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落幕演说(2/5)
然而我最珍贵的藏品很快就要来了,我已经留了个好位置给它。”他指着一个写着“海军信号”的格子说。
“但你这里不是已经有一份关于它的卷宗文件了吗?”
“那个已经太老旧了,没有价值了。
海军部早已警觉,更换了全部密码。
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打击啊,男爵先生,是我战争生涯中最严重的打击。
幸好我有阿尔塔蒙这个好帮手,还有存折,今天夜里的行动会很顺利的。”
秘书失望地看了看表,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叹。
“唉,我真的不能继续等了。
现在,卡尔顿大院里正在进行着重要的活动,你可以想象一下场景,我们马上需要各就各位,我原以为可以带回你大获成功的消息,阿尔塔蒙没确定具体时间吗?”
冯·波克把一份电报拿了出来。
今夜必须带着火花塞。
阿尔塔蒙
“火花塞?”
“是的,他假扮汽车行家,我假扮汽车行老板。
火花塞是一种汽车零件,事实上这是我们的暗语。
如果他说的是散热器,那就是战列舰的意思;油泵,表示巡洋舰。
诸如此类,火花塞代表的是海军信号。”
“电报是中午12点的时候从朴次茅斯发过来的。”秘书看着上面的姓名和地址说:“那么,你准备给他些什么?”
“如果成功了,付他500英镑报酬。
当然了,平时他也有工资收入的。”
“真是贪得无厌,虽然我们需要他们这样的卖国贼,却要支付一笔丰厚的报酬,我真是觉得不值。”
“阿尔塔蒙是个可靠的伙伴,我什么都愿意付给他。
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只要我愿意付大笔的佣金,无论多困难的工作他都可以完成。
另外,不能叫他卖国贼,我可以保证,我们最激烈的泛日耳曼贵族跟一个纯正爱尔兰血统的美国人相比,对待英国的感情就像一只稚嫩的小鸽子。”
“是吗?
爱尔兰血统的美国人?”
“只要你听到他说话,就会确信这一点了。
有的时候我都不能理解他,他似乎向英国的国王和所有英国人都宣战了。
他随时都可能过来,你真的要离开吗?”
“对不起,我已近停留的过久,不能继续等了。
明天早晨我们等着你,希望能够得到你从约克公爵台阶的小门里取到信号簿的好消息。
那样,你在英国的全部使命就胜利完成了。
呵!
匈牙利的葡萄酒!”他指着一个严密封闭、沾满灰尘的酒瓶说道。
酒瓶的旁边是一个托盘,立面放着两只高脚杯。
“您离开之前,先请喝一杯酒吧!”
“不用了,谢谢。
你似乎想要畅快地豪饮一番啊!”
“阿尔塔蒙喜欢喝酒,尤其是我的匈牙利红酒。
他个性火爆,很多细节需要敷衍。
我可以保证,我是不得不仔细观察他的。”他们走出门外,在台阶上交谈。
不远处的轿车轰隆隆地发动起来,并不停地摇晃着,那是男爵先生的司机踩下了油门。
“我看,这恐怕是哈里奇的灯火吧!”男爵一边说一边穿上了风衣说:“一切都太平静了。
也许不同的灯光会在一个礼拜之内闪现,那时候英国的海岸就没有这样的宁静了。
如果齐柏林能做到答应我们的那些条件,那么天堂也不会是宁静的地方了。
嗯,这个人是谁?”
他们身后唯一露出灯光的窗口里,放着一盏灯。
桌旁坐着一位面色红润的老妇,头上戴着乡村小帽子。
她弯着腰做编织活,偶尔停下来摸摸旁边椅子上的大黑猫。
“哦,这是我唯一的仆人,玛莎。”
秘书出声地笑了笑。
“她简直是英国的代言人。”他说:“专心致志,悠然自得。
那么,冯·波克,我们再会吧!”他挥了挥手,坐进轿车,黑暗中,车头大灯的金色光柱十分耀眼。
秘书在豪华轿车的后座上斜坐,脑子里都是欧洲即将遭遇的惨剧。
然而他思考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乡间小路上,迎面开来的一辆福特小车。
看见车灯的光亮在远处消失,冯·波克才慢慢地踱步回到书房。
当他经过老管家的房间时,看到她已经熄灯睡觉了。
占地辽阔的宅子沉寂在一片黑暗和寂静之中,这景象让他体会到一种全新的感觉。
因为他拥有很大的家业,所有的家人都平安无事。
除了老管家忙碌的厨房之外,其他空间都只有他一个人活动,他想到这些又略微感到欣慰。
书房里的很多东西都需要整理,于是他马上开动起来,文件燃烧的火光把他英俊的脸庞烤的通红。
他认真有序地将贵重文件整理好,准备放进桌子旁边的旅行包里。
正在此时,他敏感的听力发觉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
他马上满意地长舒一口气,并放好皮包,锁好保险柜门,立刻走到外面的台阶上。
刚刚站好,就看到一辆小汽车驶来,汽车在门口停下,并走出一个人来。
司机仍坐在车里,看起来年龄不小,灰白色的胡子,身材魁梧,就像准备值夜班的军人一样。
“可好?”冯·波克赶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
来访者洋洋得意地挥动着一个黄色纸包。
“今天晚上你必须好好欢迎我啊,先生!”他大声叫着:“我确实是凯旋而归啊!”
“信号呢?”
“就像我在电报里说的,什么都有:信号机、灯暗码、马可尼式的无线电报——但是有一点,这些不是原件,都是复制品。
用原件太危险了,但是你可以放心,这都是真货。”他大咧咧地拍了拍冯·波克的肩膀,做出亲密的样子,德国先生闪身躲开了这样的动作。
“进屋吧!”他说:“房间里没有别人,我一直在等这个。
复制品比原件更好。
如果原件丢失了,他们肯定会全部更换成新的,你觉得这些复制品可靠吗?”
爱尔兰籍的美国人走进书房,将修长的四肢舒展开,坐在靠椅里。
他又高又瘦,看起来60多岁,面容清秀,一小块山羊胡让他看起来像漫画版的山姆大叔。
他在嘴角叼着半支被唾液浸湿的雪茄。
坐下后,他划了一根火柴,重新点燃雪茄。
“你打算搬家?”他一边打量着周遭,一边问道;“哎呀,先生。”遮挡保险柜的帘子没有拉上,他看着保险柜说道:“文件你就放在这个里面?”
“有什么不妥吗?”
“这个东西这么新,而且还大大地敞开着,别人看见了会把你当成特务的。
嗨,美国的小偷拿罐头刀都能把它打开,我要是一早知道你把我的信放在这么一个不保险的东西里,就不会给你写信了。”
“什么小偷也打不开这个保险柜。”冯·波克回答道:“无论什么工具都不能把这种金属锯断。”
“撬锁呢?”
“也不可能,它有两层锁,你猜猜是如何设计的?”
“我哪里猜得到。”
“如果想开锁,必须知道一个字和一串号码。”他站起来,指着钥匙孔外的一圈双层圆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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