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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未点破的身份(1/3)

第八章未点破的身份

我闭上眼,心中不能落枕,谋思该如何才能应对锦蕊的要求,并且借助她的关系,进入未知的鱼龙城,对鱼龙城加之了解,以此为着手点,深入剖析,认清红衣森林翻来覆去,愁肠百结,不久嗅到一阵香气,竟真睡着了,再醒转时,日已近午。

我睡眼惺忪,全身乏力,称奇叫怪的说:“我怎么这么困乏,比没睡觉还倦怠?”

“你站起来就好了。”她露出很居心莫测的微笑。

我起身伸个懒腰,立刻精力充沛,双目清明,心中未免感慨:“这片森林太奇怪了!”不知不觉将太奇怪三个字吐了出来。

“是我做的,”她很心虚的告饶道,“是我将安息草枯萎,用我的血液释放出它的气味,然后迷晕了你,你不要生气,主要是我看你睡不着,心事重重。”

“什么草,在哪里?

它的气味不会迷晕你吗?”难怪我沉睡乏累,原来是她做了手脚,我故意对她审问道。

她从背后拿过一截小木枝,上面长着土黄色草叶,而在她手心里,有一片释放出迷香的洁白叶片。

她告诉我说:“我的血自然会使我免疫,不会被迷晕。”

我教训她:“你真够胆大,要是有什么危险来临呢?

你是与我一块死,还是舍弃我,自己先离开?”

她难掩生气的说:“摘一片草叶放进你嘴里,瞬间会将你苦醒的,我自己要是先走,必先杀死你!”她头也不会的跳石而走,又语气恶狠狠的说,“你最好不要再跟着我,不然非死在我手里!

还有,你不征求我的想法,就偷偷用我的血解了你脸上的腐毒,这我还没和你生气计较呢!

好吧!

从此我们各走各路,各行各事。”

“你真凶呀!”我笑说,“可是,你可凶不了我,我不害怕,你想杀我就来呀,我不飞,也不跑。”

她根本不再看我,头也不回,厉声厉色地说:“那你站在哪里,那里没有危险,不要再跟着我,我什么人都敢杀!”

我看她不是在开玩笑,有点不理解她的情绪变化了,对于她现在,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在我心中,沉睡前,她还小鸟依人般百依百顺,温柔可人,醒来后,话无几句,人却变得乖戾狠心起来,杀人的话也说的出口。

我摇头苦笑着,紧追了过去。

两三个小时,她没与我说话,我也存着气不先和她说话,到底要计较一下谁先与谁说话。

这是一段古怪的山岩区,根本没有道路,不过话说回来,森林中根本没有严格的道路,人走也走不出来,土地很快就会属于花草树木。

我极目远眺,依然全是光秃秃的岩石凸起,以及岩石间不同的草蔓,灌木,花秧。

锦蕊意志坚韧,亦有运动天赋,她那神奇的奔跑速度我早已瞠目,此刻见识了她的跳跃能力,也颇令我发指。

五六米远的两块岩突,她一跃而过,如此一直跳跃赶路,锦蕊面不红,气不喘,十分令我汗颜,我若非借助神力非从一块岩石上爬下,再千辛万苦地爬上另一块岩石,而更令人不可推测的是,岩石间的花草大都具有毒性,而且我已经发现很多草丛中躺有尸首。

最令我印象深刻,瞠目结舌的是一坑无叶无花的火焰藤,那里面一具尸首正被绿火焚烧朽败。

那置人死亡的离奇坑穴中,横陈着各形各样的尸态,他们的遭遇,分明是在向我提示,这是地狱跳跃,命悬一线。

岩路还未到尽头,我眼晕似的看到几千米的高空有飞鸟振翅,他们看起来只有豆大,但飞得太高了,按近大远小的规律来说,如果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它们会有多大?

行进间最令我欢愉的是我看见了一片湖水,我奋勇争先,加速跳跃,根本不理会锦蕊,自顾自地赶了过去。

临近湖边,透心凉意,太清澈的湖水了,一眼望到湖底,水深不足一米,水面有足球场大小。

水清则无鱼,这是千古遗话。

我想掬水润面,手刚伸出,锦蕊大呼小叫,火急火燎的奔来,大嚷道:“不要动!

不要触碰水,求你啦!”她的叫嚷听起来都像哭了,令我很费解。

她率先和我说话,我心里一乐,手就停住了。

我带有胜利者的心理与姿态,等待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边。

她伸手拉我,力大如牛,险些将我拽倒,我很不快,说:“干什么?

这也要与我抢先?”

她急栗的眼中泪水消退,愤怒的说:“不知危险,你怎么这么傻?

不管是什么人,也不会像你这么无知,这么一无所知啊!

除非你是故意的。”

我很不屑的说:“我不是故意的,但这水有什么危险?

水中不是有草吗?

就生在水底,我看的很清楚。”我伸手指向湖心,又说,“你看,还有生物,是螃蟹,还是龙虾?”

“这水很危险,千万不要触碰,”她拉我手说,“我们走吧。”

我不走,对她说:“你最爱危言耸听,处处吓唬我,说这危险,说那可怕,让我这也不敢做,那也要小心,一切都要听你命从,你是不是很享受有我这样一个傻瓜,一事无知的人被你任意支配?

