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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海军的秘密协约(7/7)

“我也去。”安妮小姐说道。

“你还是最好不要去了。”福尔摩斯摇头说道,“我有必要请你就留在这里。”

姑娘有些不悦地坐回原位置,而她哥哥则跟我们一同出了门。

我们4人走过草坪,来到费洱谱斯家的窗外。

正像他讲的,花坪上确实有一些痕迹,但已模糊得几乎辨不出了。

福尔摩斯俯身观察了一下,接着他站起身来耸了耸肩。

“我想,任何人也无法从这些痕迹上发现多少情况。”他说道,“我们到宅子附近走一走,看窃贼为何偏盯上了这所房字。

据我来看,这间客厅与餐室的大窗户对他应当更具吸引力。”

“但是从大路上,那些窗户能看得十分清楚的。”哈里森先生提醒说。

“是的,当然了。

但是这儿有一道门,他完全不妨从这儿试一下,看这道门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是专供商人进出用的侧门,夜晚自然是要上锁的。”

“你从前受到过类似的惊吓吗?”

“这是第一次。”费洱谱斯说道。

“你房间内可有容易招引窃贼的东西,诸如金银餐具或其他什么物件?”

“没有贵重的东西。”

福尔摩斯双手插入衣袋,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散漫的神情,在房屋四周来回溜达着。

“顺便讲一下。”福尔摩斯对哈里森说道,“我听说你发现一处,窃贼翻越过栅栏时留下的痕迹。

带大家去看一看吧!”

我们被哈里森引领到一处,那里有一根木栏杆的尖,明显地被人碰折了。

折断的一小节木头依然在耷拉着。

福尔摩斯将它折断处仔细地查看。

“你以为这是昨夜碰断的吗?

这痕迹看上去并不是新的,对吗?”

“啊,或许是如此。”

“这儿也不见从栅栏跳出来的脚印。

不,我以为在此处找不到任何线索,我们还是回卧室里探讨一下吧!”

费洱谱斯被哈里森搀扶着走得很慢。

福尔摩斯与我速速穿过草坪,返回卧室内打开的窗子前,那二人被落在了远远的后面。

“安妮小姐!”福尔摩斯态度极为严肃地说道,“你必须全天候守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一定不要走开,这是非常重要的。”

“福尔摩斯先生,假如你吩咐我如此做,我一定遵守。”姑娘有些惊讶地说道。

“你去睡觉之前,请从外面将屋门锁上,钥匙你自己拿着,请答应我你会如此做的。”

“但是珀西呢?”

“他需要与我们一同去伦敦。”

“那么,我留在这儿吗?”

“这是为了他好,你能帮他很大的忙,快答应吧!”

她马上表示应允,点了点头,这时落在后面的两人正巧走进屋来。

“安妮,你为何满脸苦涩地坐在这里?”她哥哥高声喊道,“快走出去,晒一晒太阳吧!”

“不用了,谢谢你,约瑟夫。

我头有点儿痛,屋内挺凉爽,正合适我。”

“福尔摩斯先生,你现在有何计划?”我们年轻的外交官问道。

“哦,我们不能由于调查这桩小事,而把主要调查目标弄丢了。

假如你可以与我们一同前往伦敦,那必定会给我很大的帮助。”

“立刻就走吗?”

“是的,越快越好。

如果你方便的话,一小时内如何?”

“我感觉身体很硬朗了,我真的可以帮上忙吗?”

“可能性极大。”

“我今晚是否要住在伦敦呢?”

“我正准备提议你这么做。”

“那么,假如今夜那位不速之客再前来造访,他便会扑空了。

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全遵守你的吩咐,你计划怎么办一定要告诉我们,也许你想让约瑟夫与我们同行,好方便照顾我?”

“哦,不需要,你知道华生是医生,他自然会很好地照顾你的。

假如你答应这么做,那我们就在此进午餐,饭后我们三人一起进城。”

一切都根据福尔摩斯的吩咐安排好了,唯有安妮小姐遵照福尔摩斯的建议,找了一个借口留在了这间卧室。

我猜不出福尔摩斯到底在耍什么花招,难道他是要安妮离开费洱谱斯?

费洱谱斯正由于身体转好并期望参与行动,心情愉快地与我们在餐室共进午餐。

不过,福尔摩斯又做了一件让大家格外惊讶的事,他陪我们到车站并送我们上车之后,他突然心平气和地声明说,他不准备离开沃金了。

“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要搞清楚一两件小事情。”他说道,“费洱谱斯先生,你人不在此处,从某个角度上说对我反而更有利。

华生,你们回到伦敦后,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俩乘车一起到贝克街去,直等到我再见到二位为止。

我想,你们是老同学,肯定不愁缺少话题的。

今天晚上,请费洱谱斯先生就住我那间卧室吧,我乘坐明天早晨8点钟的火车去滑铁卢车站,来得及与你们共用早餐。”

“但是,我们在伦敦调查的事呢?”费洱谱斯稍显沮丧地问道。

“那些事情,我们完全可以明天去做。

我以为,现在我留在这里恰好是最必要的。”

“你回布里尔布雷去后,可以对他们说我明晚会回去。”我们的火车即将离开月台时,费洱谱斯大声喊道。

“我并不一定赶回布里尔布雷。”福尔摩斯答道,在我们的火车开出站时,他高兴地向我们挥手致意。

我们一路上都在谈论此事,但是,对于福尔摩斯的这个新行动,谁也找不出一个满意的理由来。

“我想,他一定是准备查出昨夜窃贼案的线索,假如确实有窃贼,我本人认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窃贼。”

“那么,你自己有什么意见呢?”

“坦白地说,无论你是不是将它归结成我神经敏感,但是我确信,有一项隐秘的政治阴谋正在我身边进行着,而且出于某种我不能理解的理由,这伙阴谋家打算干掉我。

这听上去好像有些邪乎,但请反思一下事实吧!

窃贼为何居然要撬开没什么东西可盗的卧室窗户?

他又为何手里拿着长刀?”

“你能确定,那并非撬门用的撬棍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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