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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约翰华生的回忆录(2/4)

当然,赶着马车跟踪是最佳办法,这样他们很难摆脱我了。

只有在深夜或在凌晨我才做一点儿生意,赚一点儿钱,但如此一来,我就无法及时向车主交租金了。

然而,只要我可以亲自诛杀仇敌,其他的我都不管了。

不过,他们也十分诡诈精明。

他们肯定也感觉到,可能会有人跟踪他们,所以,他们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单独出门,也不在夜里出门。

两个礼拜了,我每天都赶着马车跟在他们后边,但一次也没有发现他们分开行动。

该死的德里伯常常醉得迷迷糊糊,但斯坦杰逊这家伙却从不疏忽。

尽管我废寝忘食地偷窥着他们,但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不过,我并未因此而放弃希望,我总是感觉到,复仇的机会肯定就要出现了。

我唯一担忧的是我胸口的这个病,万一它过早破裂,我复仇的事业就宣告失败了。

终于,在一天黄昏,当我赶着马车在他们居住的那个叫陶尔魁里的地区徘徊时,我突然发现,一辆马车停在他们住所的门前。

很快,有人把一些行礼拿了出来,不久,这两个家伙也跟着出来了,他们一起乘车而去。

我立刻催马跟了上去,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

当时我觉得有些不安,害怕他们又改变居住的地方。

他们到达尤思顿车站,就下了马车。

我请一个少年替我看着我的马车,我就尾随他们进了月台,我听见他们打听去利物浦的火车时刻表。

站上的工作人员回答说,有一班车刚开出去,几个小时之内不会再有第二班车了,斯坦杰逊这家伙听了之后,好像特别懊丧,该死的德里伯却显得特别高兴。

我隐藏在人群中,但离他们很接近,因此,我能够听清他们之间的谈话。

该死的德里伯说有一点儿私事要去办理,若斯坦杰逊愿意等他一会儿,他很快就会回来。

斯坦杰逊却阻拦他的行动,提醒他说,他们曾经决定彼此必须在一起互相照应,不能单独活动。

该死的德里伯解释说,这是一件微妙的事,他一定要一个人去。

我没听清斯坦杰逊又说了什么,只听见德里伯大声叫骂,他说斯坦杰逊只不过是他雇用的仆人而已,没资格指责他这个主人。

如此一来,斯坦杰逊自讨没趣,不敢再多说什么。

于是他换了商量的口吻说,万一德里伯耽误了最后一班火车,可以到豪理代旅社去找他。

德里伯说,他在晚上11点之前可以回到车站月台,接着,他就径直走出了车站。

我夜以继日苦苦等待的良机终于到来,真是千载难逢呀!

我的仇敌已完全落入我的掌握之中。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能够互相照应;然而,只要他们一分开,就会被我各个击破了。

