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布鲁斯帕廷顿的计划(2/6)
看来我们的行动要抓紧了啊,歇洛克,现在是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了。”“哦,不要这样说,迈克罗夫特。
我能做到的,你也一样可以做到。
所以你为什么不亲自解决?”“不是这样的,歇洛克,只有你才能做到。
我擅长的是分析现成的资料和数据,但是要我在日常事物中寻找那些蛛丝马迹,我做不到,而那些却是你的专长,所以我们需要你。
只要能解决这次的麻烦,政府一定会给你颁发荣誉勋章什么的。”听到这句话,福尔摩斯摇了摇头,微笑地打算了他的话:“我跟你保证会接手这件事情,不过,绝不是为了什么荣誉,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罢了。
我喜欢挑战,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有关事情都告诉我吧!”迈克罗夫特递给我的朋友一张纸说道:“呶,上面记载了一些重要的地址,你以后应该会用得到。
我现在告诉你跟这个事情有关的几个重要人物。
一个是詹姆斯·瓦尔特爵士,他是负责管理秘密文件的官员。
他可是一个在上流社会都响当当的人物,名誉和头衔多得不得了。
要肯定的是,他绝对有着一颗爱国的忠心,所以这次的事情不可能是他做的。
保险箱总共有两把钥匙,其中一把归他保管。
星期一下午3点左右詹姆斯·瓦尔特爵士有事去了伦敦,在他临走之前他还确认过文件确实仍在保险柜里,走之后把钥匙也带走了。
也就是说,文件只可能是在詹姆斯·瓦尔特爵士离开办公室之后被偷的。
那天晚上,詹姆斯·瓦尔特爵士整晚都是在巴克莱广场的辛克莱海军上将家度过的,这点辛克莱海军上将可以证明。”“那我们基本可以排除詹姆斯·瓦尔特爵士,那么,另外一个钥匙是由谁保管?”“我正要说这个。
他是一个叫西德尼·约翰逊的正科员,还兼任绘图员职位。
已婚,是5个孩子的爸爸,40岁出头。
他的同事反映他平时比较沉默,喜欢独来独往,但是不能否认他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出色的。
事发的那天晚上,他说自己整晚都和妻子呆在家里,钥匙都一直在自己身上,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你还想知道一些什么尽管问吧!”“再跟我说说那个死掉的卡多根·韦斯特吧!”“其实卡多根·韦斯特是个好人,他已经在兵工厂呆了有将近10年了,工作上一直都很努力,我们也都很认可他。
只是他的脾气有些急躁,整体来说,还是很忠厚率真的一个人。
他现在的职位是副科员,仅次于西德尼·约翰逊。
他虽然没有钥匙,可是每天也要接触到那些文件的,现在跟那些文件有直接关系的就这三个人了。”“我想知道那天晚上更详细的情况,事发当晚是谁最后把文件锁进保险柜的?”福尔摩斯问向他哥哥。
“据我所知是西德尼·约翰逊先生。”迈克罗夫特回答道。
“好了,我想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文件既然是在卡多根·韦斯特身上发现的,那自然就是他偷走的。”福尔摩斯果断地说。
“也许是这样没错,但是还是有很多疑问。
比如说他为什么要偷这些机密文件?
