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2)
六九届毕业生,郭解放、牛建军、李援朝自从毕业以后,直赋闲在家。
他们整天无所事事,四处游荡,惹事生非。
有的邻居气不过他们的胡闹,直接找到家里面告状,三人免不了被父母打骂教训,受些皮肉之苦!
但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疼,依旧呼朋唤友,啸聚滋事,并不悔改!
他们的父母拿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只的睁只眼,闭只眼,任他们放任直流了!
这样晃荡了年,适逢学校号召应往届毕业生上山下乡,到广阔的农村去。
三个朋友在城里待得也腻味了,于是合计起去祖国的东北边疆插队,顺便感受下,北国边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阔美景!
个月之后,郭解放、牛建军、李援朝手提行李,胸带红花,登上了北去的列车。
车站里面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到处是欢送的人潮。
三人挤开人墙,好不容易上了火车,李援朝眼尖,首先发现了空位子,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到跟前,用行李占住座位,挥手招呼郭解放、牛建军。
三人在座位上坐定,李援朝将脑袋探出车窗,不会儿,又缩回头说:“我怎么好像瞧见了刘莉莉?”。
郭解放和牛建军对望了眼,郭解放猜测说:“她可能是来送人的吧!”。
牛建军表示赞同,李援朝摇头说:“不像,我看她还拿着行李呢!”。
郭解放看着车窗外汹涌的人潮说:“你没看错?
这么多人,你敢肯定就是她?”。
李援朝不敢把话说的太死,于是说:“我哪敢肯定?
就是看着像她!”。
牛建军在旁笑嘻嘻的插话说:“我说眼镜儿,你小子是不是被刘莉莉把魂儿勾走了?
天到晚,惊乍的,你要是再敢谎报军情,我和老郭可饶不了你!”。
“你说谁的魂儿被勾走了啊!
牛······建······军!”个女孩儿脆生生的嗓音在牛建军的脑袋后面响起,牛建军微微愣,随即不耐烦的骂道:“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多嘴驴儿?
老子跟你说话了么······?”回头看,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个风姿绰约、身材苗条的女孩儿。
女孩儿脚穿黑色女士坤皮鞋,身着绿色军服,脑后扎着根儿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尤其是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她似笑非笑的正看着牛建军!
牛建军本来脸的怒容,等看清楚了来人,张脸便由阴转晴,叠声的抱歉说:“呦······呦······,我当是谁呢!
这不是咱们的刘大小姐吗?
你瞧我这张臭嘴,也没个把门的,这你可不能怨我啊!
这都是郭解放那小子教的!
这不我也是深受其害么?
顺嘴儿我就秃噜了出来······!”。
牛建军的张脸,此时笑的跟朵花儿似的,他边自己掌着嘴巴,边斜着眼儿瞅着已经笑的前仰后合的郭解放、李援朝两人。
郭解放见牛建军把自己也牵扯了进去,再也坐不住了,他指着牛建军问:“你小子说清楚了,我都教你什么了?”。
牛建军眨巴眨巴眼睛,本正经的说:“我说老郭同志,你这么说可就没劲了!
教了就是教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他舔着脸又转头对刘莉莉说:“小刘同志,没想到你也能响应国家号召,抛开城市的优越生活条件,奔赴祖国的边疆,保卫边疆,建设边疆。
我代表兵团的领导同志,对你的到来,表示最诚挚的欢迎······!
说罢,把攥住了刘莉莉的手,使劲儿的揉搓!
刘莉莉被牛建军的这举动吓的措手不及,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又抽不出来,时举止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郭解放在旁冷眼旁观,见刘莉莉的这副窘态,暗骂牛建军这小子不地道,竟然趁机耍流氓!
忙上前给刘莉莉解围。
郭解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牛建军的手指掰开,刘莉莉早就臊的连耳朵根子都红透了,这时她只希望地下能有条缝儿,自己好赶紧钻进去躲躲!
郭解放把推开牛建军说:”你小子给我说清楚,我都怎么教你了?
难道我教你跟人家耍流氓了?”。
牛建军似乎着了魔,对郭解放的问话不理不睬,双眼睛只顾直勾勾的盯着刘莉莉。
郭解放瞬间明白了牛建军失态的原因,他干咳了声,冲着牛建军当胸拳道:“你小子看什么看?
