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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先驱(2/2)

王季烈确实并不太懂深入的物理学,含糊道:“我想也可以的。”

后来在中国做教习的日本人藤田丰八便推荐了此书,并与王季烈合作,把这本书翻译成了中文。

屋中的一人听说眼前的是李谕,立刻上前道:“您便是当朝帝师,科学巨匠李谕先生?”

而且他作为一个穿越者,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所谓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与清末的理解可不一样。

李谕看到了桌子上已经翻译好上册和下册的王季烈版《物理学》,说道:“晋余兄毅力堪称令人佩服。”

由于饭盛挺造本身数学不达标,他在编撰讲义时主要是重物理概念,较少有数学演绎。

为了能够学到最新的科技进展,他自学日语,并托人从日本购买数理化书籍。

好嘛,原来是大植物学家钟观光。

当然了,明年的科举考试也将是中国历史上的最后一次科举考试。

确实比在天津时贵了许多。

于是王季烈只能把字母“X”直接音译成了“爱克司”;X光则按照自己的理解译为“通物电光”。

他是第一个在中国用科学方法广泛研究植物分类学的学者,也是近代植物学的开拓者,后来在北大、浙大都做过教授。

该书对X射线的介绍还算是比较全面。

详细介绍了X光的发现史、产生X光所需的电路及电气元件的特性,X光机的构造、安装、操作,X射线照相的原理和在医学上的应用,附有人手、鱼骨等物的X射线照片30余幅。

看这些入门教科书的必然都是孩童或者初学科学之人,甭管他们的吸收能力如何,起码路不能带歪。

其实这就反映了此时翻译科学书籍的一大难题:缺少科学名词术语。

王季烈内心当然还是多少有点传统的,否则明年他也不会去考进士。

可谓是最大的一笔支出了。

李谕笑道:“想要走上世界,使用这套新式的符号系统是必然之举。”

张元济抬头道:“您要多少?”

五年前的1898年,王季烈与英国人傅兰雅一起翻译了一本美国出版的物理书籍:《X射线,或不可见射线的照相术及其在外科中的重要性》。

王季烈说:“我今日就会带着先生的教科书籍,继续完善我的这套《物理学》。”

“店家,我要买书!”

因为他这时也没啥钱搞这种公益机构。

中国植物学界,钟观光的名字是绝对绕不过去的。

——让一个压根没有什么科学基础的人翻译这种大学物理教材,多少有点难为人了。

因为虽然它中下册三册、20万字的篇幅听起来不多,但竟然也是用文言文书写,并且符号系统还是采用李善兰的那套天干地支代替abcd的做法。

王季烈虽然不是专业学物理的,但是很早就对科学的重要性有了足够的认知,于是在中了举人之后,就开始搞起了物理书籍翻译。

李谕问道:“那您要是解个方程,做受力分析哪?”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一年九月,清廷下了《兴学诏》,要求各地兴办新式学校,科学仪器和标本模型顿时成为新式学校的必需品。

短短两年间,仪器馆已经能够供应各类学校所需要的理化仪器、测量用品、标本模型和文具图集。

并且随着供应品种的增多,馆内还设立了一个制作所,可以根据舶来品仿制,并且从事仪器的修理。

此后,仪器馆的业务还会不断扩大,自从摆脱了初创时的困境,借着政策红利开始稳步发展,并在沈阳和汉口开设分馆。

所以如果想要买教学用的科学仪器,完全可以通过钟观光的上海科学仪器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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