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16(2/3)

但青云和白莲已经在怀疑,你以为你娘为什么在听了传言后立刻命教习默默过来?”

皇甫桀终于开口,“嬷嬷,您别忘了利用张平的计策还是您提的。”

“呵呵,老身不过随了你的心愿而已。”杨嬷嬷在心中苦笑,张平啊,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没想到这小子真对你怀有异样心思啊!

皇甫桀两指夹着棋子,对杨嬷嬷笑了笑。

虽然他带了面具看不出来,但他翘起的唇角告诉对方他在笑。

“咳,你娘不会允许你身边出现一个可以影响你的人,尤其是贴身侍候你的侍奴。

张平不管表现如何,如果他懂得掩饰,也许能多活一段时间。

但不管怎样,作为一个沾了你雨露的侍奴,他的下场几可预见。

如果你想拿他做挡箭牌,那他更无活路可言。

就算他武功高强,可强中自有强中手,如果他没有表现武功也就罢了,如果他现出自己身怀绝世武学,那么引来的只会是一波又一波的追杀。

况且武功再强又有何用,一包药粉就能要了他的命。

你别忘了,他虽然不笨,可没什么心眼,想杀他再简单不过。”

“不知嬷嬷您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杨嬷嬷顿了顿,慈祥地笑道:“老身只是在告诉你,要学会舍得。

如果你真胸怀大志,就不能放不下。

老身想你对自己的立场应该清楚得很。”

“我的立场?

我有什么立场?”皇甫桀不再思考,随性丢下一子。

杨嬷嬷看了他这一子落势却微微点了点头。

“你外公和你娘对你的事只知皮毛。”

皇甫桀去端茶盏的手顿住。

“老身二人为什么会留下来,无非是好奇你到底要怎么走到那一步。

你也许有这个能力,也许没有。

老身不知,但老身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两个娃儿,尤其是你,老身真的很好奇你是否能得偿所愿。”

“可是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带着张平和我们一起走,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杨嬷嬷的眼中直到此时才流露出一丝真情。

皇甫桀一丝犹豫也无,很坚定地对杨嬷嬷摇了摇头。

杨嬷嬷似早已知他会有此举,轻轻一叹,随手把棋局搅乱。

“可惜了那娃儿。

他……曾经为了你来找过老身,可能他猜出老身看出他的胆小木楞是假装的,所以才想孤注一掷。”

皇甫桀显然第一次听说此事,目光不由自主盯住杨嬷嬷。

老妇人却不再想看他,“他跟我说了你的处境、说了你的坚强、说你爹不疼娘不爱、说你虽然貌相丑陋却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孩子。

呵呵!

他求我让我和老头子好好栽培你、疼爱你,那孩子把头都磕破了。

说起来这孩子的性子很像我一个徒儿,可惜他……”

杨嬷嬷没说这个他是谁,是张平还是她徒儿,起身看向张平住的侧屋,摇了摇头突然道:

“最可惜的是当初老身竟然没有利用这个机会收他为徒,你说那小子为什么不想拜老身为师?

难道老身的武学在他眼中还不够好?”

“他说他师傅只有一人,就是他爹。

他不能背叛他爹,否则他爹会伤心死。

而且你肯让他偷师,他心里已经把你当作他第二个师傅看,否则他不会帮你去偷药材、偷美食。”

皇甫桀没有动,他在整理棋盘,他竟然把被杨嬷嬷搅乱的棋局一点点恢复成原样。

杨嬷嬷见他没有说话,回头一看,正好看到皇甫桀补起最后一粒落子,竟是一子不差。

杨嬷嬷眼中闪过惊叹。

这位貌相异于常人的四皇子竟能过目不忘。

看来老天爷还是公平的,他虽然夺走了这少年皇子一些重要的东西,但同时也赐给他不少。

力大无穷、过目不忘,兼之能屈能伸,心眼也不比那位以聪慧出名的二皇子少,身后又有言家支持,最重要的是他目标坚定,兼之肯努力肯吃苦又有恒心,如果辅佐得当,再来些天时地利,也许真能让他成事。

“他不会死。”

杨嬷嬷转身离开的脚步顿住。

“如果我连一个最想保护的人都保不了,还谈什么问鼎天下。”

自从张平来到我身边那天开始,我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卑微的丑四。

皇甫桀起身,走过杨嬷嬷身边傲然一笑。

这是这位四皇子第一次表现出他的桀骜,就如沉睡深渊的神龙终于抬起他骄傲的头颅。

太子和惠王都对皇甫桀兑现了他们各自的承诺。

太子送来两名妖娆的美女。

宁王皇甫桀当晚就临幸了那两名女子。

也不知皇甫桀是怎么对待她们的,这两名妖娆女子以后再看到皇甫桀时,脸上就不由自主露出恐惧之色,身体也瑟缩成一团。

太子很快就得到了探子们传来的消息。

纸条上只写了两句话:宁王天性胆小怕事,对外软弱无能,对内也无法驾驭。

可在床笫间却性残暴、好施虐、性/欲强烈且控制欲强。

太子看了这个消息后,对心腹之臣韦问心笑着说道:“这丑四别的能耐没有,倒晓得对女人耍威风。

哈哈!”

“虽是如此,殿下也还请再多留意留意才是。”

“嗯,知道了。”太子很随意地答了一声,让下面的人通知探子继续探察。

这边惠王派来信使告诉皇甫桀,他已经与户部尚书丘大人说好,只要皇上能亲自为宁王赐婚,丘家愿意答应这门婚事。

皇甫桀看信大笑,重重打赏了送信的人。

一路笑回了他的寝居。

张平在磨铜钱。

一枚一枚地磨。

磨得异常仔细和认真。

每枚磨好的铜钱都有一边开了锋,锋刃一边无论哪枚铜钱,皆是相同的宽度、相同的厚薄。

自那晚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里他觉得自己表现得跟平常无异,除了磨铜钱以外。

他想,他必须找些事情做做。

这座取名叫“宁院”的院落目前只住了他和宁王两人。

感觉很像当初他刚进宫侍候四皇子的那段时间。

可是又有所不同。

比如说他已没有以前那么繁忙。

现在侍候宁王的太监不止他一个,贤妃娘娘还安排了另外三名太监过来,不过都住在外院,与其他人一样没有奉诏不得入内。

他的工作除了侍候宁王外,就是布置工作给那三名太监做。

跟以前相比,自己也算是有品阶的太监了,虽然只有七品。

而他家殿下、如今已是王爷的那位也和在宫中时不一样了。

也许他早就有所改变,但那逐渐的、一点点的变化,自己靠他最近,反而不易察觉。

什么时候觉得他跟以往不一样了呢?

是六皇子死以后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六皇子的死和他家王爷有关?

是因为那孩子当时的笑吗?

那种愉悦中含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种混不在意的说话腔调。

就因为自己对他熟悉异常,所以才会感觉到那些微的差异吧。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