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黄色的僵面人(2/5)
我们疏远了,我想要搞明白这是为什么?
不过,福尔摩斯先生,你有必要先知道一件事,而后我再继续讲下去。
我妻子艾菲并非不爱我,在这方面不必生出任何误会。
她全身心地爱着我,如今爱我更强烈了。
我清楚这一点,也能感觉出来,这是不需要怀疑的。
一个男人察觉女人在爱他并不难,但是我和妻子之间,存在一个秘密,在搞清楚这个秘密以前,我们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了。
“芒罗先生,请你将具体的事实告诉我。”福尔摩斯有点儿着急地说道。
我先将我所了解的关于艾菲的历史告诉你。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尽管非常年轻,只有25岁,却已是个寡妇了,她那时的称呼是赫伯龙夫人。
她小时候去了美国,在亚特兰大城居住,就在那儿嫁给了赫伯龙。
赫伯龙是一个律师,他的顾客非常多。
他俩生有一个小孩,但那里突然流行黄热病,她的丈夫和小孩都被黄热病夺去了生命,我见到了赫伯龙的死亡证。
这让她对美国产生了反感,于是就回国了。
在米德尔塞克斯的平纳尔,她和未出嫁的姑姑住在一起。
我还要说明一下,她的前夫留给她不菲的遗产,大概有4500英镑。
她前夫活着的时候,对这笔资产投资得利,年利平均有7厘。
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来平纳尔只有6个月,我们相互倾心,几周后就举行了婚礼。
我本人是个蛇麻商人,每年收入有700~800百英镑。
在诺伯里,我们租了一栋小别墅,一年的租金是80英镑,生活很舒适。
我们这小地方尽管濒临城市,但具有乡村风味。
距离我们别墅不远,有两所房屋和一家小旅馆,我们门前田地那边是一座单独的小别墅。
除这之外,唯有去车站的半路上才看到房子了。
我的职业让我在特定的季节才进城办事,但在夏天我就不需要进城了。
于是,我和妻子在乡下住宅内尽情地欢乐。
我不妨告诉你,在这件不幸的事情出现以前,我们夫妻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不开心快的事。
还有一件事,我应该提前对你说,然后再讲下去。
我们结婚的时候,妻子将所有财产全转让到我的名下。
这本不是我的原意,因为我认为我的事业假如失败,周转就会非常困难了。
但是,她执意要如此做,我不得不照办了。
噢,大约6周之前,她来找我。
‘杰克:’她说道,‘当你接受我那笔钱财时,你这么说过,我何时要用就向你要。
’
‘不错。
’我说道,‘那些钱原本就是你的嘛!
’
‘好!
’她说道,‘我要100英镑。
’
我听到这话,确实有一些吃惊,因为我认为她只是想购置一件新衣服或其他类似的东西。
‘亲爱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问道。
‘噢!
’她开玩笑似地说道,‘你说过,你仅仅当我的银行保管员,你清楚,银行保管员是从不问这些问题的。
’
‘这笔钱你假如真需要,当然可以拿给你。
’我说道。
‘噢,是的,我是真的需要它。
’
‘你不可以让我知道这笔钱干什么吗?
’
‘杰克,过几天可以对你说,但现在不行。
’于是我唯有如此办了。
不过假如说我和妻子之间有何秘密的话,这即是破例第一回。
我把一张支票给了她,事后也就忘记了这件事。
这事或许跟后来发生的事毫无关系,可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嗯,我刚刚告诉你们,在我们住的别墅附近,有一栋小别墅。
这之间有一块田野,但是你如果要去小别墅,就需要沿着大道走到对面,而后再绕至一条小路上去。
小别墅那边,有片茂盛的苏格兰枞树,我平时非常喜欢去那里散步。
是啊,林中散步总是让人神清气爽。
这所小别墅8个月以来一直是空的,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座两层楼的小别墅很漂亮,有一道古式游廊,周边开满了金银花。
我常常在那儿逗留,而且常想,假如能住在那里就太好了。
上周一傍晚,我在这条路上走,碰到有一辆空篷车转到小路上,同时看见在游廊旁边的草地上,堆放了一些地毯和其他一些东西。
显然,这座小别墅终于有人租了。
我走上前去,漫不经心又充满好奇地打量着,想知道是什么人住在这里,毕竟是离我最近的邻居。
但是我正在打量,猛然感觉到上面一扇窗户内,有张面孔也正在观望着我。
福尔摩斯先生,我当时不清楚这张面孔的模样,但是,我脊梁骨上好像直冒冷汗。
我站的地方稍远了一点儿,因此看不清楚那面貌,不过,这张脸很不自然,简直有点儿不像是人的脸,我那时的印象就是如此。
我就向前走去,希望看清楚窥视我的人。
可我走近之后,那张脸却一下子不见了,好像被迅速拉到室内的暗处。
我足足站了5分钟,仔细揣摩此事,准备将我获悉的印象进行一下分析。
这张脸离我太远了,我无法说清楚这到底是张男人脸,还是女人脸,可是这张脸的颜色,让我印象深刻,它仿佛青灰色的白垩土,并且显得呆板僵硬,很不自然,非常吓人。
我心中有些不安,就决定再去瞧一下这座小别墅的新住户。
我走到门前敲门,马上出来了一个体态削瘦,但身材高大的女人,是她打开了门,这女人面容很丑陋,让人看了简直有点儿害怕。
‘你要做什么?
’她操着一口北方口音问道。
‘我住在你的对面。
’我的头向我的住所点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看你们新搬进来,所以我想是否可以帮忙做些什么……’
‘喂,我们有需要你时,会请你的。
’她说着,居然将门关上。
我吃了这样无礼的闭门羹,很生气,就转身回家去了。
整晚,我虽然努力不去想此事,然而窗口的那个怪人与那粗鲁女人的形象,在我脑海中却无法抹去。
这件事我决意不跟妻子说,由于她比较胆怯又易激动,我遭遇的不快不想让她分担。
可是,当我临睡之前,对她说现在那座小别墅已有人住了,她未做任何应答。
我睡得一般都很沉,家人常常开我玩笑,说夜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将我吵醒。
但是这天晚上,因为这件事情或是其他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我却睡得没有往常那样沉。
我在半睡半醒中,隐约地感觉室内有谁在走动,渐渐意识到我妻子已穿妥衣服,而且披上了斗篷,并且戴上了帽子。
我低喃了几句吃惊的话,向她这种不适时的举措发表了异议。
当我朦胧着睡眼,将目光突然落到烛光下我妻子脸上时候,竟让我惊讶得无法说话,我从前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幅表情,也一定不会是假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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