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个稀有的同姓人(3/4)
地址:阿斯顿,格罗夫纳建筑区
“妙极了!”主人异常激动地说:“三个人终于都齐了。”
“我以前在伯明翰做过调查工作。”那个美国青年说,“这份地方报纸上刊登的这则广告,就是我的代理人从那里帮我寄来的,事不宜迟,我们需要立即行动办妥此事,我已给此人写信,给他说明天下午4点钟你会去他办公室洽谈。”
“你是希望由我去看他?”
“你看如何,福尔摩斯先生?
你难道不认为如此安排更明智一点吗?
我是一名外乡的美国人,别人对我的话岂会轻易相信,说不定会以为我在编故事呢!
而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一个地道的英国人,他自然会重视你的话了。
如果你乐意,我是可以与你一同前往,可我明天的确很忙,你就尽管去好了,如果你在那边出现什么困难,你可以随时召唤我的。”
“但是,我已经有很多年未做如此远的旅行了。”
“内森先生,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已帮你筹划好了。
你12点启程,下午2点就应该到达了,当天晚上还能返回。
你只是去会见一下这个人,把情况向他讲清楚,弄一张法律宣誓书过来,以证明确实有这样一个人,我的上帝!”他非常激动地说:“我不是从千里之外的美国中部来到伦敦了吗?
你只是走这样一点儿路程去办事又算什么呢!”
“没错。”福尔摩斯说,“他说得很对。”
内森·加里德布先生不是很情愿地耸了下肩,说道,“行吧,如果你坚持让我去,那么我一个人去就是了,毕竟你为我的生活带来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的确不该拒绝你的要求。”
“那就这样说定了。”福尔摩斯说,“请你将情况尽快地通知我。”
“我肯定会向你报告的。”美国青年说道:“噢,内森先生,我必须先走了,明天上午我会再来,送你去伯明翰的火车。
福尔摩斯先生,你是否与我同路走呢?
那么,再见了,明晚听我们的佳音吧!”
那个美国青年离开了。
此时,我发现福尔摩斯脸上的疑惑已消,神色正明朗起来。
“加里德布先生,我希望可以参观一下您的收藏品。”福尔摩斯说,“对我的职业而言,所有稀奇的知识在某一天都可能被派上用场的,你的屋子真像是这类知识的宝藏。”
内森·加里德布先生听后十分开心,双眼在大眼镜后面闪着激动的光。
“我一直都听说你这个人充满才智。”他说:“假如你时间充裕,现在我就可以带你观看一番。”
“不凑巧,现在我马上要离开,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但这些标本分了类又都有标签,你无须亲自讲解也可以。
假如我明天有时间的话,我希望好好欣赏一番,你看没有什么妨碍吧?”
“没什么妨碍,欢迎参观!
当然明天这门会关,可是桑德尔太太在4点种之前会在地下室,你可以请她带你上来。”
“也好,我刚巧明天下午有点空闲,假如你可以给桑德尔太太先打声招呼的话,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哦,谁是你房产的经纪人?”
内森·加里德布先生对这个突然的问题,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是在艾奇沃路的霍洛韦·斯蒂尔经纪商,但你为何想到问这个问题呢?”
“对于房屋建筑这方面,我也颇有点考古学嗜好。”福尔摩斯笑着说道,“我前几分钟还在猜,这座楼房是安妮和乔治哪个王朝的呢?”
“一定是乔治王朝时期的。”
“没错。
可是我感觉年代还会更久远一些,不要紧,这是不难问清楚的事情。
好吧,再见了,内森·加里德布先生,祝你伯明翰之行顺利。”
房产经纪商就在不远处,不过已经下班了。
于是,我们便直接返回了贝克街。
我们用过晚餐之后,福尔摩斯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
“我们这个小问题告终了。”他,“那解决方案,你自然已在脑海中形成了。”
“我还云里雾里地有些糊涂呢。”
“前面部分已经很清楚了,至于尾巴嘛,要等到明天再说了,你没有留意到那则广告的特殊之处吗?”
“我发现‘犁’字的拼法不正确。”
“你也发现了?
