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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VIP](1/4)

「in」是有营业时间的,    而且哪有高级会所大早上的开门?

傅安铎扑了个空,但打道回府是不可能的,他给狐朋狗友打电话,“那个in的老板你们谁认识?

让她来开个门,    生意怎么能这么做,    几点了还不开门。”

他纯粹是吐槽。

狐朋狗友为难道:“二少你开玩笑呢?

这才早上,    现在开门了才不正常吧……?”

傅安铎瞪他,    瞪完了又发现人又不在跟前,    看不到他瞪眼。

他气鼓鼓地:“这叫敬业懂不懂?

我不管,    你打个电话,或者电话给我。”

“二少,    这会所能在市中心开起来,还能在沂城的上流圈子流行起来,    且一直安安稳稳的不出事,背后肯定是有人的啊……哪能是咱们想欺负就欺负的?”

傅安铎:“谁让你欺负了?”

“……你啊……”狐朋狗友小心翼翼道。

“滚滚滚。”傅安铎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一点用都没有!

他看着「in」紧闭的大门,咬了咬牙。

左右看看,角落里有个牌子写了营业时间——14:00-5:00。

行吧。

傅二少转头离开。

他的神色少了狮子一样的张狂,出现了些许的萎靡。

每次小里有消息,父亲都会当做大事,    把所有人叫到一起,当众宣布,或喜或忧,大家一起受着。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哪有什么好消息?

更多的还是和这次一样的失望。

傅安铎设想过很多次傅安里回来的场景,    连给她准备什么礼物、给她多少零花钱、带她去哪玩都想得清清楚楚,    可是她没回来,    一点具体的消息都没有,    他们直到现在都还像是在海底捞针。

怎么就又没消息了呢?

是不是老头子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端着那副清贵,没有逼问那个人贩子?

在他眼里,那些人贩子都该死,再怎么逼问都是应该!

不必去顾虑他们的人格,更不必去考虑他们的尊严!

走到一条小巷子里,红墙绿瓦,也不知是哪来的园林式建筑,他没忍住重重往墙上砸了一拳。

红墙坚硬,鲜血破皮而出,他重重吐了口气,终于觉得憋闷在胸腔中的那股闷气抽出来了点儿。

再等等,再等等……

他不相信他找不到人,一日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就一年,十年、二十年,他肯定能找得到她。

傅安铎都已经准备要走了,没想到却是能在这里遇到周以寻,他挑了下眉:“周老板是来开门的吗?”

周以寻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还在淌血的手,她盯着他的伤口看,迟疑着想问问发生了什么。

遇到劫匪了?

傅安铎见她盯着自己的手,下意识把手往身后一背。

周以寻也注意到了自己眼神的不妥,温吞地转走视线,回答道:“还没有开门,员工在做准备工作,我去看看。”

“那把我也带进去吧,我太无聊了,我就看着你们工作,保证不捣乱。

哦对了,我还能付钱。”

周以寻:“……”

他那么执着,她也没什么意见,顺带的小事而已。

“那你跟我来吧,钱就不用了,消费多少买多少就行。”

“你倒是和其他商人不一样,对钱不是很执着。”傅安铎没忍住说。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可是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但反正其他做生意的,尤其是开酒吧开会所的,要么贼精明,要么唯利是图,没有一个是像她这样的。

她不像是商人,倒像是文人,或者就是眼高于顶的艺术家。

周以寻瞟他一眼,平静道:“你想多了。”

她也喜欢钱,从底层爬上来的孩子、曾经因为钱而导致前途几度受阻、曾经为钱而数度苦恼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喜欢钱。

她买不起画笔画纸,交不起培训班费用的时候,她失眠了好几天,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想,要是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是不是就没有这些苦恼了?

