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下不了口支持)(1/5)
尖叫过后,哐当一声闷响,惊动病房门低声聊天的秦野和封小六,俩男人对视一眼,然后拔腿冲进去。
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出现,小丫头从地上爬起来,五官凑在一起,揉着屁股喊疼。
封小六还以为时宝珠出了什么大事,敢情是睡迷糊掉下床,简直了。
他嗤笑,多大的人睡觉还会滚下床?
白痴。
秦野憋着笑走过去,不放心地查看她的头部,脑袋瓜子一切正常,没有肿。
这丫头真幸运,没造成二次伤害。
“我叫护士再送一张床过来。”
时宝珠坐上床,忍着痛,摇头,“三叔,不用麻烦,我一时睡糊涂了而已。”
病床的宽度与宿舍的一样,出门在外她不挑剔,她刚才只是做噩梦被吓醒,意外落床。
秦野站着,时宝珠坐着,俩人挨靠得极近,虽然没有暧昧行为,但封小六莫名觉得这画面刺眼。
他咳嗽一声,“还是叫护士送一张,晚上徐姨有地方睡。”
说完不等俩人反应,径直出门去找护士。
实际上他在为自己考虑,要是晚上他爸回来,按照他爸宠徐芳母女的尿性,指不定留下来陪床的人是他。
想让他睡折叠床?
哼,没门。
封小六在家从不称呼徐芳为徐姨,一般都是忽略称谓,再不然就是喂。
时宝珠第一次听他叫自己妈妈为徐姨,总觉得怪怪的,没有秦野称呼她妈时顺耳。
她往床头一靠,伸手去拿摆在床头柜上的棉签,水灌进耳里,两只耳朵痒痒的。
秦野搬来墙角的折叠椅,见她掏耳朵姿势别扭,顺口一问,“我帮你?”
她摆手,“不用,我自己来。”
七窍相连,棉签在耳朵里拨来拨去,她恶心想吐,立刻停止掏耳朵,把棉签抛到垃圾桶里。
秦野察言观色本领极强,从她一连串的反应中轻易判断出她犯恶心。
他俊美微蹙,坐到椅子上,“耳朵少掏。”
“三叔。”时宝珠抬眸看他,吐槽,“奇怪,我每次用棉签掏耳朵都会想吐,用指甲掏就没事。”
秦野视线移到她的手指上。
她手指匀长,指甲盖泛着透明的粉,指甲修剪得平整,只有小拇指留着稍长的指甲。
对于她用指甲掏耳朵的习惯,他不予置喙,基本上每个人都会这样做。
趁着没人,他和她说说心里话,“宝珠,下次再遇到此种情况,尽量让男的做。”
一个多小时前,徐芳火动怒,说到白人送黑人时,眼含惊惧与后怕。
那一刻,他体会到一件事,他们眼里身体素质好,潜力无限的小丫头,在她的妈妈眼里实际上脆弱得可怕。
他欣赏她,想要她入伍当兵,却忽略她脑部生过病一事。
扪心自问,设身处地想一想,若她是他的妹妹或闺女,他不会允许她参军。
“三叔?”时宝珠拧眉,注视着秦野,“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秦野低头笑,这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秃鹰大队的人从不畏难,向来直面艰难险阻。
他是队长,至始至终挥领袖带头作用,何曾劝过队友退缩?
哪里想到有一天,他会劝一个小姑娘,不要总是见义勇为,贪生怕死没问题。
他抬头看着她,指了指脑袋,“宝珠,等你这里彻底康复,我再收回我的这句话。”
时宝珠翻白眼,她就说嘛,秦野的为人怎会叫她不要多管闲事,原来是担心她的脑袋瓜。
嘻嘻,话说回来,被人关心的滋味还不错。
她给面子地点头,“嗯,三叔的话,我记住了,您放心,以后再遇到此类情况,我先打电话报警。”
您?
神他妈您。
秦野抿唇笑,他是比她大,可他又不是七老八十,至于用您来调侃他?
