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落幕演说(3/5)
“外面这一层是字母,里面这一层是数字。”
“啊,真精巧。”
“所以,这个保险柜比你想象得安全很多,这是4年前我专门请人做的。
你觉得,我用字母和数字的办法怎么样?”
“我不太明白。”
“呵,字母我选的是‘八月’,数字选的是‘1914’。
看看。”
“哎呀,真是太棒了,这个东西很了不起!”
“是啊,没有什么人能猜到密码。
现在我告诉了你,但是明天早晨我就洗手不做了。”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把我也安顿妥当啊!
我真不想一个人继续留在这个狗屁国家里。
我估计,一个礼拜,或许不用一个礼拜,约翰牛就得支起后腿跳起来发怒了,我还不如到大海的另一边看看热闹。”
“但是,你是美国人啊!”
“那又如何。
杰克·詹姆斯也是美国人,不是一样关在波特兰的监狱里。
在英国警察面前,声称自己是美国公民根本没用。
他们只会说:‘这个地方受英国法律和秩序管辖。
’对了,提到杰克·詹姆斯,先生,我觉得你掩护手下的人时没有竭尽全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波克声色俱厉地问。
“咳,你是老板,对吧?
你不能容忍他们的失败。
但是,当他们失败的时候,你哪一次营救过他们呢?
拿詹姆斯举例——”
“那是詹姆斯的错。
你是知道的,他干起活儿来总是自作主张。”
“詹姆斯确实太蠢了——我也这么认为,霍里斯也是一样。”
“霍里斯是个疯子。”
“嗯,最后阶段他脑子确实不灵光。
不过他一天到晚跟一百多个企图用警察的方法对付他的人争斗,的确挺让人发疯的。
但是,现在这个斯泰纳……”
冯·波克突然惊呆地愣住,红润的脸色变得灰白。
“斯泰纳怎么了?”
“哼哼,他被他们抓住啦,就是这样。
昨天晚上他的铺子被他们给抄了,文件都被没收了,人也被抓进了朴次茅斯监狱。
你一走了之,他这个可怜的家伙还要在监狱里受苦,能不能保命都很难说。
所以,你一走,我也要跟着你离开算了。”
冯·波克是个坚强的人,并且极具自我控制力。
但是,很明显,他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惊诧。
“斯泰纳怎么会被抓住呢?”他小声地嘀咕着:“这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呢,我估计他们也会很快来抓我吧!”
“应该不会吧!”
“当然了,他们已经盘问过我的房东弗雷顿太太乐。
一得到这个消息,我就知道自己得抓紧了。
但是,先生,我弄不明白的是,警察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呢?
从我签字给你做事开始,到现在斯泰纳已经是你手下损失的第5个人了。
如果我不抓紧,谁知道第6个会不会是我。
这些事情你要如何解释?
看着你手底下的人接二连三的失败,难道你就不感到羞愧吗?”
冯·波克的脸色瞬间又变得通红。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先生,如果我不是敢作敢当的人,就不会为你做事了。
但是,我实话实说吧,把我的心里话直接告诉你。
我听说,每一个谍报人员完成任务后,德国的政客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甩掉,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可惜。”
冯·波克突然跳起来。
“你竟然说出卖谍报人员的事是我干的!”
“先生,我没有这样说。
总之,这里面肯定有内鬼,或者阴谋。
你们应该调查清楚,反正我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我得去荷兰,而且越快越好。”
冯·波克努力压抑着怒火。
“我们合作了这么长时间,实在不应该在这个即将获得胜利的时刻争吵。”他说:“你做了很多出色的工作,也冒了很多风险。
这些事情,我都深深记在心里。
你尽管去荷兰吧,从鹿特丹启程,再坐船到纽约去,下个礼拜其他的航线都很危险,我来拿着那本书吧,跟其他东西放在一块。”
美国人把小包紧握在手里,并不打算交出来。
“我的钱?”他问道。
“什么钱?”
“现金,酬劳,500英镑。
那个枪手到最后关头翻脸,我只能答应再付给他100英镑,要不然事情就很难收拾了。
他说这没有办法,不过确实像他说的一样。
多付了这100英镑,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所以,干了活儿不给钱,恐怕不合适吧!”
冯·波克苦笑了一声,说:“看来,我在你眼里的信誉值不高嘛,我得先给你钱,才能拿到书,是吧?”
“嗯,先生,这是交易。”
“好,就按你说的。”他坐在桌子边上,从支票本里撕下一张,写好后并没有递过去。
“阿尔塔蒙先生,既然我们的关系搞到这般田地。”他说:“你不信任我,我也不能继续信任你了,明白吗?”他转身看了看美国人,接着说:“支票我已经写好放在桌子上了。
但是,你拿走之前,我得看看纸包里的东西。”
美国人没有说话,把纸包递了过去。
冯·波克把绳子解开,打开外面的两张包装纸。
眼前出现的是一本蓝色的小本子,他不明就里地坐在椅子上翻看了一阵。
书的封皮上写着几个金色的字:《养蜂实用手册》。
这个谍报头目对着这个奇怪的书名研究了半天,没有看出跟谍报工作有什么关联。
忽然,他脖子的后面被一只手紧紧地掐住,一块被氯仿浸泡过的海绵捂住了他扭曲的脸。
“华生,再来一杯!”福尔摩斯一边说,一边举起了帝国牌红酒杯。
桌子旁边坐着的魁梧的司机赶快把酒杯递了过去。
“酒真不错啊,福尔摩斯。”
“是的,华生。
这位在沙发上躺着的朋友曾经跟我说过,这酒是从弗朗兹·约瑟夫在申布龙宫的专门酒窖里运来的,麻烦你打开窗户,氯仿的味道很影响我们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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