尽管这样,我也没有莽撞行事。

我早已制定了一整套有系统的计划:复仇的时刻,若不让仇敌搞清楚到底是谁杀死了他,若不让他明白为何要受到如此的惩处,那么,这种复仇行动是不会令我满意的。

我的一系列复仇计划早已安排好,按照这计划,我要让害苦了我的仇敌有机会明白,而今是他的累累罪恶遭到报应的时候了。

恰好,在几天之前有一个坐着我的马车在布里克斯顿路区域查看了几处房子的人,其中一处房子的钥匙遗失在我的马车里了。

尽管他当晚就把钥匙取了回去,但在他取走之前,我早就将钥匙弄出了一个模子,并且照样制作了一把。

如此一来,在这个大城市里,我至少找到一个处所,能够随心所欲的干我的事情,而不会遇到任何阻碍。

目前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怎样把该死的德里伯弄到那个房子里去。

德里伯在路上走着走着,拐进过两家酒店里去。

他在后一家酒店里停留了半个小时左右。

当他出来时,已是步履不稳,很显然,他已醉得迷迷糊糊了。

在我的前边,正好有一辆双轮小马车,他就跟车夫招呼着坐了上去。

我的马车一路紧紧跟着。

我的马的鼻子距离前边马车的车夫顶多只有1米远。

我们路过滑铁卢大桥,在大街上跑了好几英里的路。

不过,令我觉得惊奇的是,我们居然又回到了他原来居住的处所。

我无法想象,他回到那儿去,到底是想干什么。

当然,我还是继续跟着,在距离这所房屋大概100米上下的地方,我把马车停下。

看着德里伯走进了这座房子,他坐的小马车也走了。

请给我水,我的嘴巴都说干了。

我递给他一杯水,他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全都喝了下去。

杰斐逊·霍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这样就好些了,好吧,我继续说。

我等了大约15分钟,可能时间还要长一些,房子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架的吵闹声。

然后,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我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当然是德里伯,另一个是位小伙子,这个年轻人我过去从来没见过。

这个年轻人一把揪住德里伯的衣领,当他们走到台阶边时,他就用力一推,紧接着又是一大脚,德里伯被踹到了大街当中。

他面对着德里伯,挥了挥手中的木棒,大声呵斥:‘狗东西!

教训教训你,叫你竟敢污辱良家少女!

’他是如此地怒气冲冲,若非德里伯拼命地逃开,我想,这个年轻人肯定要用木棒再把他痛打一顿。

德里伯一直逃跑到转弯处,恰好发现了我的马车,于是跟我打招呼,一下就跳上车来。

他说:‘送到豪理代旅社去。



我一见这坏蛋坐进了我的马车,真是欣喜若狂,我的心跳动得很剧烈。

我特别害怕就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时刻,我的血瘤突然迸裂。

于是,我稳定情绪慢悠悠地赶着马车往前行驶,心中打算着到底应该如何做才合适。

我可以将他一直拉到乡村地区,在某条荒凉的小路上,跟他算一算总账。

我几乎要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德里伯突然给解决了这个难题。

此时,他的酒瘾又发了,在一家大酒店外面,他叫我停下车来。

他吩咐我等着他,接着走了进去。

他在里边一直待到酒店关门,等他出来时,他已醉得不像样了,我知道,计划成功就在眼前了。

你们不要认为我会突然给他一刀,把他简单杀死就算完事。

若我这样做了,那不过是僵硬地执行严正的审判罢了,我不会那样做的。

我早已计划好留给德里伯一个机会,若他可以把握住这个机会,他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我在美洲流浪的那些岁月,从事过形形**的差事。

我曾一度做过‘约克学院’实验室的扫地工兼门卫。

有一天,一个教授在讲解有关毒药的知识时,他把一种叫做‘生物硷’的东西给学生们看。

这是他从南美洲土著制造毒箭的毒药里提取出来的,毒性特别猛烈,只要沾上一丁点儿,马上就能见血封喉而致死。

当时,我牢牢记住了那个放毒药瓶子的地方,在教授与学生散了之后,我就倒了一些出来。

我本来就是一个高明的配药能手,于是,我将这些毒药制作成了几颗易于溶解的小丸子。

我在每个盒子中装进了一颗,同时再放进一颗外表雷同却无毒的小丸子。

我当时就计划好,一旦我能得手的时候,这两个仇敌就要每人分得一盒,让他们先吞服一颗,剩下的那一颗则由我来吞服。

这样做,就跟在枪口捂上手帕射击一样,既能置人于死地,又没有声响。

从那一天开始,这些装着药丸的盒子就一直被我带在身边。

如今,到了我应该使用它们的时候了。

当时已经是午夜之后,快1点钟了。

这是一个暴风骤雨的深夜。

风刮得特别大,大雨倾盆。

尽管外边是一幅惨淡的情景,但我的内心却是乐开了花,我兴奋得几乎要大声欢呼。

诸位先生,若你们当中有谁曾经为着一件事殚精竭虑,一直苦苦盼望、等待了20余年,一旦成功在望,那么,你们就会明白我当时的心情了。

我点燃了一支雪茄,吐着烟圈,借此稳定自己的紧张情绪。

因为过于激动,我的手禁不住地抖动,太阳穴也在跳动。

当我赶着马车行进的时候,我看见约翰·费里尔与心爱的露茜在黑暗里对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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