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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驼背人(2/5)

会议开了40分钟,巴克利夫人9点15分回家,在路过莫里森小姐家门口时二人才分手。

在‘拉欣’别墅里有一间专门的屋子,是做清晨起居室用的,它面朝着公路,有一扇大玻璃门通往草坪。

草坪宽约30米,一堵上面筑着铁栏杆的矮墙,把草坪和公路隔开。

巴克利夫人回家时,进的就是这间屋子,那时窗帘还开着,由于这间屋子在晚上经常用不着。

但是巴克利夫人独自点上了灯,而后按铃,吩咐女仆简·斯图尔德帮她送去一杯茶,这完全不符合她日常的习惯。

那时上校正在餐室里坐着,听到妻子已回家,就去了清晨起居室找她。

车夫看见上校穿过走廊,走入了那间屋子,可是,上校再没能活着从那里走出来。

巴克利夫人吩咐的茶,女仆10分钟后才准备好,当女仆端着茶走近门口时,她倍感惊奇,因为她听到主人夫妇正争吵得异常激烈。

她敲门,无人回答,她便又转了转那门钮,看到门从里面已被锁上了。

她跑回去说给了女厨师听。

于是,两个女仆和车夫一起来到走廊,听见夫妻二人依然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都证实说,传出来的只是巴克利与他妻子两个人的声音。

巴克利的声音很低,语句也不连贯,所以他们3个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相反,夫人的声音很大而沉痛,在她高声说话时能听得非常清楚。

‘你这个懦夫!

’她不断重复着说道:‘现在如何解决?

现在如何解决?

还给我的青春。

我不要再跟你共同生活了!

你这个懦夫!

你这个懦夫!

’这就是她断断续续传出的话。

接着,仆人们听到上校突然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喊,同时室内又传出一个轰隆倒地的声响,还有夫人一声惊心的尖叫。

尖叫声不断从室内传出,车夫明白已发生了悲剧,就冲到门前想破门而入,可是,门从里面锁上了,他没有办法进去。

两个女仆早已吓坏了,根本帮不上一点儿忙。

但是,车夫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从前门迅速跑出去,绕至对着一个法式落地窗的草坪上。

落地窗的一扇窗户大开着,我听说,这扇窗户在夏季一直是开着的,于是车夫轻松地就从窗子爬了进屋。

这时巴克利夫人已停止尖叫,丧失了知觉,倒在了长沙发上;而不幸的男主人巴克利则僵挺地倒毙在血泊中,他的双脚搁在单人沙发的一侧扶手上跷起,头倒在靠近火炉挡板一角的地上。

车夫发现男主人已无法挽救,就想到先把门打开,可却遇到了一个出乎意料、奇怪的难题。

钥匙没在门的里侧,他在屋内四处找也没找到。

不得已,车夫就依然从窗户跳了出去,找来一名警察与一个医生帮忙。

当然这位夫人具有特大嫌疑,因为她依然处于昏厥状态,就被抬进了她的卧室。

上校的尸体被安放在了沙发上,而后,对惨案发生现场展开了认真检查。

不幸的巴克利上校遭到的致命一击在后脑勺处,是一个长约两英寸左右的口子,这明显是用一种钝器猛击所致。

事实上,使用的是哪种凶器并不难推测,紧靠死者身边的地板上,有一个带骨柄的雕花硬木棒。

上校生前收集了丰富多样的武器,全是他从自己曾经战斗过的那些国家带回来的,警察推断这根木棒也是他的战利品其中之一。

仆人们都说从前从未发现过这根木棒,然而,如果它是混放在室内众多珍贵的物品当中,倒不一定会引起他人注意。

后来在这间屋内,警察也并未找到另外的其他重要线索。

只是有件事很奇怪:失踪的那把钥匙,巴克利夫人身上没有,死者身上也没有,搜遍全室也没有看到,最后还是从奥尔德肖特专门请来了一个锁匠,才将那门打开。

华生,这桩案子的情况就是这些,我接到墨菲少校的邀请,在周二早晨去奥尔德肖特协助警察破案。

你肯定认为这桩案子已很趣了,可是我通过认真观察以后,马上感到此案事实上会比我一开始想象的更加离奇。

我在对这间屋子进行检查之前,曾问过他家的仆人们,他们所知道的事实,就是刚才我告诉你的那么多。

女仆简·斯图尔德回想起另一个值得关注的细节。

你肯定没忘记,她当时一听到主人们在争吵,就急忙去找另两个仆人一起回来。

她最初一个人在那里时,她说两个主人的声音都压得极低,里面究竟说的什么,她差不多听不到,她断定主人夫妇是在争吵,并非根据他们说的话,而是依据他们的声调。

然而,在我极力盘问之下,她回忆起了曾听到夫人两次在说‘大卫’这两字。

对于推测他们突发争吵的原因,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你应没有忘记,上校的名字是詹姆斯。