可以用得起世界上最好的画笔画纸,请得起世界上最好的老师,那该多好呀……

但是梦终归只是梦,更何况这连梦都谈不上。

好在院长支持她的梦想,带着她挨家挨户地找人捐赠,找电视台、找镇长县长,终于是把钱凑齐了。

她的求学之路很艰难,艰难到每一步都是咬牙往前走的,但好在,是往前走的,不是么?

院长对她寄予厚望,跟她说过,她是国家养出来的,赶紧把书读完好好报效国家,她没有退路,也没有偷懒、放弃的资格。

可惜的是,院长在她出事的次日,遭遇车祸,当场去世;庆幸的是,院长直到去世,眼中的她都还是令院长骄傲的她,而不是放弃一切、放弃梦想、自暴自弃、没有出息没有未来的她。

周以寻不知道她死后有何脸面去面对院长,也一度因此而觉得自己不配活着。

放弃了信念与梦想的人,有什么资格活着?

她愧对院长,愧对国家,浑浑噩噩至今日,全是苟活。

想到过往,周以寻咬了咬牙,垂下眼帘。

史密斯医生说,她要是想痊愈,最好的方法就是遗忘。

的确,每次想起,都只觉得痛彻心扉。

一个承担着过多的希望与责任的人,一个没有资格选择放弃的人,一旦放弃,就是罪人。

傅安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只觉得不知为什么,小姑娘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

他是个心大又挺会炒气氛的人,没在意这个插曲,自顾自找着话瞎扯:“你多大啦?”

“九六年。”

傅安铎挑眉,还挺有缘分?

他笑了声,“我比你大三岁,不过我有个妹妹,也是九六年。”

他说起妹妹,没有刻意,自然如流水,就似随口一说。

周以寻看得出来他很爱他的妹妹,不然不会连随口聊个天都能想到他妹妹。

“你几月的?”傅安铎继续问,也没别的意思,就寻常聊天。

如果非要探究,那——好吧,他有个习惯,那就是遇到和傅安里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时都会随口问问年纪月份。

问到这个,周以寻有点卡壳,她组织了下语言,“大概是六月。”

傅安铎好奇:“怎么是大概?”

“我是孤儿,警察把我从人贩子手中救下后把我送去了福利院,院长说,当时是七月,我看起来大概是两个月大,所以我应该是五月的生日。”

孤儿?

警察,人贩子,院长?

出场人物算是多的,也算是常人听起来匪夷所思的,大多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在傅安铎耳中却不觉得稀奇,毕竟他已经和这三种人物打了很多年的交道。

傅安铎在心里默默做了计较,微有些惊,那还挺巧,小里是六月初的生日,很多信息和这个女孩都对得上。

不管怎样,缘分是肯定有了。

他握拳轻咳一声,压住情绪,想再问问,但周以寻瞥他一眼,他大概就懂了意思。

这女孩防备心重,他问得太**,她不仅不会答,还会对他升起防备。

既如此,那他就不问了。

只是,虽极大可能又是一场空,但他对每个可能都不会放过。

万一呢?

万一呢?

如果她是,他又没抓住机会,那他会懊悔一辈子。

——二十多年,傅安铎一直这样警告自己。

他查了不下百个女孩,虽然都不是,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周以寻的防备心重,那他就慢慢来,一点点地了解下去,直到排除她是小里的可能为止。

「in」大门紧闭,周以寻带着他从后门拐进去。

池芮已经在了,和几个waiter在擦着酒杯聊着天,看到周以寻,她从椅子上蹦下来,欢欢喜喜地跑过来:“老板!”

周以寻并不是每天来,池芮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她,每次看到她眼睛都会发光。

她是孤儿院出来的,周以寻把她当妹妹,她就把周以寻当姐姐。

要不是周以寻,池芮读不了书,也赚不了钱,她这辈子都是周以寻的,不管周以寻要不要。

周以寻轻轻颔首,问了几个事,就让她把报表拿来看看。

“点个喝的?”周以寻问傅安铎。

怎么也是顾客,该服务还是得服务的。

“你会调吗?”

真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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