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一章 千令部族6(1/2)
冰稚邪的眼睛细微的动了动,抬起目光对族姥道:“我不喜欢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来摆步,我答应你了。”
前后矛盾的一句话,让通用语水平一般的族姥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你同意吞下蛀心巫了?”
“我不会将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摆步,反过来你们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你不会害了我吧?
族姥。”冰稚邪反问。
族姥说:“若你能消灭‘胎魔’,让我族摆脱世代纠缠的阴影,我会遵守承诺替你彻底解除蛀心巫带来的痛苦。”
“那就来吧。”冰稚邪脸上、眼神看不出一点情绪,仿佛在做着一个事不关己,与他无关的决定。
族姥再次释放魔力,绽开的青黄色光芒在冰稚邪的脚下形成妖邪的魔阵。
她右手托起一团魔力,手握着蛀心巫,魔力的灌输让蛀心巫逐渐复苏。
原来那是十几条团在一起,带着黑色毛刺的黑色小虫,它们抖动须毛,蠕动身体,慢慢活动开。
族姥说:“当族人违反了重要的族规法则时,当俘虏了恶劣的敌人时,我会以族规法则让他们吞下蛀心巫,接着最痛苦的惩罚。
他们会看着自己一点一点,从内到外化成一滩脓水。
他们会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受尽最残忍的苦难。
现在,你吞下它,就能得到我千令部族对你的信任与托付。
昆,取两条让他吞下。”
“两条吗?”昆有些意外。
族姥细小的眼睛眯了她一眼。
昆不敢迟疑,立刻小心翼翼取了两条蛀心巫放在手中,送到了冰稚邪面前。
冰稚邪看着两条黑色的小虫子,看上去除了样子有点恶心,似乎普通的深森小虫差不多。
可是虫有千千万万,有的看似弱小,实则危害巨大。
昆再次强调了一番:“这是族姥精心培育,有剧毒的虫子。
吃下去,没有解药,你会死得很可怕。”
冰稚邪抓过来,当着她们的面,将两条虫子放进了自己的口中,闭嘴吞咽。
昆脸上有些变色,惊道:“你……你真的吃了?”
冰稚邪微笑道:“你要检查吗?
啊……”他张开口,扰动舌头,让她们看自己确实已经吞下去了。
周围千令部族的女子们都低低的惊耸哗然。
冰稚邪是外来人,没见过蛀心巫发作时的情形,她们都是亲眼见识过的。
蛀心巫是全族最严酷、可怕的酷刑惩罚,比锯刑和刺刑更加可怕。
族姥运使魔法收发之间,八道魔法的青叶刺探入冰稚邪的身体中,锁住了正在喉中吞落的蛀心巫:“嗯,果然吞下去了。”她解除了魔法,颔首道:“你得到了部族和我的信任。
消灭胎魔的事,千令部族会全力而战。
昆。”
昆用族语应了一声。
族姥用族语说了几句话。
昆从族姥掌中取了一条蛀心巫也吞下去了,这让冰稚邪有点意外。
族姥对冰稚邪说:“是昆带你来见我的,你失败了,她也要受到同样的惩罚。”
“现在我需要一名种了浣血藤的孕妇,你能帮我了吗?”冰稚邪捂着胸口,面露不适。
他看了一眼昆,昆的情况似乎比他更痛苦。
族姥拿出九颗白色的药丸道:“这些药,每次服用可以让你体内的蛀心巫安宁五天,也就是说你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十五天内,你必须得回到这里,否则你将在山林中痛苦而死。”
昆接过药丸,将六颗交给了他,自己留了两颗,立即服下去一颗。
“她吃一颗,也就是我要吃两颗咯。”冰稚邪拿着两颗白药丸,像抛糖豆一般扔进嘴里,嚼巴嚼巴咽了进去。
族姥向旁边的人示意,说着族语。
很快一个全身半裸,缠着浣血藤的孕妇被人送过来了。
冰稚邪说:“把她带到一个房间,我要检查一下。”
一间较大的石室里,里面铺着木床,床上铺着稻草,几人扶着孕妇躺下。
冰稚邪对族姥道:“请把她身上的浣血藤解除吧。”
依照昨日的方法,洒了些粉末,浣血藤从孕妇身上迅速的脱落下来。
冰稚邪手指放在孕妇脖颈上搭了一会儿,又在旁边等了几分钟,随后取出一把小刀来,轻轻地割开了孕妇手臂上的肌肤。
昆不解,问:“你要干什么?”