在这件案子中不论是警察还是仆人,都有一件事印象极为深刻,这就是上校的面容变得异样了。

据他们所说,上校的脸部当时被一种极度惊恐的表情扭曲得几乎不像一个正常人的脸了。

不止一人看到这种可怖的面容后,都甚至会晕过去。

死者一定是预先意识到了自己将被害,才出现了这种极度的恐惧。

这自然完全吻合警察的说法,上校或许已察觉妻子准备谋杀他了。

伤在他脑后的事实,似乎也符合这种说法,由于他当时可能正要转身躲避那一击。

巴克利夫人由于急性脑炎发作,神智恍惚,现在从她那里根本了解不了任何情况。

我从警察那里了解,当天晚上与巴克利夫人一同出去的莫里森小姐,对于女伴回家后发火的原因,她完全不知情。

我搜集到这些事实之后,华生,我连续抽了几斗烟,反复思考努力理清关键点在哪里,毋庸置疑,此案最特殊而令人深思的一点,是屋门的钥匙失踪的蹊跷。

对室内已进行了非常细致的搜查,但一无所获。

因此可以清楚地断定,有人拿走了钥匙。

然而,死者与他妻子都没有拿它,所以,这个房间肯定进来过第三个人,而这第三个人只会从窗子进入。

据我看,必须对这房间与草坪进行一次周密的检查,那个神秘人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才有可能被发现。

我的调查方法你是了解的,华生,在对此案的调查中,我几乎用了各种方法,痕迹最终被我发现了,但是和我所期望得到的完全不一样。

有一个人确实来过室内,他走过大路穿过草坪而进入室内。

我总共发现那人的5个清晰的脚印:大路边他翻越矮墙的地方有一处;草坪上有两处;另外两个不太明显,是他翻窗进入室内时,留在窗子附近被弄脏了的地板上的。

他明显是从草坪上跑过去的,由于他的脚尖印浅,而脚跟印深得多。

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并非此人,却是他的同伴。

“他的同伴!”

福尔摩斯从他口袋内掏出来一张大大的薄纸,在他的膝盖上小心地摊开。

“你瞧这是什么?”福尔摩斯问道。

纸上呈现出一种小动物的爪印,是5个非常清楚的爪指,爪尖很长,全痕迹大小有如一个点心匙。

“这是一条狗的爪印。”我说道。

“一条狗,你听说过它爬上窗帘的事情吗?

可在窗帘上,我竟然看到了这个动物爬上去的清晰的印迹。”

“那是一只猴子?”

“但这不是猴子的爪印。”

“那是什么呢?”

“狗不是,猫不是,猴子不是,也不是我们熟悉的其他东西。

我曾努力想从爪印的大小上,描画出这个动物的样子。

这四个爪印是它站着不动时的,你瞧,从前爪至后爪最少有15英寸的距离,再算上头与颈的长度,你差不多能推出这动物最起码要二英尺长,假如有尾巴的话,就会更长一些。

然而,现在再来瞧一瞧其他的尺寸,这个动物曾走动过,我们测量了它走一步的长度,每步仅有3英寸左右。

你就不难了解到,这个动物身体较长,腿却很短。

这个动物尽管没有毛遗落下来,可它的大概形状肯定像我说的那样,它可以爬上窗帘,这应该是某种食肉动物。”

“你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由于窗户上挂有一个金丝雀的笼子,它爬上窗帘,好像是想捉住那只鸟。”

“那么,它到底是哪种兽类呢?”

“哦,假如我可以讲出它的名字,那对破案帮助就大了。

总的说来,它或许是鼬鼠之类的什么东西,但是比我曾见过的那些庞大得多。”

“可是,这和此桩罪案有怎样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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