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万象神宫之八(1/2)
杨丽华急道:“不行!
我得赶过去!
这长安城里驻军10万,是谁有天大的胆子敢行刺天皇?”说罢,眼泪潸潸地掉下来。
长孙晟宽慰道:“天后不必悲伤,也许天皇只受了些皮肉之伤,却是不碍事的。
街上已经戒严,各位皇后就与我同去吧。”
那店主一直躲在里间门后,此时推门进来拜道:“草民该死!
草民不知道皇后与贵妃大驾光临,缺了礼数,该死该死!
草民店中的珠宝任凭各位挑选,一文不收。
这颗龙珠便送与这位娘娘。”不敢抬头,股栗不止。
玉儿道:“难得你一片忠心。
好好守着这颗珠子,待会儿再打发人来取,我们先走了。”
“是呀!”尉迟炽繁道:“把那颗珠子留着,回头我再来取。
不白要你的,我祖父乃相州总管尉迟迥,最是痛爱我,3日内定着人送10万金与你。”说着,却顺手从银盘里拾起珠子揣入怀中。
店家低头道:“不敢不敢,草民一文不收!”
杨丽华道:“休跟他啰唣,赶去照看陛下要紧。”
玉儿对店家道:“你不要担心,10金不一定有,1万金是少不了的,总不教你亏本。”
长孙晟唤了一个在街头戒严的什长,将胡商及其手下交给他们,命他们押到洛阳郡衙去。
什长倒也精明,道“郡尹想必被拦住了。
我们都是大总管的亲兵,出了这么大的事,禁止任何人出入。”
长孙晟道:“反正交给你了,回头我找你要人。
此乃钦犯,不可大意。”
一行人上马,不一会到了天皇被刺的所在。
宇文成都正执剑在街头来回巡视。
天皇和杨大总管已经进了街边的民宅。
杨丽华这时倒不哭了,飞身下马,直奔屋内,才进门,便撞到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天元皇帝。
杨丽华又惊又喜,“哇”的一声哭了,抱着天元皇帝上上下下摸遍了,才道:“原来陛下没有受伤呀!”破涕为笑。
天元皇帝道:“皇后,你恁般好力气,没伤倒被你撞伤了。
好痛,好痛。”揉着胸口。
杨丽华道:“真的被撞伤了?
天皇恕罪!
都道天皇被刺,原来没伤。
惹得妾又哭又笑的,让陛下笑话。”
天元皇帝道:“好像希望我受伤似的!
跟我这么多年了,我做太子时日日凶险,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还怕这点小事?”
杨丽华道:“这还是小事?
天皇遇刺,这洛阳城里大小的官员都该掉脑袋。
你身上有血,怎的又没伤口?”
天元皇帝道:“这都是杨大总管和那波斯女子的血。
好一个俊俏的女子!
‘天’好久没有见到过这般艳丽不俗的女子了,死在杨勇的剑下,忒也可怜。”
原来一行人正在闹市里行走,形形色色,各种繁华,看得眼花缭乱,果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一路摩肩接踵,挤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略显宽敞,杨勇才发现皇后们没有跟上来,回过头去找,哪里找得到?
