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市局的招待所里，桌上堆着大批的文件，体内藏有骇人的灵力。

以上，就是姜生选择老人来进行交谈的原因。

事实证明，它没有选错。

虽然黑猫并不认识老者，但老者明显是认出了黑猫。

乃跟着，打开了姜生面前的窗户。

“老话说，百闻不如一见，我对你也算是久仰大名了，姜先生。”

老人的语气很温和，慈祥的脸上皱纹深刻。

“你认识我。”

姜生了然地摇着尾巴。

“那你应当也知晓灵能管理处吧。”

……

想要杀人，到底还是得用些传统的办法。

“当然。”

这个能力可以用来逃跑，可以用来收纳物品，也可以用来分割敌人与自己的身体。

“哎，天凉了啊……”

姜生踩着地上的碎石，穿行在废墟之间。

“啊，哈哈哈，当然有了，虽然我已经有好多年，都没被人查过工作证咯。”

姜生低头冲工作证打量了几眼。

“如此，姜先生。”

“三千怨还没有死？”

招待所里的灯不大明亮，李国光的眉头微微皱紧。

姜生此行的目标，是要去庄鸢之前的住所里，拿回属于自己的行李。

庄鸢的公寓楼，并未在地震过后完全倒塌。

“问题是，你能杀死三千怨吗，无谋之勇可不当取。”

所以她在成为怨灵之后，就觉醒了空间方面的异能。

“我想和灵管处谈一个条件。”

出于谨慎的心理，姜生还是决定再确认一番。

“喏，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老者略显遗憾地笑着，遂用手指了指自己。

偶尔，它的身影也会闪烁几下。

“你们不用相信我，因为你们阻止不了我。”

令姜生感到庆幸的是。

甚至背包还因为女孩的恶趣味，专门挑了个红皮革制的款式。

因为它能够改变的，只有空间层面上的相对位置，而非物理意义上的连接和阻断。

职务编号：S1001

证件批发单位：中央事务安全局。

“好，我暂时相信你了。”

嗯。

“嗒。”

姜生环顾了一圈四周，立马就找到了自己的背包。

“我能。”

里头有它的各种用品，还有一些能够拿来充饥的零食。

姜生对此，倒是毫不隐瞒。

黑猫像是准备离开了。

瘦弱的黑猫仰起头，三角形的耳朵随胡须抖了抖。

“那么，你有工作证吗？”

黑猫咧开嘴角，简洁明了地说道。

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能够阻拦下它的地方了。

“抱歉，我们很难相信你。”

它不紧不慢地站起了身，又不紧不慢地侧过了头。

左右观察了一下证件的样式，黑猫跟着用爪子，把老人的手给推了回去。

天还没亮，新月倚靠在云层中间独自小憩。

“嗯。”

“还没有死。”

李国光接着问道，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了。

于是，黑猫就顺着窗户爬了进去。

李国光布满褶皱的眼角开始垂落。

终于，李国光无奈地摇了摇头。

“具体是什么条件？”

至少庄鸢的房间还是完好的。

但却没法真正的杀死目标。

就职单位：中央灵能管理处。

姜生缓缓地开口应道，金黄色的竖状瞳孔，转而一动不动地凝视起了表情镇定的老叟。

老人点头收起了证件。

屋子里空荡荡的。

黑暗中，建筑的残骸伫立着。

所剩的光亮，仅有路过的救援队里，那不断闪烁的信号灯。

它的整个气质，也一并变得飘忽阴冷了起来。

“果然吗。”

“哦？”

……

“啊。”

就任职务：管理系统处处长。

如今的庄鸢，应当也已经被送到安置点那边去了。

他的双手叠放在拐杖上，眼底带着几分倦意。

基本都是杨默默给它买的。

目光却轻飘飘地，落在了黑猫所佩戴的白色领巾上。

“戚夫人也在你这儿？”

至少对于现在的姜生来说。

“是吗，灵管处的处长。”

约莫就是现金，手机，和衣服之类的东西。

所以姜生在废墟中救人时，也显得格外轻松。

别小看了这些简单的玩意儿，在人类的社会中行走，它们作用可真不小。

看起来倒是挺正规的。

“在我这。”

而笼女，其实就是孙嗅的结石中所封印的怨灵。

李国光像是颇为意外地，眨了眨内陷的眼窝。

然而这些，终归不是它今晚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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