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军的秘密协约(2/7)
法国与俄国大使馆,正在花费巨款设法探知到这些文件的内容,如果不是必须一份抄本,我一定不会把它从我写字台里取出来。
’
‘你办公室内是否有保险柜呢?
’
‘有的,先生。
’
‘那么,将协定拿走锁入你的保险柜内。
不过我要嘱咐你:你最好在其他人下班后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以便从容不迫地抄写副本,而不必担心他人偷看到。
抄好后再将原件与抄本,都锁到你的保险柜内,明天早晨一同给我本人。
’
“我取了这份文件,就……”
“抱歉,请稍停一停。”福尔摩斯说道:“你们谈这番话时,没有第三者在场吗?”
“就我们两个。”
“在一个很大的房间内吗?”
“大约30英尺见方。”
“是在房中间谈的话吗?”
“是,基本上在中间。”
“说话声音大吗?”
“我舅舅讲话声音一直很低,我基本上没说话。”
“谢谢你!”福尔摩斯微闭眼睛说道,“请继续向下讲吧!”
我完全遵照舅舅的交代做了,下班后其他职员陆续离开。
当时,只有一个职员,他的名字叫查尔斯·戈罗特,手头还有一点公事未做完留在办公室里。
于是,我就先出去吃晚饭了,让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
我吃完晚饭回来后。
他已经走了。
为此,我赶紧抄写起来,因为我明白约瑟夫,就是你们刚才见过的那个中年人,他正在城里,将坐11点钟的火车去沃金,我也希望自己尽量能赶上这趟火车。
我一读到这份协定,马上明白它的确异常重要,舅舅的话一点儿也不夸张。
只是扫了一眼,我就知道,它规定了大不列颠王国对于三国同盟的立场;它同时也预定了,法国海军一旦在地中海对意大利海军占据绝对优势时,英国将实施的对策,这份协定涉及的问题都是海军方面的。
协定最后,由协商双方的高官们签署。
我粗略地读过以后,便坐下来开始动手抄写。
这份用法文写成的文件相当长,共有26项条文。
我尽量抄得快一些,但是到9点钟的时候,我才抄了9条,看情况,我是无法赶上11点的火车了。
由于整天的工作劳累,使得我晚餐也没有吃好,我有些昏昏欲睡、头脑迟钝。
于是就想喝杯咖啡清醒一下头脑。
楼下的小门房内,有一个看门人整夜都守在那儿,依照惯例,他负责帮助加夜班的职员用酒精灯烧咖啡。
因此,我便按铃召唤他。
让我奇怪的是,应召前来的居然是一个老婆子,她身材肥大,长相粗俗,系着一条围裙。
她解释说自己是看门人的妻子,在此处做杂役,我便吩咐她去煮咖啡。
我接着又抄写了两条,精神越发昏昏沉沉,就索性放下笔站起身,在室内踱起了步,舒展一下双腿。
咖啡迟迟没有送上来,我想了解一下原因,就开门沿走廊走过去看。
从我办公室出来便是一条笔直的走廊,光线有些昏暗,它也是我办公室的唯一出口。
走廊末端是一条转弯的楼梯,在楼梯下面的过道边上,就是看门人的小门房。
楼梯中间是一个小平台,这个平台连着另一条走廊,和楼梯在平台处形成丁字形。
这第二条走廊尾端,有一节楼梯通往侧门,是专供仆役们用的,但也是职员们从查尔斯街进入本楼的捷径,这便是那地方的简略图。
“谢谢您,你所说的事,我想自己完全听懂了。”福尔摩斯说道。
先生,现在我就要说到最重要之处了。
我走下了楼梯进入大厅,看到门房内那个看门人正在酣睡,而咖啡壶在酒精灯上沸腾着,咖啡外溢。
于是我拿下了壶,熄灭了酒精灯,正准备伸手推醒那个酣睡中的守门人,他头顶上的铃声突然大振,他立刻就惊醒了。
‘费洱谱斯先生!
’他疑惑不解地盯着我说道。
‘我来瞧瞧咖啡是否煮好了。
’
‘先生,对不起,我正煮着,却不觉睡着了。
’他凝视着我,同时又抬头望着依然在颤动的电铃,脸上显出更为奇怪的神色。
‘先生,你既然在这里,那么是谁在按铃?
’他不解地问道。
‘按铃!
’我叫道,“按什么铃?”
‘这分明是在你办公室按的电铃。
’
我的心顿时如被冰手揪住一般,这样看来,有人进我的办公室了,而我那份千金难求的协定,可是摆放在桌子上呀!
我疯狂地奔上楼梯跑向走廊,走廊里不见一人,福尔摩斯先生,室内也没人,全都和我离开时一个样,只有那重要的、舅舅交我保管的文件原本,从桌子上不翼而飞,只留下了抄本。
福尔摩斯笔挺地坐在椅上,揉搓着自己的双手。
明显,此案引起了他的兴趣。
“请问,你当时怎么办了呢?”我的朋友福尔摩斯低语道。
“我马上想到盗贼肯定是从侧门上楼的。
如果他从正门上楼,那我正碰上他。”
“你确定,他不是一直藏在室内或走廊里吗?
走廊的灯光不是很暗吗?”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管是室内或走廊,就算是一只老鼠也藏不了的,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谢谢您,请接着往下说吧!”
“看门人见我惊恐的样子,明白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就随我上了楼。
我们两人沿着走廊,向通往查尔斯街的楼梯跑去,但见楼底下的侧门关着,但没上锁。
我俩推开门冲了出去。
我在下楼时听到邻近的钟敲了三下,正是9点45分。”
“这一点很重要。”福尔摩斯说着,就在他的衬衫袖口上记了下来。
这晚天色漆黑,天空还下着小雨,查尔斯街空荡荡的不见一人,但是,街尽头的白厅路上却一如既往,行人车辆连续不绝。
我们光着头,就顺着人行道奔跑过去,发现在右侧拐角处站着一个警察。
‘发生了盗窃案。
’我大喘着气说道,‘有人从外交部,把一份极为重要的文件偷走了。
看见有人从这条路过去吗?
’
‘先生,我刚站在这里一刻钟。
’警察说道,‘这段时间仅有一个人高个子老妇人经过,她披着条佩兹利披巾。
’
‘哎,那是我老婆。
’看门人大声喊道,‘没看见其他人经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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