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一百七十一章(2/4)
绝对不是死亡,还有呼吸心跳怎么是死掉呢?
医护人员少见多怪,怪我咯?
还有啊!
一边走一边苦逼,接着,苦逼完了,我扭曲了脸,内心默默咆哮:
谁是‘变/态杀人魔’?
什么叫‘霸王色霸气的一百零一种用法涨姿势了’?
德雷斯罗萨斗牛竞技场这些医护人员自己少见多怪也就算了,居然造谣啊摔!
灵压和霸王色霸气是同一种玩意吗?
能相提并论吗?
明显不能,胡说什么呢!
还故意带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别以为我没听见你们医护室里边,某个小黑屋发出的那些诡异声音啊!
那种每隔几分钟抬进去个人,接着开启机关让人高空坠落的声音…
你们干完见不得人的事,紧接着就专注的向选手们安利‘杀人狂’,‘全灭a区对战选手’,这些严重歪曲的事实…
妈蛋!
这是要把黑锅扣在我头上么?
赛后a区选手失踪,要是被曝光,事先流出的谣言正好把罪名推给我是吗?
用‘对手全部死亡’掩盖失踪的事实?
雾草!
真以为没人知道吗?
我听见了喂!
…………
总觉得有那么顶看不见的巨大黑锅正以光速朝着我的脑袋奔过来,这一领悟导致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呃~也大概是脸色跟着鬼气森森?
一路走迎面撞到的人,每个都在对上我的视线之后不自觉的闪到边上腾出通道。
视野里的障碍物减少的结果是通行变得顺畅,加上电话蜗牛的藏身之地有那么点微妙,于是————很快,附近就看不见人变得冷清起来。
从人来人往的主通道拐进岔道,圆弧顶穹顶的通道尽头是暂时放生电话蜗牛的地方。
接着,我迎面撞上一个…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路姿势大摇大摆,呃~长得也奇形怪状的家伙…不过他很快擦肩而过,我也没怎么留意,顶多就是‘赞叹’一下对方人/兽混合的外表。
青草绿的头发,穿着鼻环,两颗长长獠牙大刺刺暴/露,衣着像个混混,气势却十足嚣张。
一瞥之间那人的奇异相貌还残余在脑海里,下一秒,朝着目的地走的我就闻到…一股混合各种微妙气味的味道。
是刚刚那个人出来的地方,也是我要去找回电话蜗牛的地方。
呃~竞技场厕所垃圾堆放处。
那啥,厕所么~气味不说了,垃圾堆放处也算了,反正各种让人掩鼻。
关键是,这些弥漫在空气里的气味当中,混合着浓烈而新鲜的…血腥味。
先前侧身而过时,那个怪人身上也残余着血的味道。
停下来犹豫了几秒钟,我盯着不远处那个糟心地点看了又看,终于还是一边头疼一边走过去。
无论是不是通知赛场人员来救援,还是先去找回蜗牛再说。
…………
血液还在流淌,从身体里慢慢渗漏出来,人却还活着。
我举高手臂用大衣袖子遮住鼻子,慢吞吞走进来,然后在堆放垃圾的角落找到这个昏迷的人。
他被扔在垃圾丢弃处,不过,我不敢靠近他————因为他在流血,而我处于饥饿状态,虽然不是吸血鬼,这样流淌精气的血肉之躯,也还是…
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有靠近他,粗粗看了他几眼,接着转头,走到另一个角落,从一些杂物堆里拣出一只噗噜噜叫得很激烈的电话蜗牛。
另外,还有一只年纪很大的背壳通讯器锈迹斑斑的,很安静的幽灵先生所有的蜗牛。
一大一小两只,一只闭着眼睛可能在睡觉,小小儿这只,叫得声嘶力竭。
随手把幽灵先生的蜗牛塞进大衣口袋,之后,我才关心另外这只。
把小东西托在掌心,盯着它看了好一会,然后叹气————背壳是蓝白相间条纹,海军通讯器。
也就是说…想了想,我伸手戳开通话键,同时微微偏了偏头:流着血被丢在垃圾堆里的这位…不会是海军…吧?
