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1/2)
牛建军哪能料到他还有这一劫?
当即一声尖叫,身子像弹簧一般,往上一掀,连滚带爬的窜出了墓室!
落在牛建军身上的那具古尸,被他一抖,脑袋就先着了地,“嘎巴”一声脆响,脑瓜子竟从腔子上分了家,滴溜溜滚到了郭解放的脚尖前!
郭解放被古尸掉下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忙举着火把一照,只见一颗风干如谷树皮样的人脑袋,正呲牙咧嘴的瞪着他!
郭解放陡然间被吓得汗毛直竖,待看清只是一只死人脑袋,这才放下心来。
他看那古尸的脑袋丑恶狰狞,不禁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赶紧移开了目光,四下一撇,看见古尸已经撒了架,枯骨烂肉,碎了一地,污秽之气,直冲鼻端!
那只戴在古尸脸上的黄金面具,竟也掉到了地上,兀自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李援朝这时凑到前面,将掉在地上的黄金面具,捡了起来,说:“胖子,这个面具金光闪闪的,你说是不是真金的?”。
牛建军拍干净身上的尘土,惊魂未定,他远远瞅了瞅李援朝手里的面具说:“老子怎么知道它是不是真金的?
不过······我听老辈人说,这纯金的东西质地柔软,一咬一个压印儿!”。
李援朝财迷心窍,也忘了这面具刚才就戴在古尸的脸上,兴奋得说:“真的?
那我也试试看······!”。
说完,就照着黄金面具的边缘,狠狠的咬了一口。
然后高兴的让郭解放看,他得牙齿在面具上留下的咬痕,并且说道:“真有印儿······真有印儿······是纯金的错不了······!”。
牛建军问李援朝说:“你拿这个死人的玩意,你就当作宝了?”。
李援朝狡黠道:“牛胖子,你还别不服气儿!
这蚊子腿上的也是肉,你也别太挑剔了,这面具少说也有二两重,再少它也是肉不是?”。
牛建军见李援朝把黄金面具塞进挎包,就非要看看挎包里面还装着什么宝贝。
李援朝一面捂着挎包口,不让牛建军看,一面对他说:“没东西了,里面装的冥器都当暗器砸你了,哪还有东西了?”。
牛建军一百个不信,非要看。
李援朝没办法,只得把挎包拉开一道小口子,让他看。
牛建军刚想探头往挎包里面看,就听墓道里面“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墓壁瑟瑟颤抖,墙面上的碎石扑簌簌坠落!
三人都被震得头晕耳鸣,好长时间才恢复了听觉。
响声是从墓道里面传来的,好像是炸药一类的东西!
因为随即三人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火药气味儿!
巨响过后,牛建军对郭解放喊道:“这是什么声音······?”。
李援朝用手张着耳朵,问:“你说什么?
我听不见······你再说一遍······!”。
牛建军更大声的喊道:“我说······这是他妈的什么声音啊······?”。
郭解放突然脸上变色道:“不好!
咱们上当了!
快!
赶快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李援朝、牛建军见郭解放脸色严峻,知道事情多半不好。
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此时也不敢多问。
跟着郭解放就往墓道里面冲去。
三人鱼贯穿过墓门,跑到墓道里面,墓道里面深邃而黑暗,被火把的亮光一照,现出了两壁斑驳的彩绘壁画!
郭解放和李援朝对这些壁画都不以为异,只有牛建军一面奔跑,一面大为惊叹道:“乖乖的!
原来这里面还都画着画呢?”。
李援朝解释说:“老帽!
这些都是壁画!
画的可都是墓主生前的生活场景······!”。
三人在墓道里面迅速的寻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爆炸点和他们进来的那道豁口!
郭解放脑子里“嗡”的一声,头就大了,浑身上下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脸色也变得更加的难看!
李援朝试探的问郭解放说:“老郭,你这是怎么了?”。
郭解放从嘴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说:“坏了······出去的路不见了······!”。
李援朝和牛建军都悚然大惊,说:“这怎么可能?
那道豁口不就在墓道里面么?”。
郭解放嘿嘿一笑,说:“你们不信,可以自己找找!”。
牛建军和李援朝都不信这个邪,心想:“这么大道豁口,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于是就在墓道里面,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的找了一遍,就差把石头挨个抠出来,再给砌回去了!
果然如郭解放所说的一样,那道他们进来的豁口,竟然无声无息的就这么消失了!
两人大惊,汗湿透体。
三人凑到一块儿,商量到底该怎么办?
郭解放认为,墓道里面一定有人捣鬼,而且出口一定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被人巧妙的伪装了起来!
于是三人决定,再仔细的勘察一遍墓道。
三人举着火把,挨个壁画仔细查看。
其中的一幅壁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幅壁画上面,描绘了一位盛装的女子。
她骑马挽辔,缓步于云雾飘渺间······女子眉目流转,姿容俏丽,竟与刘莉莉长的一摸一样!
三人俱都大吃一惊,心道:“世上难道会有如此邪门之事?
刘莉莉怎么会和壁画上的这人长的如此相像?”。
过不多时,牛建军却鬼魅一笑,说:“老刘跟咱们在一块儿就好了!
说不定还能来一个认祖归宗呢!”。
李援朝笑骂道:“死胖子,认什么祖归什么宗?
自古以来,长的像的有的是,难道他们都是一家子?”。
郭解放压低声音说:“你们就不觉得,这幅画里的那个女子,虽然五官跟老刘极为相似,但她的眉宇之间,仿佛竟有一种森森的鬼气······!”。
牛建军赞同说:“老郭,你这是说到点子上了······刚才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
你一说我才看出来,这壁画上的女人,她的眼睛就像活的一般,一直盯着咱们······从刚才到现在我这脖领子后面一直贯着凉风呢······!”。
李援朝问:“老郭,你说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刚才那个戴着面具的古尸?”。
郭解放摇头推测说:“我看不像,这个女人一共只在壁画上面出现过两次,而且每一次出现,都有**相随。
我猜,这个女人并不是一般的凡人,说不定是当时的一个神袛······绝不可能是古墓的主人!”。
三人找了很久,还是没能找到出口。
大伙儿不免都心浮气躁了起来。
李援朝目不转睛的盯着墓道的深处,对郭解放和牛建军说:“不对啊?
明明这里有一个出口,怎么就不见了呢?”。
牛建军用斧子柄儿,敲了敲墓道的墙壁。
墙壁的回声沉闷,墓壁里面显然并没有夹层!
他随后又剥开壁画上的油彩,只见白泥底子下面,显露出青黑色的墓砖。
墓砖沉重坚硬,叩之有金石之音,墓砖间以糯米草灰混合勾缝,虽历经千年,却依然坚硬如铁!
李援朝好似发现了什么,他突然指着一幅壁画大叫了起来:“老郭,这幅壁画有些不对头啊!
我记得在豁口的两边儿,不是画着狩猎图和宴饮图么?
这怎么没有了呢?”。
郭解放当然也记得他刚进古墓的时候,还和李援朝特意看了这两幅壁画,不过现如今在那两幅壁画的位置上,却画了一株神树!
神树根须虬劲,枝叶婆娑。
树叶间果实累累,若隐若现。
郭解放初时还以为,神树上面挂的都是果子,并没在意,待他将火把移近,这才看清楚,原来那神树的上面,哪里结的是果子?
却分明是,一颗颗鲜血淋漓的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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