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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琊羽灵雪:有口难言(1/2)

一个深宅小院中,两个高大的男子转来转去,脸上大写的焦急,沈老六耐不住性子,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还边说:“不行,这天都黑了,我得去找小七。”

乔一却伸手拦住了沈老六,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行,小姐说了,没有她的指令,我们不得擅自行动。”

沈老六恨得咬牙切齿,他虽然伸手不错,但也不是这个自小被当成保镖养的乔一厉害,只得坐下来烦躁了!

直到第二天暮色时分,他们苦苦等了两天的人终于出现了,她抱着一个盒子,面无血色,浑身散发着悲伤,看到了沈老六,突然哭了出来!

“六哥,我找到五哥……”一句话,屋内两个男人都看着她抱着的盒子,沈六忍不住打开,里面是一个方方的铁盒,上面写着沈子礼三个字!

“小七,这不是真的,你在逗我玩呢?”沈六摇了摇头,抓着沈若茜的双肩,眼眶微红!

“不是的……”沈若茜顾不上肩上传来的疼痛,再疼,也疼不过心殇。

她流着泪摇头,她怎么会拿五哥开这种玩笑,五哥在她怀里咽气,是她,亲手火化了五哥,一点一点的装进盒子里的。

今日一早,有人跟宫本说,之前行刺他的那个人,被他的导师带走了,宫本陌一慌,什么都不顾,往导师的院子走去,也没有注意跟着他的沈若茜。

沈府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他们此时去的院子,是祖父祖母生前的宅院,到了一间屋子前,刺鼻的血腥味儿和化学药物的味儿传来,可不知怎的,她的心没来由的痛了!

越过宫本陌,将房门推开,屋子里很暗,突然的强光,让屋内的人很不适应,开口就用日语骂了起来。

沈若茜却愣住了,那长桌之上,躺着的人,虽然满身伤口,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她知道,那是她的哥哥,她的哥哥,那么爱干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狼狈了。

她满脸抱歉的对着那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弯腰,用日语道歉,说她是宫本陌的朋友,不小心手滑了,却在他松懈之际,用藏在袖口中的匕首,划断了那人的脖子,喷涌而出的鲜血,淋了她一身,看着倒下,无力指着她说不出话的人,她却笑不出来。

在她看五哥时,不是没有注意到宫本陌已经关上的房门。

可此时的她,却什么也不愿意在想了!

“小七,快走……”这是沈老五费尽力气才说出来的话。

他指着宫本陌,他们是默契的兄妹,她问:“是他抓的你。”

“小七,好……”好活下去,这句话,沈老五再也说不了了,能坚持到现在,死在妹妹怀里,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幸运了。

不用解释,沈若茜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五哥将祖父的死算在了在南京到日本人身上,趁他们不注意,回了南京,却发现,他们的家被宫本占了,忍不住出手,可却不是对手,最后被宫本擒住了。

她仰头,眼中浓烈的恨意,让宫本陌窒息,他知道,他们再无可能了!

即便他们曾经是那样的亲密无间。

本就隔着国仇,现在扯上她的哥哥。

她的眼神,他看懂了。

她说:宫本陌,杀兄之仇,不共戴天,自此之后,碧落黄泉,不死不休。

他退了出去,没多久,屋子里起了浓烈的大火,等到火灭,屋内只剩下被烧焦的尸骨!

她来了,她走了,一切,恍若一场梦,可已经死了的导师,被烧毁的院子却在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一年后,延安的某个小镇。

“老大,你给我说清楚,小五,小六,小七他们三个究竟去了哪里,不是说他们先来准备了吗?

可这都一年了,人呢?”沈老爷拍着桌子,他憔悴了,也老了,头发花白,竟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

到了延安后,孩子们竟都参加了抗战,而他,也在这里开设了一家小学堂,专供那些烈士遗孤,以及孩子们学习。

小七那孩子置办的产业有人管理,而且他夫人也是大家小姐出身,理财的本事也是有的,只是那三个孩子至今没有消息,这才将孩子们都“请了”回来。

可他刚问,便有同志跑了进来,说是部队有任务,沈大也不想瞒着父亲,可自小七小六走后,再没消息,他也着急。

回去的路上,萧雅韵拉着沈大的手,柔声道:“小七那么聪明,本事又大,一定会逢凶化吉,将五弟六弟平安带回来的。”

回到根据地指挥部,上级就将指令传达下来,让他们夫妻探亲的名义,前往重庆,保护一个有名望的老人。

而他们的身份,便是那个老人的远房侄孙女/孙女婿。

那个老人在重庆的名声太响,他们虽然将他争取过来,可日本间谍却无时无刻的想要取他性命,一个月至少发生好几起刺杀。

当然,他们夫妻本就是出生不错的家庭,扮起少爷小姐也让人看不出什么来,同时也在根据地挑选了最优秀的同志配合他们,扮演他们的小厮随从。

重庆。

“小七,你为什么不去延安?”这是沈老六不知道第几次问起了,可沈若茜却从没有回答过,而他,也乐此不疲,搞得乔一都鄙视他了!

然而这次她却回答了:“目前来说,延安算是比较安稳的,父亲母亲在哪儿虽然艰苦,但却比在这刀光剑影中享受要好。

可是六哥,难道你愿意放着五哥的深仇大恨不报么!