噗噜噜等待音随着通讯器开始而消失,短暂的静默过后,话筒彼端传来一句:
“梅纳德中将!
藤虎大将请您接电话!”
…………以下是防盗部分…………
…………以下是防盗部分…………
…………以下是防盗部分…………
时间过得仓促又缓慢。
…………
a区竞技赛从硝烟弥漫到最终落幕,其实花费不了太久,个人表示,主要是裁判员的长篇大论占用掉绝大部分时间。
然后到现在,我从入口穿行在穹顶通道内,重新走回供给选手们休息这幢建筑里边的时间里,后方竞技场上蓦地爆发出姗姗来迟的欢呼和尖叫。
大概是观众们终于从惊吓里回过神来了?
或者也有那个裁判员唠叨的功劳?
表示,裁判员太敬业了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观众们对每场比赛的关注程度和他的奖金挂钩,刚刚真正的战斗也就几分钟时间,亏得他能先从巨大惊吓里回神,接着又强词夺理找出无数个话题来回顾‘精彩镜头’…
要不是那裁判员一遍又一遍的重申,用各种语言堆砌来勾起观众的回忆,首战比赛又哪里来的能叫人热血沸腾的‘惊心动魄’?
其实,我个人觉得观众本来应该没怎么反应得过来才对,毕竟坐在看席上比不得在竞技台上,观众哪里能感同身受选手直面的压力。
a区那场,按照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视角看,实际上枯燥又乏味。
倒是难为裁判员舌灿莲花,这般费心给已经结束的比赛造势了哈~
转念一想,我又努力试图屏/蔽掉充斥耳蜗的,如潮汐涌动般一层高过一层的呼声。
反正我是没耐心折回去谢幕,就算被观众当成偶像似的一声声大喊名字,‘安娜!
’、安娜!
’、‘安娜!
’,群情汹涌得越来越热情高涨…
我应该觉得荣幸么?
觉得吵死了倒是真的。
走着走着,赶路中的脚步迈出频率,随着后边水涨船高的呼声而越来越急,我抬手扶着忽然重若千钧的脑袋,恨不得把那些魔音穿脑隔绝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
不是我故意装腔作势,对一个有社交障碍症的人来说,众目睽睽的场合实在不是好地方。
加上这会正处于血脉觉醒状态,很不幸,五感比平时敏锐了不知多少倍,想想吧~千百号人有志一同的大喊大叫,那么多音量汇集到耳朵里,简直就比得上催命厉鬼了喂!
↑↑↑这是五感太好的锅,另外,始作俑者是那只口才太好的裁判员。
…………
带着脑门心不断抽痛的忧郁感,迅速穿过通道,走回选手休憩区————进了建筑物里边,被数重墙壁隔得远了,竞技场传来的呼声总算不那么刺耳,我的头疼也稍稍缓和。
人舒服点了心情也好点了,我的脚步跟着慢下来,不再被狗追那样差点想亡命奔逃。
…………
过了会进到建筑物内部,一脚踩下穹顶通道台阶,下一秒,有许许多多的异样目光瞬间聚集而来。
我受到了惨绝人寰的围观。
几百号参赛选手聚集在同一幢建筑里,抱着相同目的参赛的家伙们,面对其他竞争者时心态当然不好,休息区里时时刻刻人声鼎沸,似乎也曾有许多小摩擦发生的样子。
不过现在他们的关注点貌似乎变了。
因为a区比赛刚刚结束,而作为第一位竞技赛的预赛获胜者,我被剩下这些还在备战的选手盯着看个没完,是理所当然。
虽然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片刻之前才好转的心情却还是再一次恶劣起来。
倒是没有人围上来挑衅或者做出点别的什么举动,只是,如影随形的视线让我一路走得越发不自在。
↑↑↑还是五感太好的锅。
外型千奇百怪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选手们在我经过他们附近时,眼睛错也不错盯着人看,等我走过去又默默拿视线尾/随。
都是带着各种不明含意的目光,打量了又打量,都是备战选手,现在下一场还没开赛,他们…大概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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