他又是怎么做到的?”迈克罗夫特继续追问。
福尔摩斯无奈地应答:“那些既然是机密文件,一定很值钱吧,我想卖个几千镑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最可能的动机就是我们可怜的卡多根·韦斯特本打算把文件偷出来在伦敦卖个好价钱的,只是可惜啊!”二人一问一答地争论至此,显然迈克罗夫特不打算再跟弟弟福尔摩斯就这个问题再争论下去,然后继续说道:“就算是他偷的,要把文件偷出来不止需要一把仿造钥匙。
大楼的,办公室门的,还要保险柜的,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我们不妨先假定他就有所有的仿造钥匙,他原本的计划是把偷出来的文件带到伦敦,然后第二天再把文件放回保险柜,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文件被盗的事情。
本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惜他在伦敦的时候却被杀了。
根据尸体发现的位置,我们还能假定他是在回乌尔威奇的路上被杀后再从车厢里扔出去的。”“尸体发现的地点是阿尔盖特,这离伦敦车站还有一定的距离,你的推测也许不无道理。”“我们不妨再继续假设一下他被杀时候的情景。
当时车厢里也许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跟他由于某些原因起了冲突,然后动手杀了他。
又或者是那个人把他推到车厢外,他掉到车轨上摔死的。
那天晚上的雾很大,从外面是看不清车厢里面的情况的。”“总之,目前在这件事情上我是完全没有头绪的。
然而,歇洛克,就算你的推测可以解释某些事情,是我们却还是需要更有力的证据,同时还是有很多问题让人想不通的。
比如在他身上发现的戏票怎么解释?
他既然已经计划把文件偷去伦敦,又怎么会买两张戏票要陪同未婚妻去看戏剧呢?”“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罢了。”一直坐在一旁仔细聆听的雷斯垂德先生终于忍不住也开了口说:“先生们,我想已经够了。
别在争论了,争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迈克罗夫特没有理会雷斯垂德的话,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地方说不通,既然他已经到了伦敦,那他出卖文件得到的大笔金钱又在哪里呢?
我们在他口袋里只发现了两镑五十先令。
另外他总共偷走了10分文件,我们只发现7份,不见的3份重要文件又去了哪里?
我想卡多根·韦斯特是绝对不会愿意弄丢那3份文件的。”“这个很好解释。”雷斯垂德有些不耐烦地说:“就像歇洛克假设的那样,卡多根·韦斯特把偷出来的文件拿到伦敦去卖。
他见到了买主,但是没有谈好价钱,只好连夜返回乌尔威奇。
买主却不甘心交易失败,就一路跟着他上了火车,然后找了个机会在火车上把他杀了,拿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把尸体扔出车外,我猜想,整个事情就是这样。”“车票为什么会不见了?”“哦,迈克罗夫特,你还想不明白吗?
车票会暴露上车的地点,也就是卡多根·韦斯特和买主交易的地点。”“很漂亮的推理,雷斯垂德。”福尔摩斯拍了两下手掌,笑着说:“如果这些假设都是事实的话,这个案子就该结束了。
作案者已经死了,文件也被偷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到欧洲大陆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可以做的呢?”“当然有!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歇洛克,拿出你的本事来。”迈克罗夫特显得很激动,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喊道:“我不能允许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们要行动起来,马上行动起来。
歇洛克,去吧,去作案现场,拿着你的放大镜,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不管采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了,知道了。”福尔摩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衣架上拿起大衣。
“华生,我们走吧,还有雷斯垂德先生,能否陪我们一起去呢?
我们要先从阿尔盖特车站开始调查,可能要花费一两个钟头。
迈克罗夫特,傍晚的时候我们再碰面,到时候我再向你汇报情况,但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从公寓出发,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阿尔盖特车站的地下铁路,那里有个铁路公司的工作人员负责接待了我们。
他带着我们到尸体发现的那个隧道,指着一处离铁轨大约3英尺远的地方说:“就是在那里发现的尸体。
你看,这周围都是没有门窗的墙,那可怜的人一定是从列车上摔下来的,据我所知,这列火车应该是星期一凌晨0点左右开过的。”福尔摩斯问:“车厢有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什么也没有发现,而且当时的车门也是紧闭的。”雷斯垂德说:“我们今天早上得到一些新的进展,有一个乘客向警方提供了一条线索,据他说当时他在到达阿尔盖特车站不久的时候,曾听到”砰“的一声响,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可能是有人摔落在铁轨上的声音。
