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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夜奔 不知道是谁的掌心在冒汗。(3/5)



——卧槽卧槽

——这周我要来你们学校围观一下!

他疯狂刷许愿的屏,直接把许愿的手机刷到了只剩百分之十的电量。

许愿回复:

——围观个屁你。

——校卡都没,进都进不来。

“这都什么人啊……”许愿心想也来戁鴌不及了,看一眼卫生间,原曜还在洗澡。

卫生间的玻璃门盖的是磨砂的膜,虽然很模糊,但是许愿还是能通过那影子去肖想一下里面的场景。

他深吸一口气,靠近了那扇门,敲敲,说:“我出去一下。”

“什么事?”里面花洒放水的声音戛然而止。

许愿知道如果说去买药,原曜肯定不会让他去。

他只得说:“阿航找我,十二点之前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阿航:嫂子一定很漂亮    ovo

第36章    如何征服英俊少男    爱一个男人还不如爱一只被烤熟的母鸡。

在原曜十八岁生日这一天,    许愿又倒了一次霉。

其实顾远航发的药铺定位离家属院没多远,但最近天冷,    车不好打,手机快没电了也不敢喊网约车,他只得闷头往外走。

许愿穿得单薄,几乎是被风推着往前走。

他握着几张百元大钞,手背发凉。

这些钱都是于岚贞给的生活费,许愿平时不怎么花,    慢慢也就存下来了。

他没买过这种神药,不知道祛疤膏要多少钱。

街道社区的道路冗长、神秘,杂草疯长快到人腰,将这里掩盖成一处处普通农田,    白墙上那些痕迹却记载几十年风雨岁月。

许愿等来了去时的公交车,    却没等到回家的。

他往回走的时候,    将近十二点,    凤凰山最后一趟66路公交车早已光荣收班。

许愿只得在路边等着打出租车。

但这个地方偏,整条街道一看就是上世纪的老建筑,都是平房,    门前还挂着茶馆的字样。

许愿倒是不害怕,    拿着药匆匆地赶路,    想走到大路上去招一辆出租车。

顾远航住校,复习完教材,给许愿发消息:

——愿babe!

——买着了没?

——你明天去买不行吗,非要现在去买。

嫂子伤着脸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许愿都没回他。

顾远航想,    这么大人了应该没什么事。

又等了几分钟,    他实在困得坚持不住了,    关掉宿舍台灯,搓搓手取暖,换了棉袜爬上上铺睡觉。

许愿并非不想搭理他,而是手机早没电了。

买药中途,原曜来过一次电话。

许愿还没滑下接听键,手机直接卡死关机,再按开机键已经按不开了。

“北三环,到了动物园那边我再跟您说怎么走。”许愿对出租车司机道。

过了十来分钟,许愿从出租车上下车。

还好他有在裤兜里揣现金的习惯。

他很少这么晚回家属区。

一到夜里,平素热闹的街道安静不少,路灯打得黯淡。

夏天的时候还有流萤和飞蛾绕在灯光下转,耳旁阵阵蝉鸣,仲夏夜的风从机场的方向吹过来,能让杂草推着人走。

现下是冬夜,这片老旧的居民楼哑了嗓音,不再有生气。

于岚贞说,等明年年底这一片都要被拆了。

许愿问为什么啊,于岚贞说是因为城市规划吧。

城里这么一大片空地空着,地铁都修不过去,谁不眼红呀?

时代在进步,城市总要发展,咱们这里早就不是北郊了。

许愿却还记得,他是生在北郊,长在北郊的小孩。

深夜,进街道的路早就没人了。

许愿一路小跑到家属院门岗,发现铁门已经锁上了。

他握住大锁,轻轻扣出声响,门岗也没醒过来。

小的时候,这一片人多热闹,在门岗守着的都是些年轻小伙,现在搬走得没剩下多少户人家,门岗都变成大爷了。

他出门出得着急,连家里的钥匙都忘了揣。

在潜意识中,家里是有人等着他的。

“秦爷爷,”许愿低声地喊,指尖在已被大家摸得快包浆的门锁上蹭,“您开下门啊,我再也不敢晚归了,就这么一次,我是许愿!

这冬天这么冷,您要是不放我进去,我就……”

门岗室的灯没亮,无人应答。

会不会半夜三更把谁家叫醒了啊,这明天可是要在社区服务中心挨批*斗的。

还得挨居委会的警告,说不定让写份检讨交过去。

一想到检讨,许愿头围大了一圈。

“你就什么?”

身后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许愿吓得一跳,继而一束刺眼的暖黄色光线从身后照来,一下就把从大门进单元楼的路照出一条银河似的路。

拿着手电筒的人是原曜。

少年衣领凌乱,额间渗着汗,傍晚才流过血的眼眸发红,看起来状态十分不佳。

原曜撑着膝盖,躬下身子在喘气,像是跑累了。

他不知道原曜是冷还是怎么。

原曜又在发抖。

神情很像那次在北三环路上被陌生车辆拦下问路的时候。

原曜只穿了一件纯黑色的衣服,面料很薄,像风一吹就会动的袍子。

许愿想起神话故事里的神祗,总会穿着宽大的长衣下凡去拯救芸芸众生。

许愿看他这架势是出来找人的,胸口突然软软地塌陷下去了一块。

他接着念叨:“我就找原曜……”

“明明是我找你。”原曜哑着嗓子骂他,今天的低音炮委屈得不那么好听。

“你是出去找我了?”许愿呆掉。

“你去哪儿了?

怎么电话都打不通?”原曜握住他的肩头,力气用得重了点,疼得许愿“嘶”一声。

原曜不管捏疼许愿了没有,慌着动动手指头,把手电筒的光线绕着许愿全身上下转了一圈,审视、检查,还好配件都还齐全,确定没少胳膊少腿儿的。

他不是不相信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的治安,而是不相信自己。

或者说,不那么相信原向阳。

他不知道在广西执行任务的原向阳现在如何了,只希望不要再有人盯上他。

原曜虽然不怨恨,但他认为是因为爸爸没保护好自身,才会造成信息的泄露。

多年前对他下狠手的那个团伙已经都判处了死刑,可那种长年累月的警惕把原曜的眼抹成灰色。

不知道这人扒拉着自己在研究什么,许愿奇怪道:“你看什么?”

原曜摇头,松了口气似的,“没什么。”

“出去买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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