小心看进眼睛里面拔不出来了······”。
牛建军被郭解放拳打醒,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掩饰说:“谁看了······谁看了······你小子别在外人面前瞎说······!”。
郭解放冷笑说:“谁瞎说了!
你刚才的表现有目共睹!
你小子还在这里狡辩?
快说,你肚子里面到底憋着什么屁呢?”。
牛建军被郭解放顿逼问,觉得辩无可辩,于是叫起撞天屈来,说:“别呀!
我说老郭,你可不能这样污蔑个有着远大前途的五好好青年!
就是我答应了,全国人民他也不会答应的······!”。
李援朝在旁边起哄架秧子道:“我们答应······!
像牛胖子这种败类,我们人民群众强烈要求,把他现在就拖出去枪毙喽······!”。
牛建军指着李援朝说:“眼镜儿,你小子也忒狠了······再说了,就你们几个毛人,他也能代表人民群众?”。
郭解放打断牛建军的话,冷冷道:“我怎么污蔑你了?
要不是我刚才拦着你,你还不把刘莉莉当场给吃了?
你瞅瞅你这双眼睛,整个只恶狼,遇见了刘莉莉这只小绵羊!
牛建军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手推开郭解放,耍无赖道:“你那只眼睛看见了······我和刘莉莉之间只有纯洁的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刚才的事儿纯属误会,是我时激动,你小子可别那根鸡毛就当令箭,怎么着你还没完没了了!”。
郭解放脸坏笑道:“捏住蛤蟆我还不得攥出它尿来?
牛胖子,你还不赶紧如实交代······?”。
李援朝在旁,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此时赶紧过来打圆场说:“我说老郭,你就饶了胖子这回!
他也不容易,你没看见他刚才口水都流出来了么?
巴普洛夫他老人家早就说过,这是种条件反射,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
牛建军见李援朝落井下石,气不打处来,指着李援朝说:“好你个眼镜儿,你竟敢骂老子是条狗?
我跟你小子可没玩······!”。
三人正在吵吵嚷嚷闹得不可开交时,位戴在大沿儿帽的列车员,提着只锡皮水壶,冲车厢里面高声叫喊道:“大家都做好了!
火车马上就要开了······!”。
郭解放接过刘莉莉的行李,又把她让到座位上坐好。
火车拉响了汽笛,喷出的白色的水蒸汽,淹没了站台上送行的人群。
火车的车轮缓缓的启动,人们都将脑袋探出车外,挥手同站台上送行的亲人道别!
月台上面人潮涌动,欢呼声响彻了云霄!
火车加速驶离了站台,车厢里面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趟列车是知青专列,装载着来自五湖四海的知青,北上戍边。
因此,火车路疾驰,大小车站律不再停靠。
郭解放见火车已经驶离了市区,车窗外是片平畴的沃野,长路漫漫,旅途寂寥,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好在同行的三人,个比个古灵精怪,四人路上欢歌笑语,倒也没觉得寂寞难挨。
郭解放跟刘莉莉聊才知道,原来刘莉莉原本没打算到兵团去,只是她听说全班大部分同学都报名去了黑龙江,她自己这才动了心思。
回家跟她爸爸说,她爸爸倒很支持她的决定,还亲自给兵团领导打了电话,因此刘莉莉这才与郭解放他们坐上了同趟北上的列车。
郭解放开始也没觉出什么,只是觉得刘莉莉的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自己,那目光意蕴深长,却又惊心动魄!
郭解放竭力躲避刘莉莉的炽热目光,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牛建军此时正好站起身子,隔着郭解放,嬉皮笑脸的对刘莉莉说:“缘分啊······肯定是缘分······我说这几天怎么总有喜鹊在我家门前叫呢!
原来应在这里了!
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俩虽说没有千里,几十里地总算有了!
这说明,咱俩这缘分可不浅呐······!”。
牛建军见刘莉莉对自己不理不睬,心里不免有些尴尬,只得自讨了没趣儿,连忙自找台阶,说:“老郭······为了纪念这个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刻,我决定请大伙儿啜顿,大家说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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