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布鲁斯帕廷顿的计划(3/6)
终于,我们到达了乌尔威奇车站,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掏出迈克罗夫特给他的纸条。
“今天下午有得忙了,这上面的每个人我们都要去拜访一下。”他说:“我们先去詹姆斯·瓦尔特爵士住处吧!”按照纸条上写的地址,我们来到一栋豪华的别墅前。
有钱人的别墅果然气派,我暗自感慨。
由于现在的雾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一丝丝的阳光从云朵中发散出来,别墅前那片碧绿的草地与附近泰晤士河面遥相呼应。
我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一个管家跑出来开了门。
“我们要见詹姆斯·瓦尔特爵士。”“先生,不幸的消息。
詹姆斯·瓦尔特爵士今天早上已经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不约而同地惊叫了一声。
“詹姆斯·瓦尔特爵士的弟弟**廷上校现在在这里,你们要不要见见他?”“好的,请带我们去见**廷上校吧!”福尔摩斯回答。
管家带领我们穿过客厅,有个高个子的人站在那里,虽然客厅的光线比较暗淡,仍然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长相英俊,有点儿小胡子的男人,年纪大概在50岁左右。
管家对我们说:“这就是**廷上校。”只见他表情十分忧郁,蓬乱的头发和随意的衣着都暗示着他正遭受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打击。
“真是太可怕的事情了,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都带着哽咽。
“我哥哥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没有想到他的属下会出现叛徒,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对这个事情我们也很遗憾,本来还希望他能提供一些线索的。”“我相信我的哥哥,就如大家知道的一样,他是个正直的人。
他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跟警方说了,其余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毋庸置疑,一定是那个卡多根·韦斯特把文件偷走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你还有什么可以跟我们说的吗?”“我真的已经把我所有知道的都说了。
很抱歉,福尔摩斯先生,我也很希望能帮上您什么忙。
可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所措。
我希望能一个人独自安静地呆一会儿。”我们离开了别墅,坐上马车打算去拜访卡多根·韦斯特一家。
“真没想到,刚来乌尔威奇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是怎么想,华生?”我沉浸在詹姆斯·瓦尔特爵士的死亡中,一时没有醒过神来,所以没有说话,我的朋友却仍在继续说:“他到底是自然死亡,还是自杀,或者是他杀?
我们又多了一个谜团。
这个问题暂且先不管它,希望在下一站那里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卡多根·韦斯特住的地方是在郊区一个小房子里面。
我们到那儿的时候,房子里只有他的母亲和他的未婚妻维奥蕾特·韦斯特伯莉小姐。
他的母亲非常悲伤而不能言语,我们只能询问维奥蕾特·韦斯特伯莉小姐。
“我是最后见过他的人没错,但是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维奥蕾特·韦斯特伯莉小姐由于过于悲伤而脸色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
“自从知道卡多根·韦斯特死了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是最了解卡多根·韦斯特的人,他那么单纯忠诚,为人正直,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出卖国家的事情。
我敢用我自己的人格担保,他没做过那样的事情。
凡是认识他的人,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啊,韦斯特伯莉小姐。”“我知道,我也解释不了,可还是我相信他。”“他最近有没有很需要钱?”我的朋友继续追问。
“没有。
他不是个贪心的人,自己的薪水也很高。
我们已经有几百英镑的积蓄了,打算新年结婚用的。
谁知道现在……”“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我的朋友打断了她,他敏锐的观察力发现她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化。
“我希望你跟我们说实话,韦斯特伯莉小姐。”韦斯特伯莉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是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那是最近这个星期看见到他时,觉得他突然变得很暴躁与焦虑,却又不肯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只是一直说‘不能说,这些事情是机密,对谁都不能说。
’我猜可能是和他工作上的事情有关系,也就没再多问,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听到这里,福尔摩斯的表情变得凝重了。
他若有所思得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韦斯特伯莉小姐,这件事情牵扯到很多,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或有所顾虑。”“其实我知道的真的很有限。
有时候,他似乎想告诉我些什么,但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斯特伯莉小姐想了想,继续说:“我想起来了,他跟我提过一次,说那个秘密非常重要,还说什么外国间谍一定会出高价的,我却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再好好想想,他还说什么了?”我的朋友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更凝重了。
“他还说要想拿到文件其实很容易,政府对待某些事情其实很马虎的。
这句话是最近说的,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我想这些就够了,再跟我说说你最后见到他的情景吧!”“那天晚上我们买好了去戏院的票,打算去看戏的。
当时雾气太大了,没有办法乘马车,我们就步行去了戏院。
当走到办公室附近的时候,他却突然不见了人影。
由于雾气实在太大了,我也看不清楚他去了哪里,就像消失在雾中一样。”“他当时没跟你说什么吗?”福尔摩斯着急地询问。
“恍惚中只听到他的一声‘尖’叫,紧接着人就不见了。
找不到他,我只好在原地等。
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他,就只好先回家了。
谁知道,到了第二天还没有见到他,却有好几个人过来询问我他的消息。
到中午的时候警方过来说他已经死了。
天哪,真是太可怕了,福尔摩斯先生,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了,你一定要把真相查出来,还他一个清白。”我的朋友什么也没有说,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马车上他对我说:“现在我们去下一站,那个办公室。”然后他叹了口气:“可怜的年轻人,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他很不利。
如果说是因为马上要结婚而需要大笔的钱,让他想到把文件偷出来卖,也是很有可能的。
他还差点儿想告诉自己的未婚妻,这样不是会害她变 自己叛国的同党了吗,那样事情岂不是更糟。”“可是,福尔摩斯。
有一个地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的未婚妻一个人丢在大街上,他们不是都买了票要去看戏剧的吗?