华生,你的确是长进不小。
其实那个拼法在美国是对的,可在英国就不正确了,然而排字工人一般都是照排的,还有像什么‘四轮弹簧马车’,那种东西纯属美国货,主要流行于美国。
总的来说,这是典型的一个美国广告,可自称为英国公司,你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的结论只有一个:即那个广告是美国青年自己登的。
不过,他究竟目的何在,我却搞不懂了。”
“那可以有多种解释,但无论怎样说,他首先是要将内森·加里德布骗去伯明翰,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原本想劝说老古董不必白搭上这一趟,可又考虑还是让他去,留出地方来也不错。
华生,明天真相就会露尾巴了。”
福尔摩斯清晨一起床就出去了,直到中午才回来,而且我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华生,该案子比我最初想象的复杂得多。”他说道:“我应当跟你实话实说,尽管我很清楚对你说了之后,你更加会去冒危险了。
对于你的脾气,相处这么多年我自然了解,可是必须向你挑明,这次出行很危险。”
“这又不是我首次和你一起去冒险,福尔摩斯,当然我想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请问这次的具体危险点在哪里?”
“我们碰上了一桩棘手案子,那位约翰·加里德布律师先生的真实身份我已查清,他本人就是‘杀人快手’埃文斯,阴险凶残之名早有远播。”
“我依然不清楚怎么回事。”
“自然,你的专业无须费工夫去及时背诵监狱最新大事记,我刚刚去了一趟警察厅雷思维德那里,警察厅虽然想象力有时欠缺,可在严格的技术方面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关于这位美国青年的线索,我希望可以在警察厅档案记录里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那张孩子般圆嘟嘟的笑脸,终于在罪犯照片馆里被我发现。
詹姆士·汶特,又名莫尔克罗夫特,外号:‘杀人快手’埃文斯,这是相片上的姓名。”福尔摩斯从口袋内取出一个信封,接着说道,“我从他的档案内抄写了点东西:年龄44岁,原籍芝加哥。
在美国开枪杀死过3个人,后利用一个政治人物逃出监狱。
1893年来到伦敦,1895年1月在滑铁卢一个夜总会因为赌牌又枪杀一人,此事件经调查是埃文斯在争执中首先动手,死者叫罗杰·普莱思考特,曾是芝加哥颇有名气的伪币制造者。
1901年埃文斯获释,从那时候起一直在警方监视当中,不过没有再出现不良行为。
总之,他是个不安全的人物,经常携带武器并好斗。
你看,华生,这就是我们面临的一个尤其活跃的对手。”
“可是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呢?”
“正在拨云见日。
我刚才还拜访了房产经纪人,据他们说这个租户已经住了5年,那间房子在这以前曾有一年是空置的,再向前是一个没有工作的沃尔德伦所租住,房产商还记得他的长相,回忆说他人是突然不见的,也无任何消息,身材高高的,留着胡须,面色黑黑的。
而埃文斯在夜总会开枪杀死的那个人,也就是普莱思考特,据警察局描述也是一个高身材、蓄有胡须、面色黑黑的人。
不妨如此设想,普莱思考特原本就住在这位天真的老古董视为博物馆的房间里,你看,总算找到一丝线索。”
“接下来怎么做?”
“我们这就去弄明白。”
我的朋友从抽屉内取出一把手枪递给我。
“我那把常用的旧手枪已经被我装在了身上,如果我们面临的这位西部哥们儿,不愧对他的绰号行动的话,我们势必要提防一下他。
我给你一小时的休整时间,而后我们就出发去莱德街办事。”
我们在4点钟正好赶到了内森·加里德布的古怪住所,负责看屋的桑德尔太太正准备回家,不过她马上让我们进去了,门上用的是弹簧锁,我们答应离开时会锁好门。
随后,大门就被关上了,桑德尔太太戴着帽子从窗外走了过去,楼下就只有我们二人了。
福尔摩斯很快对现场进行了检查,发现在屋角的一个柜橱与墙之间有那么一点空隙,福尔摩斯和我便躲了进去,福尔摩斯小声言明了他的意思。
“他是希望将那个老古董朋友诱出屋去,可是因为他深居简出,因此做起来非常不容易。
因此他不得不编出这套‘加里德布’谎言出来。
我不能否认,这其中的确是有一点儿鬼点子的,虽然这位承租者的怪姓氏提供给了他一个创意,他的谎言是很狡猾的。”
“可他究竟为实现什么目的呢?”
“这即是我们所要询查的。
据我观察,和这位老古董朋友没什么关系,而与被他枪杀的那个人有关系,很可能以前那人是他的同谋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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