只得禀告天皇。
宇文赟一点也不担心。
到洛阳逛街本来就是皇后们的主意,在皇宫里不知嚷过多少回了,宇文赟也是个爱热闹的人,便答应了。
长安城里熟人太多,只要一出皇宫,保管全城轰动,那就不是逛街,成了被别人瞧热闹赏玩的对象了。
洛阳城里见过天颜的人不多,成为被瞧热闹赏玩对象的几率相对要小,所以借着酒兴,避开群臣来了洛阳。
机会难得,皇后们不过足了瘾是不会罢休的,宇文赟也乐得清静,对杨勇道:“我们找个地方去乐一乐,哪怕喝杯清酒也是好的。”
所在是个方便的地方,四角各立了幢高大的屋宇,分别开着酒楼、客栈、赌场、乐坊。
除了客栈,其他3个地方天元皇帝都想去瞧瞧,正与杨勇商量,却见那乐坊的门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脸来,千姿百媚,好不诱人,却是一个绝色的波斯女子。
皇宫里原来有两个波斯舞姬,端的是肤如凝脂,体态风骚,中国女子多有不及。
宇文赟那时还是太子,周武帝不喜女色,那两个波斯女子每日无所事事,好不寂寞。
宇文赟也曾对着两个美娇娘发呆,只敢想不敢动。
武帝去世那日,两个波斯女子连夜出宫去了。
为此,他还把管事的太监大骂了一顿。
太监得了波斯女子的金子,咬定她们是私自逃走的,宫中混乱,给了她们可乘之机。
还说,那两个女子得了怪病,身上隐秘处一大块一大块的癍痂,甚是不祥,所以先帝从不近身。
天元皇帝恨得牙痒,没过几天找了个借口将那个太监打得半死不活,扔到百兽园里喂了老虎。
自西域各国混战,来中国的波斯商人少了许多,绝色的波斯女子更是少之又少,没想到今日有缘,得遇这么个绝色的波斯女子。
杨勇打头,宇文赟在中间,宇文成都断后,3个人兴冲冲进了乐坊。
大厅里正表演歌舞,几个女子又唱又跳,都是南陈太子陈叔宝写的曲子,倒也清雅。
寻了一气,只不见那个波斯女子。
正要喊店主前来询问,那女子却站在楼梯上,欲上不上,回眸而笑。
宇文赟细看,果然非同一般:
身长七尺,凹凸有致;
发如黄金,肤如凝脂;
腮含春色,情动秋池;
苞蕾初放,攀折当时。
杨勇会意,便唤店家排个整洁、僻静的所在,拣几个会弹会唱的乐手,重金邀请那波斯女子舞蹈。
重重的一锭金子砸在柜台上,店家喜颠颠地去安排好了。
波斯女子眉目传情,惹得宇文赟丢魂失魄,意醉情迷。
上了几道酒菜,乐师嘈嘈切切地弹唱起来。
那波斯女子换好了衣裳,袒胸露脐,一袭薄纱搭在身上,曲线毕露,还没有跳舞,宇文赟便连声叫好。
女子挥手甩胯,随着音乐舞蹈起来,不时跳跃、旋转,做出各种大幅度动作,华丽奔放,优美迷人。
宇文赟情不自禁,下到厅中与女子共舞。
女子目光迷离,身子扭动得更加剧烈,时而倒入宇文赟的怀中,时而从宇文赟的胯下滑过。
齐腰的金发甩动,如雨幕般随意飘洒,仿佛是另一个舞者。
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了灵动的乐符,反覆转折,迥出意表。
杨勇随着节奏拍手欢呼,宇文成都也忍不住抖动双腿,场上的气氛达到顶点。
正在忘情之时,却见一个弹奏琵琶的中年女乐师突然朝杨勇扑过去,手中一把短刀扎向杨勇下腹。
那中年女子太急切了,不小心绊着席上的坐垫,踉跄着几乎摔倒,但依然没有改变前扑的方向。
女子扑到杨勇身上,刀子却扎偏了,将杨勇的下衣钉在席上。
一干人等竟然呆了,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那个舞蹈的年轻女子甩开宇文赟,也抢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朝杨勇扑过去。
杨勇急忙躲避,下衣被钉牢了,挪不动身子,手臂上早挨了一刀,年轻女子又刺了一刀,扎在杨勇臀部。
二女抽刀再扎,眼看杨勇性命不保。
宇文成都赶了上来,抓住二女,两臂一轮,二女皆飞到一丈开外,摔得鼻青脸肿,动惮不得。
宇文成都赶过去将二女拎起来,稍一用力,二女的双臂脱臼,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4只眼却凶狠狠地瞪向杨勇,嘴里骂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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