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打算(1/2)
姚爷不以为然:“征征这是怕了你,不敢在你面前说实话。”
君爷高深莫测地冷笑:“你以为我儿子是你儿子?
你连你儿子肚子里长几条蛔虫都不知道吧?”
姚爷是有点怀疑自己儿子的小肚子里是不是长虫子了,不然,怎么会经常咬手指。
听君爷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到底老爸是紧张儿子的,走过去抱起自己儿子回家检查是不是生虫了。
洛洛不忘趴在老爸肩头上,对包子哥哥挥挥手:明天再玩。
小包子扬起小手送弟弟走时,突然发现了君爷老爸,手脚顿时一阵僵硬。
白露在旁看着都稍微有点紧张。
小包子只是像愣了一下,接着,跑到君爷面前,仰起小脑瓜:“姑姑说教我画画。”
“想学吗?”君爷说。
“想。”
蔓蔓抬眉,像是挑衅地望了望自己的大哥。
君爷对妹妹那抹眼神视而不见,只对儿子说:“想学就好好学。”
白露全身的紧张没有松懈下来一分一毫。
她是突然都不明白他的想法了。
之前不还信誓旦旦地说过自己儿子绝对不会喜欢学画。
小包子一跳一跳的,抓住君爷的手,走去客厅像爷爷奶奶等其他大人面前汇报自己想学画的事。
不用说,听到这主意的人,有的懵,像陆夫人,是全懵了。
学画画是好事,但是,一般来说,不是女孩子学艺术好一点吗?
他们陆家的男人都是队伍出身的,长孙怎么可以去学画画。
陆领导嘴角噙着笑,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平静得死海一样,说:“征征想学画画,好啊。”
姚家人在旁边看旁边听,当然不插嘴。
白露感觉周身都僵硬了,蔓蔓走到她身边都没有发觉。
“大嫂。”蔓蔓说,“学生阶段学画画,对锻炼人的形象思维能力很有好处。
像一些高考生,尤其理科不太好的,专门到画室学画画呢。”
白露突然觉得一把锤子敲开了自己脑袋,有点被震。
转回头,看着自己小姑。
到底和他是同一条血脉流着的血,是比她更了解君爷。
学画画,可以锻炼整体布局能力,这点对于语文阅读英语阅读考试都很有帮助不说,对于未来怎么做人做事都很有好处。
不然,怎么到了老年,陆领导自己都亲自想学起画来。
其它好处更不用说了。
老一辈的人都说,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哪个做官的,哪个不是琴棋书画都会一点的。
“南南那是傻。”蔓蔓说回自己女儿,嘴角和女儿一样撅着,“学音乐不过是陶冶情操,浪漫风情,要学,当然是要学画画。
征征是比南南要聪明。”
白露无言,想儿子终究是他的儿子,遗传了他百分之百。
南南或许智商是比包子更高一些,但是,论起情商,是比不上包子。
小包子拜师学艺,姑姑蔓蔓送了他一套画笔。
小包子抱着画笔回家,一会儿蹦一会儿跳的。
这孩子,难得得意忘形,连爸爸妈妈都忘了,自己跑上了楼梯,对先回家的洛洛弟弟喊:“洛洛,明天我们一齐学画。”
君爷眯着眼看着儿子,如果要他说,他觉得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现在,看到自己儿子不像他自己小时候,是享受到了童真和真正的快乐。
相比之下,那个叶家的孩子,比他儿子是倒霉多了。
白露在他旁边走着,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我怎么听说,叶老说是准备让叶思泉认你当干爸。”
“干爸不用,是叫我句陆叔。”君爷淡漠地道。
面对是非,君爷是分辨的十分清楚的。
冤有头债有主,君爷不会一棍子把对方一家都打死。
叶思泉和老一辈的恩怨没有任何关系,与君爷对某些人的恨没有关系。
君爷只是觉得这孩子有才华之余,真是有些可怜。
白露抬头,默默地看着他那张像木头刻出来的脸。
以至于他突然回头,她反而躲避不及。
