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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分析案情(1/2)

看着夏遥光这个人,小心肝一直保持颤抖,动作也就显得特别僵硬了。

綦欣挣扎了半天才走了过去,礼貌性地伸手轻轻碰了一下,然后马上将手缩了回来。

夏遥光不免有些尴尬,但他能理解是自己那时候太冲动,把人家给吓到了。

自己现在也很懊悔,却不知道要怎样处理才好。

“好了,见面会到此结束!

马上开会讨论案情。”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綦欣心里一突,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自己从小接受的训练,警觉程度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人。

刚刚不过是被夏遥光分了一部分心神去,居然就露掉了身侧这么近身距离的觉察。

好在萧峰此时对自己没什么恶意,不然,真是祸福难料啊。

原来师傅说的都是真的,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要时刻警觉,稍有差池就可能丢了性命。

师傅对自己虽然严厉几近于苛刻,但归根结底还是为自己好。

綦欣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地跟着组员们一起围坐在白板前面。

段云领导疏导信息,古歌被点名详述手头上的资料线索。

綦欣听了好一会,眉头越锁越紧,怎么今天讨论的案子听起来好像跟失踪儿童的案子完全无关啊?

“死者秦玉娟,女,52岁,原西郊县第一高中英语老师,两年前因病退休。

报案人是死者丈夫,吴忠诚,59岁是同一所高中的化学老师。

报案人称,死者前一天去学生家补课,补课时间为晚上5点到7点,平时不到8点就到家,但昨天晚上直到10点多死者也没有回家。

死者丈夫外出寻找,在一处鱼塘里发现了死者的尸体。

于是报了警。”

“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村民合力打捞上来,就放在鱼塘边上。

现场环境已经被当地村民破坏,痕迹组采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

“法医怎么说?”綦欣已经了然,现在说的是一起刚刚发生不久的命案,很快将尽力集中了起来。

听完古歌的陈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手里握着厚厚地一叠法医报告,实在不想自己去读啊。

“法医判断死者死于昨日22点到24点之间,死者身上有多处多种伤痕,但真正的死因是窒息致死。”

“那就是淹死的了?”伍曼丽接话道。

萧峰白了她一眼,伍曼丽讪讪地闭上了嘴,萧峰示意古歌继续说。

“死者确实是窒息致死,但并不是淹死的。

真正的死因是死者胸腔被利器穿透,导致胸腔内部负压被破坏,肺泡无法吸收空气而窒息死亡。

导致死者致死的凶器是插入胸腔内的顶端锋利,通体成圆柱或圆管状的坚硬物体。

初步判断是类似于钢管水管之类的东西。”

“其他伤口呢?

是死者反抗造成的?

还是死后造成的?”綦欣提出自己的疑问。

古歌冲她笑了笑,继续道:“法医判断其他伤口均为死前伤。

其中后脑被钝器反复击打的痕迹,身体多处有车轮痕迹,死者多处脏器受损并有腹腔出血,怀疑是因被车轮碾压所致。”

“这个死者可是够惨的呀!”卢松说道。

“可不是么,法医说了死者受伤到死亡中间应该相隔超过五个小时以上。

要不是最后钝器入胸要了她的命,她还得在痛苦中折腾一段时间才能咽气。”夏遥光补充。

古歌回到座位,问綦欣是否都听明白了。

綦欣微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听得差不多了,就算有什么遗漏她也不怕。

刚刚她已经用手机悄悄地做了录音,打算下班回家后再仔细听一遍。

萧峰看到綦欣跟古歌眉来眼去,心中火气莫名上涌,于是点了她的名。

“綦欣,说说你的看法。”

綦欣磨牙,这个神经病,自己今天第一天当刑警,能有个p看法!

萧峰完全无视綦欣的愤怒,依旧泰山不动般看着她,等着她发言。

綦欣知道自己此刻非得说点什么不可了,想了想,便道:“现场其他人的证言证词是怎么说的?”

