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角墙山庄的交易(3/5)
好了,假如出现什么新情况,请立刻通知我,我已承办了你的案子,就会让它办成功。”
我们通过门厅时,角落里堆放的几个箱子,吸引了福尔摩斯那敏锐的目光,上面贴着彩色的海关标签。
“‘米兰’、‘卢塞恩’,这是来自意大利的。”“这些全是道格拉斯,我那可怜的儿子的遗物。”
“运来多长时间了,还没开过包吗?”“上星期到的。”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嗨,线索很可能就在这里,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珍贵物品呢?”
“福尔摩斯先生,不会的,道格拉斯仅有工资与一笔数额不大的年薪,他不可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的。”
福尔摩斯陷入片刻的沉思之中。
“抓紧,梅伯利夫人。”最后他说道,“马上唤人将这些全部抬入你卧室里面,尽快仔细检查一下箱内的所有物品,看究竟装有什么东西,我明天来听您的检查结果。”
明显,三角墙山庄受到了严密监视,因为我们从路角高篱笆边拐过时,发现黑拳击家正站在那儿,我们是意外碰上他的,在这个偏远之地,他看上去显得更狰狞逼人,福尔摩斯迅速伸手去摸口袋。
“福尔摩斯先生,你是在摸手枪吧?”
“史蒂夫,不,我在摸鼻烟盒。”
“你真搞笑,福尔摩斯先生。”
“如果我跟踪你,你就笑不起来了,我今天早上并非没告诉过你。”
“不过,福尔摩斯先生,你今天早上的那番话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我不希望有人再提起那桩珀金斯事件了,假如我可以为你效力,你就说吧。”
“那么,告诉我谁是这桩案子里的主角?”
“我的上帝啊!
福尔摩斯先生,我真的是不知道,我并没有撒谎,我的上头巴纳吩咐我的只有这么多。”
“那好,史蒂夫,你记住这所宅内的夫人和房内的所有东西,全是受我保护的,一定不要忘了。”
“好的,福尔摩斯先生,我忘不了的。”
“华生,他看上去,为了替自己保命的确是被我镇住了。”福尔摩斯向前走着,说道,“如果他真知道谁是那主子的话,我想他会肯出卖他的。
幸好我了解一点有关约翰集团的情况,清楚史蒂夫是其成员之一。
华生,这桩案子看来用得上阑傣尔·派克,我现在马上就去找他,等我回来之后,这件事可能会变得更清楚一些。”
然后我就一直没看到我的朋友福尔摩斯,不过我完全能想象出这半天他是如何过的。
对福尔摩斯来说,阑傣尔·派克真可谓是一本关于社会各类传闻知识的活参考。
这个奇怪懒散的人物只要睁开眼睛,就会全天候待在位于圣盏穆斯街一个俱乐部的凸肚窗内,在那里尽情接收、转发全伦敦的小道新闻。
据说,他全凭靠向各小报投稿,赚得了那4位数字的收入。
这是一种专供好事之徒无聊打发时间的消遣读物,在伦敦社会浑浊的空气里,只要稍稍出现一点风吹草动,这架“人情记录器”即会准确地自动记载,福尔摩斯一直谨慎地帮助阑傣尔取得信息,当然,也免不了接受他的帮助。
第二天清晨我来到了福尔摩斯卧室,一看到他的表情,我就猜到情况不错。
可是没想到出了一个意外事故,就是这封电报:
请速速前来,住宅遭盗,警察在场。
苏特罗福尔摩斯吹了一声口哨:“啊,戏剧发展到**,比我预想的还快。
华生,这桩案件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强大势力,对这点我丝毫不惊讶了,因为我昨天听来一点儿消息。
这位苏特罗自然就是她的律师了。
不过,我昨天是有点儿失措,就是没请你留在那宅子里守卫,看起来苏特罗可不是硬骨头,得了,还是去一趟哈罗吧!”
这次,三角墙山庄失去了昨日那井然有序、安静的样子,几个闲杂人站在花园门口瞧热闹。
在窗口与天竺葵的花床边,两个警察正在忙碌着进行检查。
走到室内,我们看到一位年长的白发老绅士,他说自己是律师。
不远处还有一个红光满面的唠唠叨叨的警官。
那个警官一见到我仿佛老相识般和福尔摩斯周旋起来:“喔,福尔摩斯先生,这次无须劳驾你插手了,只是一件很一般的盗窃案,低级警察就足可以解决了,完全用不上专家过问。”
“自然,案子是在由一名精干的警察着手呢!”福尔摩斯说,“你是说,它仅仅是件一般的盗窃案?”