而我不顺你的心意,你就……”我不再说了,但意思全表达出来了。

她盯着我的眼睛,窥不透我的内心,不愿妄言,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很胜利,趾高气昂的说:“这水很好,我想进去洗浴,你走开,不许向湖里看!”

“坏蛋!

你太坏了,”她叫道,“坏蛋!”她感到我在报复嘲笑她,不过我都快搞不清我是什么心态了。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家礼尚往来,你不能接受吗?”我表情达义的笑她。

“你想死吗?

想陷在水里吗,想坐水牢吗?”她瞪着我,脸胀得通红,手一指,说,“你认为这水有多深?”

我倨傲的笑说:“不足一米,也就到我的腰!”

“一米?”她冷笑道,“十米也有,你等着!”她眼睛四处寻觅,突然跑了出去,在一个草丛中,折了一段长枝,有三米左右,然后又迅速的跑了回来,说,“你今天就长长见识吧!

还以为我处处在欺骗你,控制你。”她站在水边,如人畏虎般将木枝伸向水面,还转头问我,“木枝有多长?”

我很爽快的答道:“三米左右。”

“看仔细啦!”她说道,与此同时,木枝触到水面,嗖的一声,沉入水底,这场景太令我眼花缭乱,没有反应了。

我搞不清楚的问她:“怎么回事,木枝还沉?”

她手指水中说:“你瞧!

就是那根木枝,它有多长?”

“三米,”我颓然的说,“但为何它变短了?

它能收缩吗?

这只有我的中指长短。”

“它没变短,”她情绪稳定了,“它在水中,只是你看它短,其实它依旧是三米,你看清,它直挺着,上端距水面还有很多。”

她说的不错,但这太诡异了,我有些无语,想想又道:“是不是木枝被吸进泥里了,只露出十公分,我看的很清楚,它是被水嗖的一响吸了进去!”暗用神力,想移动木枝,奈何无果,幡然而惊。

“没有,你看清,水底是石体,上端,下端,一清二楚。”她告诉我说,“这是弱水,清可见底,水却很深!”

“我若一碰水,也会被水吸进去?”我不敢想象地惊问,表面上很平静。

“永远都出不来,会变出真身,成为一条鱼。”我看到她的恐惧,她盯着我的眼睛,眼眸在颤抖。

我呵呵一笑,说:“还好我听你的话,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要我触碰水,我就未触碰,我听你的话吧?

哎,水深难测,我险些与你永隔,触碰了它,就永远也不能再触碰你了。”

“回到水里作条鱼也不错,”她推开我说,“像那些不是鱼的,掉进水里,必死无疑。”她颇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又说,“有些鱼因食物原因,就不会拥有变成人的机会,我也不认为我们是幸运的。”

“现在也很好,”我强制揽着她的肩头,“你若变成鱼,就不会这样美了,你现在的样子,太吸引人了,你的容颜令我窒息,身躯令我迷醉,智慧令我崇拜,眼神令我心安,还有你这阴晴不定的性格脾气,更令我俯首称臣,一心一意,美丽的鱼公主!”

“不要胡说!”锦蕊推开我,“几百年前,在鱼龙城,就没有公主与王子了,你真是……哎!”

“怎么?

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知道肿手草吗?”她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又陷入了沉默,不再和我说话,她也变得不单纯,不直接,让人猜不透了。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走过岩石区,又是森林,我回头望去,千里之外,又有鱼人赶来,似乎在以撑杆跳的方式前进。

锦蕊催促我急行,说:“不到两日,便到鱼龙城了,我们的跋涉,终于告一段落了,只是,这并不是结束。”

我忽然感到心情沉重,之前的生存状态,我已熟悉,有锦蕊的指引,外加神力辅助,我可以应对一切,但如果进了鱼龙城,我又要懵懂无知的去面对新的考验,前路似乎对我更加莫测,吉凶未卜,我知道我必须去面对,只是我的心情抑郁起来了,表情凝重,毫无笑意。

越靠近鱼龙城,危险越小。

我们所处的这片森林,几乎可以说是鱼龙城的后花园,自然危险几乎没有,而且长有许多奇异药材,算是鱼龙城的野生药材基地,也会有一些大鸟在此作窝,或找食药物。

我看见一些比鸵鸟还大很多的鸟,不知为何感到是危险,想要拼杀,但锦蕊拉住了我,不多作解释,只说:“这里很安全,用不着拼杀。”这里有一些药香药草药气,会使深入此间的人戾气减弱,就像患者来到了修养地,自然而然地放松调养,养精蓄锐,不过,我反而相反,内心躁动,想要发泄。

又度过一夜,我时而亢奋激越,时而无精打采,默默跟在锦蕊背后,心中五味杂陈,在一株十人合抱不交的大树下,我难以自抑地拦住了锦蕊,扳转了她的肩头,郑重其事的问:“你知道刁斗吗?”

她很平静地说:“知道,但你不是!”她的话很令我震惊,不知她为何这么肯定,是她在故弄玄虚吗?

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她这个人,以及她的话语,态度,行为。

我知道,由于我对她音容气质的贪恋,这会使我对她的认定与判断出现偏颇,而结果又可能会对我造成莫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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