萧峰点了点头,道:“说曹操曹操到,现场的证言证词回来了。”

大家齐齐向门口看去,只见两个男人带着满面的春风,应该是满面的冬风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很陌生,另一个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闹别扭出去的欧翔宇么。

陌生男人一进门就嚷嚷着要东西吃,伍曼丽像小燕子般欢快地递了食物过去。

綦欣跟其他所有人一样,都将目光投向狼吞虎咽的男人身上,而他就跟没事人一样,直到吃掉了最后一口,舔了舔手指,打了个饱嗝,才抬头看向众人。

萧峰的脸已经沉得比锅底还黑,綦欣暗笑,原来这家伙不只是对自己黑脸啊,性子可真够差的。

刚刚古歌已经悄悄告诉自己,萧峰在局里的绰号是“黑云神探”,嗯,还挺贴切。

“王树彬,吃完了赶快说正事。”萧峰的耐心已经快破临界点了。

“现场民众的证词几乎都是一句话:好人啊,怎么就死了呢?”王树彬模仿的惟妙惟肖,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大家诧异地盯着王树彬,他仿佛后知后觉般,不紧不慢地道:“我还走访了死者补习的学生和家长。

家长说死者晚上六点钟离开了马小草家。”

“死者丈夫不是说死者给孩子的补习时间是晚上5点到7点吗?

为什么死者六点就离开了?

有说离开的原因吗?

死者离开后是直接返回家里还是去见了什么人?”綦欣就王树彬的信息提问。

王树彬看了一眼綦欣,装作没听见。

欧翔宇则是翻了个白眼,发出一声嗤笑。

綦欣一下子就火大了,她是新人不假,也不带这么瞧不起新人的,自己哪得罪他们了!

这边刚要发作,就听身后的夏遥光不耐地催促:“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

王树彬好像见了鬼一样,瞪圆了眼睛,反问夏遥光:“遥光,你没搞错吧!

你这是站到敌方阵营去了?

那天是谁拿枪指着她说要给同事报仇的!”

夏遥光脸上一热,这件事已经成为此生最大的污点,却不想被王树彬当众揭露出来。

当天晚上跟綦欣正面对上的是二组组员,交过手的两位已经玻璃入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组长的问题比较严重,正在停职接受调查;另一个要为同事和失踪孩子们报仇的夏遥光混编进了一组,想必王树彬也是二组的组员了,没准那个欧翔宇原本也是二组的吧。

綦欣脑子转了个弯便把情况猜个八九不离十。

当晚王树彬是跟萧峰带领下的一组组员在一起行动,所以现在办公室里的,除了伍曼丽这个文员以外,其他人都是亲眼见证那晚的惨烈的。

只是被萧峰和上级领导下了封口令,任凭伍曼丽有多好奇,也没人敢给她透析半句。

笑话,这事到现在还没处理完,谁会多嘴让人抓把柄断送自己的前程。

更何况,现在的市局是非常时期,几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敌方?

报仇?

是你害展望他们受伤的?”伍曼丽从只言片语中整理出自己脑补的故事:“肯定是你拖了大家的后腿,才害他们受重伤的!

一个刚进队里的小菜鸟,哪里轮得到你出头……”

“闭嘴!”萧峰的吼声制止了伍曼丽的喋喋不休。

“王树彬,现在在这里的都是警队里的同事,没有敌人。

如果你连敌我都分不清楚,趁早脱了官衣,别害人害己。”

王树彬愤愤地看了眼綦欣,随即低下了头,小声说了句:“我,出去抽根烟。”

“把工作交代清楚再走。”萧峰声音更加严厉,凌厉的眼锋将屋里的所有人扫了一遍,继续道:“我们局里现在确实缺人,但绝不养闲人。

工作胜任不了的,自己滚蛋,省得到时候被我踢走,别怪我不给你们脸!”

綦欣腹诽:这厮还挺有威慑力的,很有上位者的气势。

不过也未免太自大了,说得好像他是局长似的,这官威跟他的官位不对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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