冰稚邪没有回答,继续割开皮肤。
有血流出来了,但是很少,血液比较的粘稠,这在身体里很难流动。
他暗自点头:“果然是这样。
她们是逐渐失去了血液循环而死。”
在第一次发现洛兰时,洛兰身上是有些细小的伤口的,当时有血液外流,他只觉得浣血藤有问题。
当救治恰时他才发现恰的血液似乎有异,只是当时是在大雨冲洗后,并不太明显。
不过当她们说到浣血藤的作用,石室的死婴以及后续种种时,他就十分怀疑了,现在为的只是亲眼确定罢了。
浣血藤,藤如其名,它在这里最大的功效并不是控制孕妇不受胎魔的惊悸入梦,而是为了疏导凝窒的血液流动。
血液凝固,这让冰稚邪最先想到的就是红帽子的邪恶魔法。
可他进入费云地区以来,见到过几只哥布林,却还没见到红帽子这种品种。
再说,依照千令族人的描述,她们只在怀孕以后会陷入‘胎魔附身’的症状,未怀孕时与常人无异,这显然与红帽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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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稚邪采集了一些血液,走出石室道:“你们可以给她重新种回浣血藤了。”
昆问:“就这样结束了吗?”
“嗯。”冰稚邪点了点头,注视着小瓶中采集的粘稠的血浆:“这种血液浓度,难怪会窒息身亡。
这么说,所谓胎儿在梦中化身恶魔掐死母体,要么是千令族夸大其事,流传的谣言,要么就只是一种在梦中的自我幻觉。
窒息,跟梦中胎魔掐死她们根本无关。”
冰稚邪收回血液瓶,回头找到昆道:“昆,把附近部族的方向位置告诉我。
最好你们这里有地图,能在地图上标示出来。”
昆说:“我们有地图。”
“太好了。”
昆取来了一张简易的羊皮地图,地图虽简单,但冰稚邪一眼能看得明白。
图中千令山、瀑布,她们寨子的位置,还有附近山头路径都标示出来了。
不需要他再询问,上面将附近部族村寨也画上了。
“行,有这个就够了。
看这个方位……这里是什么地方?”冰稚邪端着地图琢磨着:“嗯,还是去一趟,确认一下。”他拿着地图问昆:“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片很深的密林。”
“你们去过吗?”
“去过。”昆说:“那里树林太密了,而且有很多山,不太好狩猎,我们部族的人不是常去那里。”
冰稚邪收好地图,看了下洞外面的天色和怀表时间:“行了,再休息两个小时,天一亮就出发。
我把我的行李放在你们这儿。”他一直背着旅行的背包,里面有换洗的衣物和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及少量食物。
“休息。
你在我的房间休息吗?”昆看着他:“你去我那儿,我会好好对你的。”说着这粗莽的女人竟还露出几分娇羞。
她们对男女之间的事没有道德的牵绊,反而带着殷殷期盼,想尝一尝这个外面来的鲜。
部族里的男人,都是她们从其他部族抓来的野蛮之人,哪里见过冰稚邪这样的俊美青年,即便是那座木楼的男主人、洛兰的丈夫也远远比不了。
原本千令部族的女人对男人从来都是颐指气使,当奴隶和牲口一样使唤,何曾有过这么温柔的一面?
然而人终究是人,不管文明的人还是不够文明的人,他们的天性和对美的审视都一样。
美好的东西就是美好的,不管是物的美,还是异性的美,这在所有人眼中都一样。
一身修长的黑色羽衣,精美俊俏的五官和脸蛋,透着黑色神秘的深邃眼睛,这样的冰稚邪确实是个美人儿,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撩动着异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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