由于当时雾很大,什么也看不清楚,他乘坐的是当晚11点40分的列车。
歇洛克,你怎么想这个事情?”我的朋友没有说话,两只眼睛死死地注视着铁轨,表情很严肃,我顺着他注视的方向看到一个路闸网。
阿尔盖特是个枢纽站,所以会有路闸网。
我的朋友眼神专注,双眉紧锁,露出了他思考时特有的表情。
“路闸——”他仿佛在自言自语:“看那些路闸。”“路闸有什么问题,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啊!”“你在哪个车站见过这么多的路闸吗?”“那倒没有,一般车站的路闸个数都是屈指可数的。”“不仅如此,这些路闸还在铁轨弯曲的地方,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歇洛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快告诉我们。”“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有了一个想法,我还需要一些证据。
却是可以肯定的说,案子变得更加有趣了。
华生,你看,铁轨上看不到任何血迹,你不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吗?”“似乎是没有什么血迹。”“报纸上怎么说的,头骨爆裂。
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会没有血迹。
我们仔细找找,应该可以发现血迹的。”福尔摩斯把头转向铁路公司的工作人员,问道:“另外我想查看一下听到声音的旅客乘坐的火车,你能安排一下吗?”“很抱歉,福尔摩斯先生。
那辆列车的车厢已经被拆散,现在重新分配到别的列车上去了。”“福尔摩斯先生,你可以放心,那辆车的每一个车厢我都亲自检查过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我的朋友很不以为然,他向来对那些做事能力没有他强,头脑没有他灵活的人没什么耐性,这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缺点之一。
“就算是这样吧,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真正想看的不只是车厢里面。”他说完后离开了铁轨。
“这里已经找不出什么其他的线索了,我们可以走了。
雷斯垂德先生,就不再麻烦你了,暂时在这里告别,有新的进展我会跟你汇报的。
华生,我们要动身去下一个地方看看了。”福尔摩斯一离开阿尔盖特车站就给迈克罗夫特发了一封电报,上面写道:在黑暗中发现了一丝亮光,但随时可能熄灭。
请速派人把英国境内的全部间谍名单和详细住址送往贝克街。
歇洛克不一会儿,我们就坐在开往乌尔威奇的列车上了。
福尔摩斯对我说:“华生,我想这个应该会有帮助的。
我开始很感激哥哥把这个案子交给我,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富有挑战性的案子了。”从我朋友的讲话脸上明显的看得出他的心情是紧张而又急切,但是一看到福尔摩斯一副精力充沛,神采奕奕的模样,我真的无法想象几个小时前还是慵懒闲散的神情,一直在跟我抱怨坏天气。
他那时就像一只猎犬由于太久没有猎物的刺激变得懒散和有点沮丧,但是一旦让它嗅到了猎物的味道,它就会马上恢复以往的精神抖擞。
我的朋友现在就这样的一路追随着猎物的气息前进着,前方到底会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在等待着我们呢?
一切都不可预知。
“之前我还以为案子就这么结了,没想到现在已有了一点儿转机。”他对我说。
“可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状况,歇洛克,不要卖关子了,把你知道的快点儿告诉我吧!”“其实我也有些地方还没想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之前的猜测不对。
现在的证据告诉我,卡多根·韦斯特是死在其他地方,然后尸体被人弄到车厢顶上的。”“在车顶上!”我很惊讶福尔摩斯的结论。
“听起来不可思议,却非常符合逻辑。
我们再来看看事情的经过,尸体发现的地方有很多路闸,铁轨上没有血迹。
如果说尸体当时是在车顶上就能很好的解释这一切。
由于列车经过路闸的时候会颠簸,导致尸体被震了下来;而尸体掉下来当然是不能有血迹的。
这些事情连在一起,要不就是非常巧合,要不就一定有它内在的关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车票的事情也就能解释清楚了。”“没错,车票不见的事情我们无法很好的解释。
是如果尸体是在车顶上的话,就不需要车票了,我们国家还没有规定上车顶要买票的吧!”福尔摩斯不忘开个小玩笑。
“太好了,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完美的解释。
但是,我们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死的。
事情仍然还是一个谜团。”“是这样没错,所以我才说这次的事情很有趣,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说完这句话后,福尔摩斯陷入了沉思中。
接下来的路程里再没有说一句话,我们都在苦苦地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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