟着走了进来。
‘我非常抱歉,竟没有履行我的诺言,杰克。
’她说道,‘但是,假如你知道了全部真情,我相信你肯定会原谅我的。
’
‘那就将这一切告诉我吧!
’我说道。
不可以,杰克,我不可以!
’她高声喊道。
‘假如你不告诉我,住在那所别墅里的人是谁,你送相片的那个人又是谁,我们就无法再相互信任了。
’我说道,从她身边走开,并走出了家。
这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福尔摩斯先生,我从那时就再未见过她。
关于这件奇怪的事情,我了解的只有这么多。
我们之间这是第一次发生不和,这让我非常震惊,不知怎样做才好。
今天清晨,我猛然想到你可帮我指点迷津,因此就匆匆忙忙赶到你这里来了,一切全劳驾你了。
如果这里面有什么我未能说清楚的,请你尽管问我就是了。
但是,请最好尽快告诉我应该如何做,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痛苦。
福尔摩斯和我全神贯注地倾听着稀奇古怪的故事。
这个人情绪很激动,讲得时断时续。
福尔摩斯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安静地坐在那里,沉思着。
“请告诉我,”福尔摩斯终于说道,“你在窗户上看见的那张面孔,是否能肯定是一张男人的脸呢?”
“我每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距离都较远,因此不可以保证。”
“可你对这张脸的印象,明显是很不好的。”“它的颜色好像非常不自然,况且相貌呆板得离奇,可我走近的时候,却突然消失了。”
“多久之前,你妻子给你要100英镑的?”“大概两个月之前。”
“她前夫的照片,你看到过吗?”
“从来没有,他死后不久,亚特兰大起了场大火,她的全部文件都烧毁了。”
“但是她手里有一张死亡证,你说你看到过,对吗?”
“没错,这场火灾发生之后,她拿到了一份副本。”
“在美国认识她的人,你是否遇见过呢?”“没有。”
“或者收到过从那里来的信?”“没有。”
“谢谢,我现在需要将此事稍微想想,假如这座别墅如今依然空着,我们就有些不容易办了。
但是,我认为很有可能,在你昨天进去之前,里面的住户获得了警告,因此提前躲避起来了,现在很可能又返回屋内了,我们将它查清楚并不是很困难。
我奉劝你先返回诺伯里,再仔细观察一下那座小别墅的窗户,假如确定有人居住在里面,你不需要硬往里闯,给我们拍一个电报就可以了。
我们只要接到电报,1个小时就会赶往你那里,事情真相很快就会清楚。”
“如果现在那栋别墅依然还空着怎么办?”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明天过去,而后再与你商量。
再见!
不过,有一点,在事情没有弄清之前,你最好先别再烦恼了。”
“我觉得此事不太妙,华生。”福尔摩斯将格兰特·芒罗先生送到门口之后,回来对我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这件事办起来很困难。”我回答道。
“对了,假如我没搞错,这其中一定有诈!”“那么,谁是使诈的人呢?”
“啊,除了住在那唯一舒适的房间里、并将她妻子照片挂在壁炉墙上人,还会是谁呢?
华生,真的,窗户内那张呆板的脸,的确值得注意,我不管怎样也要管管这桩案子。”
“你已有了推论吗?”
“是啊,这只是暂时的推论,但假如该推论证明是不对的话,那就难免让我吃惊了。
我觉得这女人的前夫就住在小别墅内。”
“你因何如此认为呢?”
“否则,她如此惊惶不安,坚决阻止现在的丈夫进去的行为,又如何解释呢?
根据我的推想事实基本是这样的:这个女人在美国结了婚,她前夫沾染了某种恶习,或是染上了某种麻烦的疾病,其他人不愿意接触了或能力受损了。
她最后终于把他抛弃,返回英国并更名换姓,希望开始一种新生活。
她拿给丈夫看的是一张别人的死亡证罢了。
如今结婚已有3年,她觉得自己的处境已够安全。
但是她的踪迹,突然被她的前夫查到,或者说,某个与这位病人有牵连的**发现了。
他们就给这个妻子写信,恐吓说要来揭穿她,她于是要了100英镑努力去摆脱他们,他们却依然过来了。
当丈夫告诉妻子,别墅来了新住户时,她清楚追踪她的人来了。
她等丈夫熟睡之后,就悄悄跑出去,希望设法说服他们,但这一次未能成功。
第二天清晨她又去了,但正如她丈夫说的那样,她出来的时候恰巧碰上了他。
这时她不得不先答应不再去了,可是两天之后,在摆脱这种恐怖邻居的强烈愿望督导下,她又做了一次尝试,这一次,她把他们向她索要的照片带上了。
她正在与前夫会面,女仆突然跑来告诉主人已经回家了,她清楚丈夫一定会来别墅,就要求室内的人从后门先躲避到周围的枞树丛里了。
因此,他在房子里没有看见任何人,是一座空房子。
可假如他今晚再过去,房子依然空着就怪了呢,你以为我的推论怎样?”
“这完全是猜测。”
“但它起码符合所有的事实,如果再发现什么不符的新情况,我们重新考虑也不迟。
在那位朋友从诺伯里拍来电报以前,我们只有原地踏步了。”
然而,我们并未等太长时间,才用完茶点,就收到了电报。
电报中说道:“别墅依然有人居住,又看见了窗内的那张脸。
请坐7点钟火车相会,所有事情等你前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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