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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新】(1/2)

隔日叶静孕检。

她怀孕这事有个不小的风波,在那之后,她和她家蒋律师都各自离职,尤其蒋寒辞了红所当家律师的职务,准备和叶静一起,创办自己的律所。

新律所事务繁忙,傅厦眼看着叶静自己挺着肚子来了,就知道她没叫上蒋寒一起。

“你倒是心疼他?

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

叶静抿着嘴笑,从包里拿了两个点心盒子出来,推到傅厦面前。

“什么好东西?”傅厦颇有兴致。

“我们家附近最近开了一间南州点心店,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南州点心,给你买了两盒。”

盒子还没打开,糕点的香甜味道就从盒子里漫了出来。

傅厦眼中的兴味却莫名消了下去,她谢了叶静,淡淡地将点心放到了一旁。

叶静与她一起长大,哪能看不出来她的变化?

“咦?

不想吃南州的点心。”

傅厦说自己不饿,叶静盯着她摇了摇头。

“不对吧,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傅厦父母在南州打工多年,后来开了一间面馆,面馆的生意也做了好多年。

上高中那会,傅厦每次去南州,都会带南州的点心来给叶静,但考上大学之后,就一次也没有了,甚至在那之后,傅厦甚少去南州,每次去,两三天就回来。

再后来,傅厦爸妈年纪大了回了老家,她就再没去过南州。

甚至在她口中,对南州也再没提起过。

南州怎么了?

叶静想问一句,没想到自己电话响了,接起来正是她家蒋律。

“你是不是在傅厦门诊那边?

我这就过去。”

蒋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傅厦都听见了,她揭过了刚才那茬,跟叶静挑挑眉。

“你家蒋律要生气了。”

说话间,蒋寒的脚步声就到了门外,叶静紧张地站了起来,只不过她高挺的肚子不那么配合,站起来的时候脚下晃了晃。

蒋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妻子。

“你怎么来了?

不是去律所开会了?”

蒋寒轻哼一声,“开会就不能陪你孕检了?

叶静你下次要再这样,我就把律所关了,等你生产之后再开。”

叶静:“......”

傅医生实在没话可说,说好一起单身的闺蜜突然结婚了,还冷不丁塞狗粮。

她打了个哈欠,“那正好,你们自己检查吧,急诊那边叫我过去。”

叶静让她赶紧去忙,蒋寒也表示有他陪着就行。

傅厦点点头去了。

医院里从不缺人,傅厦每天都和数以万计的人擦身而过,人来了又走,匆匆忙忙。

等叶静孕检结束,傅厦还没忙完,好在这一阵忙完之后,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傅厦照常下班回家,路上打电话问了叶静孕检的情况。

叶静说都好,“就是医生说,宝宝体重稍微有一点轻,要我补一补。”

“你平时确实吃得太少了,要么就是蒋寒没照顾好你......”

“嘘!”叶静赶紧让她小声点。

“蒋寒自从听了医生说得话,一直在自责,离开医院就去超市买了好些东西,现在炖排骨呢。

说这几天都不去律所了,看着我和宝宝体重上去再说。”

叶静声音超小,傅厦甚至能隐约听到他们家厨房里的声音。

叶静说着,叫了傅厦。

“他真的买了好多东西,我根本吃不了,劝他少做点,他就跟我生闷气......厦厦,你下班了吧?

过来帮我吃点。”

傅厦笑得不行,“我又不需要补身体,不去。”

叶静叫着她来,“你自己回去也没饭吃,来我家呀!”

“谁说我没饭吃?”她正走到酒吧一条街门口,抬眼就瞧见了地段最好的那一家,挂着【三伏酒吧】的门牌。

“有个开酒吧的朋友叫我去她酒吧试酒,我不去你那儿了,你自己记得多吃点。”

叶静还要再说什么,傅厦就跟她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二月的风冷飕飕的,既是是千万人的大都市,也没有人潮中的温暖。

幸运的是,叶静找到了相互温暖的人。

不过她傅厦,并没有这个闲心。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傅厦紧了紧外套,看着三伏酒吧门前,红蓝相间闪烁的酒瓶标志,脚步转了转。

她只有一个人,也只能去喝点小酒了。

......

“稀客呀,傅医生!”

傅厦刚进三伏酒吧的门,看见一个挑染了蓝紫色,夹在及肩发里的漂亮女人,好想知道她要来一样,上前跟自己打招呼。

她叫程逞,三伏酒吧的老板娘。

老板娘人美又有钱,但爱美如她,前段时间脸上竟然长了斑。

年纪轻轻就长斑,程逞吓得够呛,三天两头地跑皮肤科,生怕大夫不知道她脸上长斑是多严重的事情。

这种状况,就算她跑一百趟,大夫也只能不急不忙地帮她治。

治来治去,程逞就跟傅厦熟悉了,又听说她就住附近,自作主张地帮傅厦在自己酒吧办了会员。

“傅医生,你想喝酒到我酒吧来,所有酒水八折。”

傅厦说她不喝酒,“我怕喝酒长斑。”

程逞:“......”

“哎呀,偶喝怡情,谁还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

傅厦当时没把这话挂在心上,没想到今天找借口,正好被她截胡,

程逞把傅厦拉到了自家酒吧里,找了个合宜的位置,按着她坐下。

“呦,傅医生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

傅厦笑笑,拿起程逞递过来的鸡尾酒浅啄了一口。

酒味不浓,冰霜里飘荡着柠檬的香气喝一点点伏特加的烈感。

“你们家的酒,都是这么淡的?”

话音落地,程逞可就笑了,她歪着头瞧了傅厦几眼,笑着叫了服务生过来。

“让调酒师给傅医生调两杯上劲的酒。”

说完,才转头笑问傅厦一句。

“傅医生可满意?”

傅厦摇着手里的长脚杯,勉为其难地回答,“还行吧。”

程逞笑得不行,不多时,两杯上劲的酒就上了来,程逞陪她喝了一会。

外面天冷,酒吧里却开了十足的暖风,上劲的酒气充满了口腔,落入胃中的一瞬,沿着喉管灼烧。

城市的冷风里没有的温暖,酒精仿佛能制造出些许虚像。

酒吧里来了很多人,男男女女,或单或双,又或者三五成群,又哭又笑,又都在酒水中游荡。

程逞看着这一切,跟端着酒杯出神的傅厦说了一句。

“来我这儿喝酒的,没有不心里有点事的,就是因为心里有事摆脱不了,才只能借酒让自己消停消停。”

她说完,看了一眼傅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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