如果他打算去伦敦卖文件,也应该计划的更周密一点儿才对啊!”“没错!
这里的确很蹊跷。
当时他一定遇到了什么不可抗逆的事情,我一定会弄明白的。”我们很快就到了办公室,在那里高级办事员西德尼·约翰逊先生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他是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行为有些粗鲁。
也许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神情很憔悴,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缘故,手一直在颤抖着。
“福尔摩斯先生,你终于来了。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我们主管去世了。”“我已经知道了,我刚从他家过来,对此我也很遗憾。”“你看看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先是文件被盗,接着卡多根·韦斯特死了,现在连主管都死了。
星期一晚上我们关门的时候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可是你看看现在,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
都是那个卡多根·韦斯特做的好事,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你这么确定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当然,除了他还能有谁?”福尔摩斯不露痕迹地笑了笑,说:“我能问下当天的情形吗?
那天办公室是几点关门的?”“我们都是在5点钟关门,并且我每次都是等人全部走了以后才关的门。”“文件放在什么地方?”“保险柜里啊,文件都放在那个地方的。”“那你关了门以后,这个屋子就没有其他人看守了吗?”“有一个老兵负责看守,除了这个办公室,同时还负责看守其他几个部门。
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那天晚上的雾很大,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卡多根·韦斯特可以在关了门以后再偷偷溜进来,从外面进来需要几把钥匙?”“总共三把,大门、办公室、保险柜各一把,保险柜的钥匙我和主管每人各有一把,但其他的钥匙就只有主管才有了。”“你觉得主管詹姆斯爵士平时做事有条理吗?
他平时都怎么保管那些钥匙的?”“我们的主管是个很有条理的人,那些钥匙他全部都栓在一个小环上,这个小环都是随身带着的,从不离身。”“去伦敦的时候也随身带着钥匙?”“当然是这样的。”“我明白了,那你的钥匙呢,也是随身带着?”“当然,钥匙从来不离身。”“假定真的是韦斯特做的,那他要打开保险柜就需要一把仿造的钥匙才行,不过我们没有找到这样的钥匙。
就像你说的,你和瓦尔特爵士钥匙都不离身,那么想要仿造一把也是相当有困难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出卖文件,你难道不觉得直接复制一份文件会比偷走它更容易一些吗?”“那些都是专业性很强的文件,复制是需要一定的技术知识的。”“尽管如此,我想这里的工作人员应该都具备这种技术是吧!”“话是没错,事实上文件又是在韦斯特身上发现的,我们何必再做无谓的猜测呢?
事情不是再明白不过了吗?”“你不觉得奇怪吗?
明明直接复制文件就可以达到目的,他却宁愿冒更大的风险去把文件偷出来,这不是很愚蠢的?”“他这么做是很奇怪,我也说不出为什么,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就是这么做了。”“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很多细节还没有合理的解释。
在他身上也只找到了7份文件而已,还有3份下落不明,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3份,不是吗?”“丢的那3份是所有文件中最重要的3份。”“我想知道,如果只靠丢的那3份文件能不能完整得建造出一艘布鲁斯——帕廷顿潜水艇呢?”“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也向上级汇报过了。
虽然我仔细研究过剩下的文件,可也无法肯定的下结论。
建造布鲁斯——帕廷顿潜水艇有一个关键技术是双阀门自动调节孔的设计,但是这个不在丢失的文件中。
如果没有这个技术,外国人是无法造出潜水艇的,也不能排除他们已经具备这个技术的可能性,或者他们很快可以自己研究出来了也不一定。”“不管怎么说,丢失的3份文件是最重要的,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要询问的了,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在这里再四处看看。”“当然没有问题,福尔摩斯先生,你有什么需要你再吩咐。”西德尼·约翰逊先生说完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福尔摩斯先站在屋子中间环视一周,然后掏出放大镜仔细检查。
他依次检查了保险柜的锁、房门的锁,连窗户的铁窗叶也没有放过。
他把窗户关上,发现中间有一扇百叶窗是不能关紧的,在外面是能够看见屋子里面的情况。
最后我们来到了房子的外面,屋外有一片草地,草地上还种着几棵月桂树,我的朋友一看到那棵靠近窗外的月桂树,眼睛一亮,仔细研究起来。
树上几根树枝有被折断的痕迹,似乎有人曾经爬上去过,树下也有一些无法辨别的痕迹。
发现了这些线索,我的朋友显得特别高兴。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些残留的痕迹可能被破坏了,但这些痕迹有可能是很重要的线索,也可能什么都不是。
在乌尔威奇呆了一天,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收获。
华生,我想是我们回伦敦的时候了,说不定在伦敦还能有什么新发现呢!”并且在动身回伦敦之前,我们又得到了一些意外的收获,乌尔威奇车站的售票员告诉我们,他曾经在那天晚上见过卡多根·韦斯特。
他当时买了一张三等单程车票,是8点15开往伦敦的。
那个售票员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当时他神情很慌张,全身紧张地发抖,连找回的钱都拿不稳。
根据这个新线索和之前韦斯特伯莉小姐的描述,我们知道韦斯特那天晚上是在7点半左右不见的,之后出现在乌尔威奇车站买了一张8点15分去伦敦的车票。
那这趟车应该是他乘坐的第一趟车。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比我们之前碰到的案子都棘手得多。”福尔摩斯和我在返回伦敦的火车上又开始了对案情的重新讨论。
“我们一路前进,一路却障碍不断,现在疑点越来越多。
但是绝不可以放弃,华生,我们还是取得了一些进展的。”福尔摩斯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们把在乌尔威奇得到的线索结合起来看,大部分都对韦斯特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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