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块血迹之外的血迹(2/6)
您了解了吗?”
“您解释得十分清楚。
这么说,应该是这位国外君主的敌国想要公布这封信,用来挑起发信君主的国家和我们国家的战争。”
“没错,就是这样。”
“那么,这封信已经在某个人手中了,接下来他要交给谁呢?”
“随便欧洲哪一个国家的哪一个大臣都可以,现在偷信的那个人也许正在火车上急忙赶往约定的地点。”
大臣特里劳尼·霍普先生说完低头**了一声,显得懊恼痛苦。
首相拍拍他的肩膀说:“亲爱的霍普,可怜的人,你没什么错,信的丢失并不是你的粗心造成的。
福尔摩斯先生,现在我们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呢?”
福尔摩斯无奈地摇头。
“两位先生,是不是找不到这封信,战争就会爆发。”
“很有可能。”
“那么,下一步该做的就是做战前准备了。”
“福尔摩斯先生!
你的意思是说信肯定找不回来了,是这样吗?”
“仔细想一下那些情况,想象一下,文件肯定是在半夜11点30分之前被窃走,因为从那时起,普夫妇就一直待在屋里。
所以信件的失窃时间应该是昨晚的7点半到11点半中的某一时刻,也许就是7点半刚过时。
偷信人显然知道信件就在那文件箱里,想尽办法也要搞到手。
这样的话,现在信件在谁手里?
谁也不会扣着信不放,信件一定是迅速传到需要的人手里。
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根本来不及弄清信在哪里,所以很抱歉没办法找到信了。”
首相站了起来,站在长沙发椅前。
“福尔摩斯先生,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确实是没什么能做的了。”
“要调查的话,先假设一下或许是女仆,或者是男仆这两个人中一个拿走的……”
“这个没有可能,他们久经考验,都是资深的佣人。”
“刚才我记得大臣说过,卧室在二楼,没有哪道门能直接出去,所以如果有人在楼外的话,肯定会被看见,毫无疑问,一定是被家中的人带走的。
那么窃贼把信件转交给谁了?
也许是国际间谍,也许是国际特务,我了解他们。
我认识3个领头人,需要一个个地盘查,如果他们中有人失踪了,尤其是昨天晚上没有人看到,那么我们大概就可以猜到文件去哪里了。”
大臣问:“为什么他要失踪呢?
直接送到各国在伦敦的大使馆不就行了吗?”
“这不太可能,这些特务都是单线行动,通常跟大使馆关系都不怎么样。”
首相点点头,显然也了解这个情况。
“福尔摩斯先生,我们相信你说的都没错,这个人必须亲手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总部,你说的打算是可行的。
霍普,我们别耽搁在这件事情上,还有其他的事务要做。
如果有新的情况,我们会告诉你,而且也请你及时告诉我们你调查的进展如何。”
两位重要人物与我们说了再见后,便沉着地离开了。
等到他们俩人一走,福尔摩斯立即点上了烟斗,沉默地坐下来想了很久。
而我则看着晨报,聚精会神地阅读昨晚一件悲惨的凶杀案。
这个时候,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把烟斗放在了壁炉架子上。
他说道:看来只能这么做了,已经找不到别的什么办法了,情况这么紧急,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转机。
目前我们需要搞清楚究竟是谁偷走了信,也许这个信还在他手里。
对于这种人来说,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们英国财政部财大气粗,这点儿钱不在话下,说不定这个小偷正拿捏着这封信,看谁能支付的钱更多,像这样胆大的家伙我只认识3个——奥伯斯坦、拉一罗帖赫和爱德华多·卢卡斯,我现在就去一个个地找他们问一问。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报纸。
“你说的难道是高道尔芬街的那个爱德华多·卢卡斯吗?”
“没错,就是他。”
“那就不用去找了。”
“怎么了?”