君爷说:“今晚你是不止一次这样看着我了。”
她在药店对他犯花痴的时候,他是早知道了。
白露姐姐一瞬间羞赧,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之前听她说的那些,知道她担心郑沅洁一家的事,同时,是感受到了另外一些东西。
君爷伸出长臂,绕过她背后,抱住了她肩头。
心头蓦地一个悸动,不知怎么回事时,头已靠到了他身上。
白露从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这颗心会跳的这么快,好像完全失去了控制,滑出了固有的轨道。
君爷只是想着姚爷说过的那句话:再怎么强的女人,终究都是女人。
过了两天,郑家都知道了郑沅洁的公司在京城市区里开张了。
当然,这种小公司开张,用不了敲锣打鼓的。
郑沅洁只给一些生意上有来往的客户发了通知,有些人送了礼物过来。
做的是中介服务性工作,不需厂房,只是在写字楼租了个几十平方米的办公室,挂了个公司牌照和营业牌照,这就是一家公司的全部了。
公司刚起步,公司里只有郑沅洁和小马两个人。
郑沅洁打算再请一个财务,毕竟报税什么的,她和小马都不熟悉。
白露听到这事后,刚好有个朋友的女儿是学这个的,因此介绍给了郑沅洁。
反正小公司的财务不用全天候。
那朋友的女儿本来在大公司工作,刚好给郑沅洁打打兼职,顺便指导郑沅洁自己怎么操作。
看这个情况,郑沅洁的公司要真正走上轨道,还需要时间。
可只是这样,也让郑家人都莫名地紧张。
郑姑婆在监护病房醒来时,第一句话是问老二:“听说沅洁开公司了?”
郑姑婆究竟是不知不觉听了他们多少话,郑二叔和郑二嫂子想老人家肯定听了许多。
郑姑婆是术后第三天,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区的监护病房。
医生说郑姑婆的康复情况远远好过预期,因此只能给其他更危重的病人让位置,早早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
考虑到老人家年纪大,监护是需要的,胸口贴着监护仪器需要大概一个星期左右,要在监护病房住,老人从隔离的重症监护室出来,自然要求要有家属来陪伴了。
为了这事,郑家几兄妹私底下又是较量一番。
郑大嫂不管他们怎么吵,只知道最终自己逃不了是要照顾老人的。
老人出来的第一个晚上,她先值班。
就此,郑二叔一家在白天照顾老人。
听到郑姑婆动不动先问起了郑沅洁的事,郑二叔和郑二嫂子心里都微微诧异,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老人家如此在意老大一家。
“沅洁是开了公司。”郑二嫂子勉强挤出一丝笑,“这是好事。”
“什么好事?
一个女人学男人做生意,但不嫁人生孩子,该做的事不做,偏去做不该做的。”郑姑婆鼻孔里插着术后引流管呢,说起话来却是干净利索,毫不费力。
郑二叔和郑二嫂子看着老人的神色,都知道老人家的命简直可以称之为长命百岁的典范了。
郑姑婆都说自己命会很长,最少要活到百岁才可以死,几个儿子女儿都没有她命长。
这个话,听起来像是诅咒自己儿女死似的,因此老人家这话倒不敢当着其他人面前说,只是在郑大嫂家里住的时候,一个人在房间里骂着所有人说的,只有郑大嫂听过。
郑大嫂听完只和自己女儿提过,其他人全部没说。
郑沅洁对此并不是想三缄其口,只是想,这话哪怕她和母亲说出去,没人会相信,而且老人家都习惯反咬一口的了,到时候还得自己和郑大嫂背了黑锅说是诽谤污蔑罪。
郑二叔像是有点烦躁,在病房内徘徊,耳听母亲提起了他女儿郑沅茗。
“沅茗和树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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