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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个稀有的同姓人(1/4)

以下这个故事,不知应该算喜剧,还是算一出悲剧。

不管怎样,总之它让一个人精神失常,也让我身体受伤,而让那第三个人受到了法律制裁。

可是,这其中是不缺少喜剧味道的。

好了,还是留给读者判断吧!

这个日期我记忆深刻,因为在同一个月里发生了福尔摩斯婉拒了爵士封号的事情。

我的朋友之所以要被封爵,是因为他立了大功,这番功勋或许在将来某一天会被我写出来,这里仅仅是顺便提一下,因为身为合作者的我必须谨慎从事,杜绝任何冒失的行为。

不过此事却让我记牢了上面的时间,即1902年的6月底,南非战争结束后时间不长。

我的朋友在床上一连躺了数天,这行为对他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可是有一天清晨,他突然从床上起来了,手里抖露着一份大页稿纸文件,严峻的目光里闪烁着充满讽刺意味的笑意。

“华生,我的朋友,现在有一个让你致富的好机会。”他说道,“加里德布这个姓氏你可曾听说过?”

我坦诚交代从未耳闻。

“如果你运气还佳,那么只要逮住一个加里德布,你就可以赚上一大笔收入。”

“为什么?”

“那说来可就话长了,并且有点儿痴人说梦。

我以为在以往所探究过的繁杂的人类问题里面,如此新鲜的事情还真没有过呢!

这个人很快就会来面对我们的提问了,因此在他到来以前,我最好还是不要多说,可我们需要查查这个姓氏。”

我身边的桌子上就放着电话簿,我没抱任何希望,只是懒散地打开翻阅着,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居然在其中真得看到了这个古怪的姓氏。

我不由精神一振,得意地喊了一声。

“在这里!

亲爱的福尔摩斯,就在这里!”我将电话簿子递了过去。

“加里德布·内森。”他喃喃地念道,“西区小莱德街136号。

很遗憾,华生,这或许要让你失望了,这只是写信者自己,我们还需另找一个加里德布和它匹配。”

我们说话间,荷得森太太手拿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张名片。

我拿起名片看了一眼,说道:“有了,在这里!”我惊讶而兴奋地叫道,“约翰·加里德布,律师,美国康萨斯州姆尔威尓。”

福尔摩斯望了一眼名片就笑了,说道:“华生,看来你还需要再找出一个才行。”他说道,“这个也是预料内的,但是他今天上午会来我却未想到,不论怎样说,他可以解释许多我们要了解的东西。”

几分钟后,他就被领了进来。

这位约翰·加里德布先生身材不高,但看上去强壮有力,一张修面整洁的圆脸,气色不错,是很多美国事务家们所特有的那种形象代表。

总的形象说起来是,丰满并充满孩子气,是一个笑容可掬的年轻人。

他的眼睛很有吸引力,是那种难得一见的可以映照出内心世界的眼睛,明亮而机警,迅速地反映出心灵的每一点变化。

他有着美国口音,可这也是正常的。

“请问,福尔摩斯先生是哪一位?”他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打量着,说:“是的,你的相片很像你本人,福尔摩斯先生。

容我冒昧,据我的了解,你曾收到过一封我的同姓者写来的信,是不是?”

“先生,请坐下谈吧!”福尔摩斯说道,“我认为有不少问题需要和你讨论一下。”他把那大叠稿纸拿了起来,接着说道:“这么说,文件中提到的约翰·加里德布先生,就是阁下你喽!

可你来英国的时间不短了吧?”

“福尔摩斯先生,你这是何意?”

我好像在他灵敏的眼睛中看见了突然的狐疑。

“你身上的服装都是英国的。”

加里德布先生勉强一笑,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我在书上拜读过你的技巧,可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你的研究对象,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看你上衣的肩式,看你靴子的前端,无处不显露呢?”

“喔,我真没料到自己有如此明显的英国人的着装特征,我由于事务的原因来到英国,是有不短的时间了,正像你看到的着装差不多都伦敦化了。

但是,我觉得你的时间一定很珍贵吧,我们见面也并非探讨什么鞋袜式样的,说说你手中的那文件如何呢?”

福尔摩斯在某个角度,让这位到访者有些心生不悦,那张孩子般的面孔显得不如刚到时随和了。

“加里德布先生,不必着急!”福尔摩斯安慰他说,“关于我的这些小插曲,我想华生医生能告诉你,它有时候是很能解决问题的。

但是,内森·加里德布先生为何没和你一同前来呢?”