“昨晚上他在自己家里被人杀了。”
在我们一起侦查案件的过程中,通常是他让我大吃一惊,而这回居然是我让他吃了一惊,心里未免有些得意。
他吃惊地看着报纸,一把抢过去。
接下来这段就是他站起来时,我正在读的新闻。
威斯敏斯特教堂谋杀案
昨夜一桩神秘的谋杀案在高道尔芬街发生,此街位于泰晤士河和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中间,被议院楼顶的影子覆盖中,街道幽静,两旁是18世纪的古老建筑。
16号则是栋精巧细致的小楼,住着伦敦社交界的名人爱德华多·卢卡斯先生,他在此居住已多年,平易近人,曾经是全国最佳的业余男高音,今年34岁,单身未婚。
家中还有一位女管家叫做波林格尔太太,以及一名叫做米尔顿的男仆,女管家寝室在阁楼,就寝很早。
而男仆外出探望其在汉莫尔斯密的朋友。
所以夜里10点以后,只有卢卡斯先生独自在家,其间发生何事还在调查中。
11点45时,巡警巴瑞特经过大街,见16号大门敞开,敲门无人回应。
这时巡警见到前面屋内有灯光透出,就走进过道再度敲门,依旧毫无回应。
接下来巡警直接推门而入,见到家中一片狼藉,所有家具都翻倒满地,在屋内正中央有一把倒下的椅子,而突遭横祸的屋主则倒在旁边,一手死死抓着椅子腿,是一刀插入心脏当场毙命。
凶器是弯刃的印度匕首,是墙上原有的装饰品。
室内并无抢劫痕迹,贵重物品也没有丢失。
受害者不仅是位名人,而且颇受好评,他的离去让爱他的朋友十分哀戚!
福尔摩斯看了一会问我:“华生,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
“可能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怎么可能是巧合呢?
他是我刚才说的3个特务头子里面最有可能干下这笔买卖的家伙。
就在我们揭开戏幕的时候,他死了!
应该不会是巧合,当然也不绝对。
华生,很可能窃信案和谋杀案有着某种关联,不是可能,简直是一定!
我们一定要找出这里面的必然联系!”
“这样的话警察不就都知道了?”
“不会的。
他们只知道高道尔芬街的谋杀案。
而白厅住宅街的信件失踪,他们肯定毫不知情,也永远不会知道,目前掌握这两件事的人只有我们两个,我们能搞清楚究竟有什么关系。
无论如何,我高度怀疑卢卡斯的一点是,从高道尔芬街到白厅住宅街那么近,走路只要几分钟,而另外两个间谍都住在遥远的伦敦西区的边上。
所以,卢卡斯是三人中最容易跟大臣的家属取得联系的人,虽然这一点不重要,但想一下作案的时间那么短,那么这一点也就很关键了。”正说着,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他立刻问道:“喂!
是谁?”
房东赫德森太太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盘上放着一张女士的名片。
福尔摩斯看到名片就好像又看到了一线希望,顺手把名片给我看。
他对房东太太说:“请这位希尔达·特里劳尼·霍普上来吧!”
在我们这个寒酸的小房间里面,已经先后接待了英国的两位风云人物,接下来又迎接了一位伦敦最迷人的女士。
我以前就听人提起过贝尔明斯特公爵的这位小女儿是非常迷人而美丽的,但不管别人怎么称赞或者是我哪怕见过照片,也没见到真人这么纤细温柔,飘逸美丽,容貌更是明艳动人。
像这样一位女士,在这么一个秋天的早晨,给我们的第一印象竟然不是美丽。
她可爱的双颊已经因为激动而发白,明亮的双眼尽是急切,薄薄的红唇也紧紧闭着,竭力克制着自己,她笔直地站在门边时,恐惧代替了美丽。
“福尔摩斯先生,请问我的丈夫来过吗?”
“是的,太太,他是来过。”
“那么福尔摩斯先生,请你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你这儿。”
福尔摩斯没有什么表情地点点头,指了指一张椅子,对她有礼貌地说:“夫人,这个要求挺让我为难的。
不过您先坐下说一说吧,说说你的要求,当然我也是有条件的。”
夫人走到屋内另一侧,背对窗坐下,那翩翩的风度就像是雍容的皇后,苗条优雅,姿态高贵,风韵迷人。
她那秀美的两只套了白手套的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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