我不愿意加入任何组织,党派,我只愿意随着自己的心意,杀一个是一个,报得了仇,是我的幸运,报不了是我的命。

可是若是加入了什么国民党,共产党,就得按照上面的指示行事。

国家之间,有太多的顾虑,忽略一些小因素,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不然,在后世,那场南京大屠杀中的日本畜生,怎么还逍遥法外,后世的日本人还死不承认,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明面上解决不了,那么,就让她以非常的手段来解决。

沈若茜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嘴角微微一笑,这一年,她换着名字,换着样貌,穿梭在各个地方,只要有机会就会解决掉敌人,死在他们手上的日本人也不在少数了!

这一次,来到重庆,她是一个医生的身份,乔一在码头做苦工,而他,扮成一个留学回来(他本就是)贵公子,穿梭在重庆的医院,码头,富贵之间!

“小七,这段时间报纸上频频出现的林老先生你知道吧?

他可真是倒霉,被国共日三方看上了,不是劝说就是暗杀,这个月都四起了。”沈六说完这段时间他打听到的事,又说起这件事。

沈若茜翻了翻白眼,她当然知道了,林家别墅发生刺杀,自然会有伤亡,她还去处理过呢!

“我今日在码头看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了!

他们身边还跟着两个伸手不错的人。”乔一一针见血的说了出来,没有想沈六一样油嘴滑舌。

不过这话让沈若茜和沈六一起看向了他,沈若茜拿着包就走:“我今日医院还有事,回见。”

出了门叫上黄包车,去医院拿上医药箱就去了林家别墅。

他到的时候,别墅正上演一场肉搏大战!

她眉头紧皱,大哥大嫂果然是冲这林老先生来的,还有,七十六号也来了,他们的人似乎更多呢!

眼见林老先生要被七十六号抓住了,拿起手术刀,咻咻咻的划破了那几人的脖子。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大和萧雅韵几人来时就发现林老先生要被强行带走,没有多想的阻止了他们脚步,七十六号没办法只得一部分拖住他们,一部分打算将这林老先生带走!

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吹了吹被擦干净,锃亮的手术刀,沈若茜邪邪一笑:“小日本在我大中国如此猖狂,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底气。”

这句话是用日语说出来的,故意气七十六号的人,而沈大听着熟悉的声音,连声吩咐,开始动手,在七十六号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解决了几个。

“你究竟是谁?”带头的人眉头紧皱,这个人说话的语调,竟是纯正的东京口音,让他忍不住想这是上面安排的人。

“蠢货。”沈若茜不屑开口,却不曾想,她这副模样,让他们想歪了,径直撤了,怕打扰到她的计划。

不过也不枉她的评价,果然是蠢货。

七十六号是走了,其他人却将她当做日本人了,就是刚被救了的林老先生也如此,所有人都带着敌意的看着她。

“大哥,大嫂。”沈若茜低下了头,一年多了,她不是不想去延安,可是,她没有带回五哥,仇也没报,她怎么去见父母兄长。

她的这一声大哥大嫂,到是让跟沈老大他们一起的几人放下了敌意。

“傻丫头,不怪你的。”沈大揉了揉沈若茜的头发。

“是六哥还是乔一?”大概是六哥吧!

不然怎么老是问她怎么不去延安。

“大哥,你跟父亲说,就当没有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吧!

如果,抗战胜利了,五哥的仇报了,小七还活着,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我会在这儿待到平安你们离开重庆,有事就到圣母玛利亚医院的外科找一个叫玛利亚的医生。”

处理好伤患后,沈若茜便走了!

沈若茜整日穿梭在病患之间,直到三天后,沈大找来,说他们要离开了。

其实,来到重庆,沈若茜也说不清楚为了什么,鬼使神差的,她来了,听到哥哥说要走了,她没来由的不放心,联系了乔一和六哥,偷偷的在码头等着。

码头上听着一艘货轮,不用想也知道曾经的沈家大少打算偷了。

果然,暮夜时分,好几辆车出现了,车上下来的有林老的家人,保镖,以及沈大,萧雅韵他们那边的人。

问了问乔一,货轮有没有问题,乔一说没问题,可她却总是心绪不宁的,眼见他们要上完了,连忙走出去:“大哥,还有我们呢,一起啊!”

这模样,与她杀人不眨眼时的模样,截然相反,清纯动人,让人忍不住瞩目。

上了货轮,沈若茜忍不住提醒了她内心的不安,让他小心行事。

她将医药箱递给了沈大:“大哥,五哥的骨灰就在这儿,这一年多,我走了很多的地方,可我知道,五哥他是惦记你们的。”

这是她随手不离的医药箱,其实是个幌子,最主要的,里面有她的五哥。

传开了一夜都没事,只是黎明时分,这船突然停了下来。

原来,对面有一艘大船,灯火通明,在这漆黑的夜里,特别显眼。

很快,对面响起了声音,沈若茜了然了,难怪,这一路上都没有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只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们会走这条水路,大哥可是雇了不少人,扰乱他们的视线,选的这条河也是四通八达,可以随时改道的。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路线的,莫非我们之中有你们的奸细?”沈若茜也那些喇叭,大声问,说来也巧,这之中,刚巧有里面有前几天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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