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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黑彼得船长(4/5)

“那就是我一直在调查的东西。

到时候结果怎样,我很难保证,但目前看来我要继续下去。”

等我们回到贝克街时,有几封这几天寄过来的信件正等待着福尔摩斯去拆阅,他随手打开其中的一封信,边看边发出得意的笑声。

“太棒了,华生!

我所说的第二种可能在按我的计划发展着,你那里还有没有电报纸啊?

替我发两封电报。

第一封发到‘瑞特克利夫大街,海运公司,色姆那’。

内容是:请速派3个人,确保明早10点到。

——巴斯尔。

这是我的其中一个假名。

另外一封内容:布芮斯顿区洛得街46号,斯坦利·霍普金警长。

明早9点30分来共进早餐。

重要。

不能到请回电。

——歇洛克·福尔摩斯。

华生,这件惹人烦的案子让我这几天都寝食难安,从今天起我要把它从我心中铲除出去,明天咱们就能迎来最后结果了。”

那位年轻的警长准时到来,我们在一起享受着赫德森太太准备的丰盛早餐,年轻的警长因为成功破获了黑彼得被杀一案而显得兴奋不已。

福尔摩斯问:“你真的觉得你这样就解决了所有问题了吗?”

“我想不出其他更合适更完美的方法了,先生。”

“在我看来,案子还没有结束。”

“福尔摩斯先生,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啊,那我们还有什么需要继续深入调查的呢?”

“你的解释可以照顾到整件事情的所有方面吗?”

“事情很显然啊!

我已经了解到这个乃尔根是在出事的那一天,假装来玩高尔夫球,到达勃兰布莱特旅店,他住在第一层,因为他想在任何愿意出去的时候能够自由出入。

案发当晚他去了乌得曼李,在那间小屋里和彼得·凯里曾有过面谈,中间他们却发生了争执,情急之下他拿起那把鱼叉戳死了他。

他当时惊慌失措,仓皇而逃的时候把那本笔记本落在了地上,他随身带着这本笔记本,目的就是为了当面追问彼得·凯里有关那些证券的事。

或许您在研究那本笔记本时已经注意到了,大部分证券没有被做上记号,而有些证券则标着明显的记号。

而标出来的那些,是被乃尔根调查出曾经出现在伦敦市场上的,至于剩下的嘛,应该在凯里本人手里。

按照乃尔根本人的叙述,他急于证明这些证券原本属于他父亲以便及时偿还给债主的。

他在跑掉后的一段时间里,内心非常恐惧和矛盾,他惧怕来到这里,但为了那些剩余的证券,他又不得不再次冒险尝试。

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福尔摩斯笑着摇了摇头。

“这里面只有最关键的一个漏洞,他没有杀人的能力。

你尝试过使用那把鱼叉叉动物的身体吗?

没有?

哼,亲爱的朋友,这件极其细微的事,应该早就引起你足够的注意。

让我的朋友华生告诉你,我是如何用了整整一早上来做这个实验的。

这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这得需要足够大的力气,和经常练习的准确度。

案发现场发现钢叉戳出去用的力气那么大,以至于钢叉头穿过身体陷入了墙壁。

这个看起来瘦削无力的贫血青年,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和黑彼得在半夜共饮罗姆酒的,会是这个瘦弱的年轻人?

两天以前那个石匠在窗帘上发现的那个身影会是他?

不,你错了,霍普金,那个人强壮而有力,这才是我们必须要找的凶手。”

随着福尔摩斯层层深入的分析,这位警长的面孔愈拉愈长,这番话打击了他的兴奋和雄心。

然而不经过一番争论,他也绝对不会轻易地放弃的。

“福尔摩斯先生,即便您跟我说了那些理由,但不可否认的是,案发当晚乃尔根在现场,那个笔记本就是铁证。

即使您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我那些证明也依旧达到陪审团满意的程度。

此外您所说的那位强壮有力的可怕的凶手,他是谁呢,现在又在哪里呢?”