“一点儿没错。
何人作案以及到哪里去找他们,我们已经清楚了,毫无疑问就是巴纳集团,还有那个黑鬼,因为有人在周围发现过他们。”
“高明!
请问什么东西被他们偷走了?”
“这个嘛,他们好像没有彻底得手,梅伯利夫人被麻醉了,住所被……哦,女主人到了。”
昨天我们刚见过面的女主人,今天看上去面色苍白,身体异常虚弱,被一个小女仆搀扶着走了进来。
“福尔摩斯先生,你昨天给了我非常正确的建议。”她嘴角苦笑着说道,“可是很遗憾,我居然没有照办,我不想给苏特罗先生添麻烦,结果没有任何戒备,就……”
“今天清晨我才听说的。”律师说道。
“福尔摩斯先生昨天提醒我请人留宿防备,可我没照办,现在吃了亏。”
“你看上去身体很虚弱。”福尔摩斯说道,“你的体力或许支持不了陈述一遍事件的经过吧!”
“事件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嘛。”警官不满地指着他手里的笔记本反问道。
“然而,假如夫人体力许可的话……”
“其实事发过程并不复杂,我想,一定是那个可恶的苏珊为他们开的路,因为他们对这房子非常熟悉。
有几分钟我嘴上被按了氯仿纱布,可我不知道自己失去知觉多久。
当我苏醒后,发现在床边有一个人,另外一人手上拿着一卷纸,是从我儿子遗物里拿出的,那箱子已经被打开了一部分,地上到处都是东西,我当时就一下子跳起来揪住了他。”
“你这样做太冒险了。”警官说。
“不错,我是揪住了他,可是我很快被他甩开了,另外一人或许打了我,因为我什么也不记不起来了。
我的女仆玛丽听到了这边有响声,就急忙朝着窗外大声呼喊,警察就来了,可是窃贼已溜走。”
“他们偷走了什么东西呢?”
“我想,应该没丢什么很昂贵的东西。
我儿子的箱子里,我清楚并没有什么。”
“他们是否留下什么痕迹?”
“有一张纸。
或许是当时被我从那人手中夺下的,还留在地板上,皱巴巴的,是我儿子道格拉斯的手迹。”
“这纸是他的手迹,应该没多大用处。”警官说,“如果是犯人的……”
“聪明!”福尔摩斯说,“我看你的常识健全!
但是,对于这张纸,我还是充满了好奇。”
于是,警官有点不屑地从他笔记本内,取出了一张大页稿纸。
“我从来不放过任何微不足道的东西。”福尔摩斯认真地说,“警官先生,这也是我送你的忠告。
做了这么多年侦破工作,我学会了一些东西,总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福尔摩斯仔细检查了这张纸。
“警官先生,你有什么意见?”
“据我来看,这像是一本诡异小说的结尾。”“它很可能即是一个诡异故事的结局。”福尔摩斯说,“这上面的页码你看见了吧,是245页,那么,244页去了什么地方呢?”
“我想是被窃贼拿走了。
可是这对他们有何价值呢?”
“潜入住宅偷这类东西,是一件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你认为这能说明什么呢?”
“不错,这表明在仓促慌乱中,他们抓到啥就拿啥,但愿他们为自己的所得物高兴。”
“他们翻的为什么偏是我儿子的东西呢?”梅伯利夫人问道。
“这个嘛,我分析,是他们在楼下未找到什么值钱物,就干脆蹿到楼上了。
你是什么意见,福尔摩斯先生?”
“我需要深入考虑一下。
华生,你来窗前。”我们站到了窗户前,福尔摩斯将那张纸读了一遍。
开头是半截句子,写着:
“……面部的各个伤口流着很多血,可是,当他望到那张自己甘愿为之献出生命的面孔,那面孔在完全漠然地看着他的悲痛与屈辱时,这时他心头流淌的血,又岂是脸上流的血可比的呀!
他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她,她居然笑了,她居然在笑!
仿佛一个无心的魔鬼般的笑了!
在这一瞬间!
爱彻底崩溃,诞生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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