“我就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把你搅和进来!”来访者突然发起脾气,说:“这件事情,原本是两个绅士间的一点儿事务,和第三者又有什么干系呢?

可其中一人莫名其妙地找来一位侦探!

今天早上我见过他,他对我说自己做了这件愚蠢的事,因此我才到这里来了,我感到真是倒霉!”

“加里德布先生,这对你而言,并非称得上是一桩丢脸的事。

这只是他迫切地希望达到你的目标——据我看来,本目标对你们俩同样关系重大。

他明白我有取得情报的方法,所以我就被他很自然地找上了。”

这位年轻律师的脸上的怒容,此时才算逐渐地褪去。

“既然如此,倒也无所谓。”他说,“今早我们一见面,他就对我说找了侦探,我当即要了你的地址就过来了,我无须警察乱插手私事。

不过,假如你仅是帮助我们,把那个需要的人找出来,那的确没有什么不好的。”

“恰是这样。”福尔摩斯说,“先生,既然你已经来了,还是最好由你亲自说说情况,我的这位朋友对事件还不清楚。”

加里德布先生用一种不怎么友好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他有知道的必要吗?”他问道。

“我们常常合作。”

好吧,反正也没什么绝密的情况,我会尽量把事情说得简明扼要一些。

假如你是一名康萨斯人,那么对于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加里德布是何许人物,我不说你也会知道的,他是彻底凭靠庄园起家的,后来在芝加哥又靠小麦仓库赚了一大笔钱,不过他把资金几乎全买成了土地,在稻契堡向西的康萨斯河流域,他大片的土地足顶上你们一个县的,有牧场、森林、耕田和矿区等,反正一应俱全,这些也全是帮助他发财的地产。

他本人没有亲属后代——最起码我从没听说过。

不过,他非常自豪于自己的稀有姓氏,这也是我们之所以会相识的原因。

我在妥皮卡从事法律方面的工作,一天这个老财神突然找上门来,他当时高兴得几乎合不拢嘴,因为又结识了一个有着加里德布姓氏的人。

他有一种癖好,就是希望仔细找找,地球上是否还有姓加里德布的。

‘请给我再找到一个姓加里德布的!

’他如此说道,我告诉他我很忙,没有时间四处去搜罗加里德布们。

‘无论如何。

’他说道,‘如果事情遵照我的安排发展,你没有时间找也得去找。

’我当时只当他说笑,谁知事隔不久,我便体会到了他那番话的分量了。

因为他说这番话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去世了,留下一份奇怪的遗嘱,应该说这是康萨斯州自古以来最不可思议的一份遗嘱了。

他把全部财产平分成三份,我能得到其中一份,前提条件是我务必把那两个姓加里德布的人——也就是分享另外两份遗产的人找到。

每份遗产都是500万美元,只是要求必须3个人一起来,不然分文不能启用。

对我来说,这自然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我就暂时把法律业务搁置到一边,开始了寻找另外两个加里德布的历程,我在美国毫无所获。

先生,我拿自己的细梳子将美国刮了一遍,我差不多踏遍了全美国,也没有找到一个加里德布,后来我就来到英国碰一碰运气。

没有料到在伦敦电话簿上,居然发现了一个加里德布。

在两天以前,我找到了他并向他说明了情况。

可是他也和我一样是孤身一人,虽然有几个女亲属,但没有一个男士,而遗嘱中有规定必须是3名成年男子。

因此,你也瞧到了,很明显还缺一人,如果你帮我们能把这个人找出来,我们马上会付给你不菲的酬金。

“你看,华生。”福尔摩斯含笑着说,“我怎么说来着,不是有点匪夷所思吗?

但是,先生,我认为去报纸上登启事,是一种最简便的方法了。”

“我早已登过,无人应征。”

“呵!

这个小问题倒是真有点稀奇。

行吧,我在业余时间会留意一下的。

对了,你是妥皮卡人却也碰巧,我从前有一个通信的朋友,尽管他现在已去世,就是莱桑德·思塔尔博士,他1890曾任妥皮卡市长。”

“老思塔尔博士嘛!”来客说道,“他的名字始终让人肃然起敬。

好了,福尔摩斯先生,向你汇报事情的进展情况,或许是我们现在仅能做到的,一两天内你会再听我的信息。”这位年轻的美国律师说完,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福尔摩斯已燃上手中的烟斗,他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在椅子上坐了很大一会儿。

“你看如何呢?”我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我觉得奇怪,华生,我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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