福尔摩斯淡定地说:“我想他现在在楼梯出口处。

华生,我建议你把那支枪放到随手能够得着的地方。”他起身把一张上面写着字的纸放到那张靠墙的桌子上说:“一切就绪。”

外面粗野的谈话声音刚传进来,赫德森太太便把门打开说,外面有3个人要见巴斯尔船长。

福尔摩斯对赫德森太太示意道:“你通知他们一个一个地进来。”

第一个人推门进来,他个子矮小,模样长得让人止不住想笑,红红的脸蛋下面长着斑白、蓬松的连鬓胡子。

福尔摩斯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问:“你叫什么名字?”

“詹姆士·兰开斯特。”

“很抱歉,兰开斯特,已经没有空铺了。

这儿有半个金镑,麻烦你进那间屋子里,等我几分钟。”

第二个进来的人身材细长干瘦,梳着平直的头发,两颊内陷。

他叫休·帕廷斯。

同样也没有被雇用,在得到福尔摩斯给的半个金镑后,也进了那间屋子等候。

第三个进来的人,模样有些奇怪,他长着一副哈叭狗似的凶恶面孔,头发和胡须都乱糟糟的,两道浓重的眉毛有些下垂地遮住一双黝黑的深陷的眼睛,他对着福尔摩斯敬了一个礼,然后像水手一样站着,两手还在那里转动着帽子。

福尔摩斯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帕特里克·凯恩斯。”

“你是一名叉鱼手?”

“是的,我曾经出海过26次。”

“丹迪港?”

“是的。”

“你每个月能挣多少?”

“每个月8镑,先生。”

“你能跟着这个探险队马上出海吗?”

“只要给我一点儿准备时间,先生。”

“你有相关证明吗?”

“在这里,先生。”他说着,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卷被揉搓得不像样子还带着油渍的单子。

福尔摩斯拿过来,看了一眼又还给了他。

他说:“你是我要找的人。

在靠墙的那张桌子上有咱们的合同,你在上面签个字,咱们就等于定下来了。”

福尔摩斯靠近他背后,两只手搂过他的脖子。

他说:“这就可以了。”

紧接着传来一阵金属连续相撞的声音,和一声像被激怒的公牛般愤怒的吼声。

这个海员和福尔摩斯在地上扭打起来。

虽然福尔摩斯已经把手铐铐在了他的手上,可是他的力气那样大,以至于福尔摩斯差点儿被这个海员制伏,于是我俩迅速地跳出来帮助他。

当我掏出手枪,并把那黑洞洞的枪口无情而有力地对准他太阳穴的时候,他意识到不能再做无用的抵抗了,我们这才拿起绳子将他的脚踝紧紧绑住,然后气喘吁吁地起身。

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霍普金,实在不好意思,美味的炒鸡蛋恐怕已经凉了。

不过当你想到这个案子终于圆满完成,你便可以继续享用这美味的早餐了!”

斯坦利·霍普金惊讶得哑然失色。

他的脸由于羞愧而通红,还没来得及想好就说:“福尔摩斯先生,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

开始我就被自己骗了,现在你让我明白,我永远不该忘记您是我的老师。

虽然就在刚才我亲眼目睹了一切,但我仍然纳闷这个事情的经过及意义。”

福尔摩斯有些兴奋地说:“很好!

不经这一事也不会长一智。

通过这件事你应该接受教训,那就是不能死守一种破案的方法,你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年轻的乃尔根身上了,所以没有剩下注意力去关注帕特里克·凯恩斯这个真正谋杀彼得·凯里的人。”

突然间海员嘶哑的声音打断了我们。

他说:“先生,听我说,我并不反对您这样对我,但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说得准确点儿。

刚才你们说我谋杀了黑彼得,但我要告诉你们我是杀了他,对,谋杀和杀的区别相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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