小丫头片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当天晚上,徐芳陪夜,两张单人床合并,母女俩同睡一头,闲话家常。
“月底,白水芹孩子满月酒,那天正好是你生日,估计你爸记不得,要不要妈妈事先提醒他?”
时宝珠愣神,她二十岁生日?
日子过得真快,要不是徐芳提醒,她都没想起来。
“妈,你不要提醒他,儿子肯定比女儿重要,就算他记起来,他难道会飞来京城给我过?”
“不会,白水芹和你奶奶也不允许。”
徐芳快人快语,在闺女面前没必要替白水芹等人要面子,该说的照说。
“嘻嘻,妈,不谈我爸,我这不是还有你,我不要你送我多贵重的礼物,你帮我过生日就行。”
“妈不帮你过谁帮你过?”徐芳欣慰一笑,拍了拍闺女的手,“前些天你封叔还提到这事,说要在赛斯酒店给你举行生日趴体,届时把你的好朋友都邀请过来。”
“生日趴体?
太兴师动众,就我们一家人简单吃顿饭呗。”
“那不行,二十岁生日在父母身边过,到你三十岁生日,你嫁人,轮到你婆家替你做。”
猝不及防谈到嫁人话题,时宝珠接不上话,十年后的事情十年后再说。
由于她白天睡过一觉,徐芳在医院也睡不着,母女俩断断续续聊到深夜才有了困意,渐渐睡去。
第二天,周日。
徐芳替闺女向班导黄英请病假,时宝珠微信联系许玲玲,拜托许玲玲帮忙做课堂笔记,许玲玲得知她住院,当天上午赶来医院探望。
出于意料的是,许玲玲不是独自前来,她还带来本班级大部分同学。
吴筱罕见地现身,时宝珠受宠若惊,本以为吴筱性格冷僻不合群,没想到关键时候还蛮有人情味。
姜雪没来,请同学带来果篮和慰问卡片,祝她早日康复。
徐芳抽空回家一趟,时宝珠和一群小伙伴热聊,众人得知她住院的原委,敬佩她该出手时就出手。
“宝爷,你是我的偶像,换作我们当时在现场,肯定先腿软。”
“你能跟宝爷比吗?
宝爷是久经沙场……”
年轻人聚在一块说说笑笑,时间一晃而过。
中午,徐芳请一群学生去医院附近餐馆搓了一顿,时宝珠在同学们的掩护下出了医院,不过只能吃清淡的饮食。
傍晚,封博伦从国外赶回来,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
封博伦见封小六不在,打电话狠狠骂了儿子一顿,“封剡!
你人呢?
叫你照顾宝珠,你跑哪里去了——”
“博伦。”徐芳从洗手间里出来,夺过他的手机,“是我让小六回去的,他留在这里不方便,你别误会他。”
手机被夺,封博伦不敢生气,降低音量反驳,“晚上不留宿,白天可以抽空多陪陪,陪宝珠下楼散步晒太阳,多的事情做,这孩子就是懒,被我惯坏了。”
“唉哟,即使小六愿意,那也要宝珠配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俩待一起就吵。”
时宝珠咳嗽一声,彰显存在感,“徐芳记者,您能别当面说您闺女不好吗?”
徐芳转身瞪了她一眼,“难道我说错了?”
时宝珠温柔不失体面的笑,“咳咳,没说错,错的是我。”
得,她怼不过她妈。
vip单人病房一天费用价格不菲,封博伦财大气粗,替时宝珠升级到最好的套间,如此一来,床铺宽敞,陪床的人可以睡沙。
这不,当天晚上,封博伦把徐芳带回家,留封小六睡在外间沙上守夜。
索性,这晚俩人相安无事,一觉到天亮。
周一早上。
阮安安带着父母来军医院。
阮父阮母气质出众,打扮低调,他们万分感谢时宝珠的见义勇为,送来一堆昂贵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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