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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第一百八十九章、巨阙剑毁(二章合一)(3/4)

“宫中既有妖邪。

当何物以镇之?”

云中子揭开花篮,又取下松枝削的剑来,拿在手中,对帝辛说道:

“此剑乃松树削成名为巨阙,其中妙用少有人知;这虽是木剑,但这松树也非凡品,乃洪荒异种,有驱魔之力,虽无宝气冲斗,但贫道之花蓝之中另有清露,滴于剑上,能除妖斩邪。”

云中子道罢,将木剑用双手捧起,奉与帝辛。

帝辛接剑曰:

“此物镇於何处?”

云中子曰:

“只须挂在分宫褛三日,自有应验。”

帝辛随命传奉官:

“将此剑挂在分官楼前。”

传奉官领命而去。

帝辛复对云中子曰:

“先生有这等道术,明於阴阳,能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保朕躬,官居愿爵,扬名於後世,岂不美哉!

何苦甘为淡泊,没世无闻?”

云中子拱手作揖谢道:

“蒙陛下不弃幽隐,欲贫道居官;奈贫道乃山野慵懒之夫,不识治国安邦之法,怕让陛下失望了”

帝辛摇摇头不赞成道:

“便是这等,有什麽好处?

何如衣紫腰金。

封妻荫子,有无穷享享。”

云中子不语,与帝辛告辞后,离了九间大殿,打了一稽首,大袖飘风,扬长竟出午门去了!

两傍八大夫,本来是要上前奏事,可是又被一个道人来讲甚麽妖魅,便耽搁了时候。

帝辛与云中子谈讲多时,已是厌倦,袖展龙袍,起驾回宫,令百官暂退。

百官无可奈何,只得退朝。

 话说帝辛驾至寿仙宫前,不见妲己来接驾,帝辛心甚不安。

只见侍御官接驾,帝辛问曰:

“苏美人为何不来接驾?”

侍御官启陛下:

“苏娘娘一时偶染暴疾,人事昏沉,卧榻不起。”

帝辛听罢,忙下龙辇,急进寝宫,揭起金龙幔帐,见妲己面似黄金,如白纸,昏昏惨惨,气息微茫。

恹恹若绝。

 帝辛便叫:

“美人早晨送朕出宫,美貌如花,为何一时有恙,便是这等垂危,叫朕如何是好?”

看官这是那云中子宝剑挂在分宫楼,镇压的这狸如此模样,倘若镇压这妖怪死了,可保得成汤天下。

也是合该这帝辛江山欲失,周室将兴,故此帝辛终被他迷惑了!

表过不提。

只见妲己微睁杏眼,强启朱,作***之状,喘吁吁叫一声:

“陛下!

妾身早晨送驾临轩,午时往迎陛下,不知行至分宫楼前候驾,猛头见一宝剑高悬,不觉惊出一身冷汗,竟得此危症。

想贱妾命薄缘悭,不能长侍陛下於左右,永效于飞之乐矣!

乞陛下自爱,无以贱妾为念。”

道罢泪流满面。

帝辛惊得半晌无言。

亦含泪对妲己曰:

“朕一时不明,几为方士所误。

分宫楼所挂之剑,乃终南山气之上云中子所进。

言道:‘朕宫中有妖氛,将此镇压。

’孰意竟於美人作祟,乃此子之妖术欲害美人,故捏言朕宫中有妖气。

朕思深宫邃密之地,尘迹不到,焉有妖怪之理?

大抵方士误人,朕为所卖。”

传令即命左右:

“将那方士所进木剑,用火作速焚毁,毋得迟误,几惊坏美人。”

帝辛再对这妲己又再三温慰,一夜无寝。

 帝辛无珠,不识仙家诛邪妙法,却是因美色之惑而取下巨阙剑,使的被镇压的千年狐狸精的元神再度脱劫,自己也被迷的神魂巅倒,不辨是非。

那木剑被帝辛命人取下之后,放于火上焚烧,许久不曾变化,知道有异,手下之人连忙上报帝辛知晓,帝辛听报心中大怒,下令定要人毁了那木剑,那手下无法只好再次焚烧,不过那木剑还是没有变化,惟恐帝辛怪罪,于是就出了一个主意,宰了一头黑狗,用黑狗血浇在木剑之上,片刻之间那木剑大火重燃,烧成灰烬,不过在烟气之中有一道剑光从木剑中飞遁而出,投入空中不见。

那云中子,刚出朝歌城没有多久,只觉心神一震,一道剑光飞入怀中,便知道自己布置于王宫的仙法被破。

不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是气数将尽,仙神也不得奈何。

于是飞到司天台,在照墙上写下二十四言,就架云回了终南山玉柱洞。

成汤六百年江山看来是到头了,值此封神大劫,又是人劫到来,人间界改朝换代,三而合一,也不知会造下多大的杀业,自己虽一心与玉柱洞潜修。

却也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更何况自己机缘也应在这一劫中。

想到这里,云中子便在玉柱洞中焚香沐浴,坐于蒲团之上,默运元神,开始推算起天命机缘。

 如今天机混沌,不削说是云中子,便是诸天圣人都只能推算其中十之一二,还只觉蒙胧,真真假假,小心求证。

云中子这一坐关,便过去数年之久,人间如何与他点无关系。

话说,帝辛与那千年狐狸精所化的妲己夜夜笙歌,往往是数旬才上一次早朝。

朝中大臣见到帝辛重美色而轻社稷,宫禁生活更是奢侈。

朝中费仲尤浑二人把持,任用奸妄,把个朝歌闹的乌烟瘴气,凡贤臣忠士竟看不过眼。

云中子离开朝歌城前,曾在司天台照墙上写下二十四言:

“妖气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这乃是因为云中子见得妖光冲照宫闱。

只欲以剑镇减妖氛,稍延成汤脉络,孰知大数已定,将他此剑焚毁。

一则是成汤合灭,二则是周室当兴,三则神仙遭逢大劫,四则姜子牙合受人间富贵,五则有诸神欲讨封号。

且言朝歌百姓,见道人在照墙上题诗,俱来看念,不解其意。

人烟拥挤。

聚积不散。

正看之间,适值太师杜元铣回衙;只见许多人围绕府前,两边侍从人喝开。

太师问道:

“甚麽事?”

管府门役禀告自家老爷:

“有道人在照墙上题诗,故此众人来看。”

杜元铣在马上看见是二十四字,其意颇深,一时难解,命门役用水洗了。

太师回府将二十四字细细推详,穷究幽微,终是莫解。

暗想:

“此必前日进朝献剑道人,说妖气旋绕宫闱,此事倒有些着落。

连日我夜观乾象,见妖气日盛,旋绕禁闼,定有不祥,故留此钤记。

目今天子荒淫,不理朝政,权奸蛊惑,天愁民怨,眼见倾危。

我等受先帝重恩,安忍坐视?

且朝中文武,个个忧思,人人危惧;不若乘此具一本章,力谏天子,以尽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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