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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流血冲突(3/3)

“丘兄不必多言,正所谓死者为大,这小姑娘对二堂哥不敬,那就是不把刘家放眼里!”刘礼却不领这个情,丘定思和张昌松愿意息事宁人那是他们的事,丢脸丢的也只是他们的脸,传不到丰州去。

可这里是淮安府,是刘家的地盘,敢对刘家出言不逊,那就是打刘家的脸,刘礼不管这小姑娘什么来头,今日这事没法善了。

“赵捕头,既然她敢在光天化日持刀行凶,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刘礼冷声质问,铁了心要让湛非鱼栽个跟头。

田子健更是如此,一手捂着脖子处的伤口,“我这个苦主还在这里呢,哼,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个小姑娘就敢持刀伤人,楚知府可要好好审一审,说不定手里都沾过人命了。”

二选一!

一方是不知背景来历的小姑娘,一方是刘家,是淮安府的一群衙内,赵捕头一咬牙,厉声开口;“把人带进去,我去禀告孙大人!”

普通的案件还不够资格让知府亲审,一般都是正七品的推官处理,专掌刑名。

湛非鱼和何暖跟在捕快身后进了府衙,刘礼也跟了过去,田子健自然不甘落后,而其他几个衙内见状也进去了。

府衙外,张爷看着面色复杂的张昌松和丘定思,忍不住问道:“昌松,那小姑娘是什么人?”

张爷正因为管着张家的生意,所以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外面,六月的时候,张家的一处田庄出了问题,张爷就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处理了,直到秋收之后才回到丰州。

平日里打理的都是杂务,再加上齐桁被绑走这件事上,张昌松也丢了脸,湛非鱼离开后,不管是张家还是丰州城内都下了禁令,没人敢大张旗鼓的谈论湛非鱼,张爷不清楚也正常。

张昌松绷着脸没开口,他心高气傲,却在湛非鱼身上栽了跟头,自然不乐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丘定思看了一眼焦躁不安的张爷,倒是实话实说了,“南宣府的小三元,顾学士的弟子,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张爷怔了一下,这才陡然响起,之前陈记被迫从南宣府撤走,而能逼得大皇子外家陈家到如此地步的就是一个小姑娘。

把人和事对上号之后,张爷摸了摸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这幸好没进衙门,果真是惹不起的角色。

孙推官年方四十,肤色黑,留着八字胡,常年板着脸,看着威严又严苛,“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这下马威一使出来,刘礼、田子健等人都得意的笑了起来,她不是口口声声《大庆律》,那就要大庆律法来治她,让她有口难言,只能吃下哑巴亏!

两旁的捕快随即把手中廷杖捣的咚咚响,高声喊了起来,“威武!”

这架势只能吓到普通百姓,湛非鱼却是浑然不在意,等“威武”声消停后,湛非鱼指着一旁的田子健几人,“他们为何见官不跪?

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却是要区别对待吗?”

“我是苦主是原告。”田子健走上前来,歪着脖子,指着上面的伤口,“我受伤后失血太多,孙大人体恤我这个伤者才免了我下跪。”

至于刘礼和其他几个衙内,他们只能算是证人,跪或者不跪都在孙推官的一念之下。

孙推官沉声开口:“来人,给田少爷搬把椅子过来,让他坐着回话。”

这就是赤果果的区别对待,衙役立刻搬了椅子放到一旁。

田子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尔后坐下,挑衅的看着湛非鱼,一个小姑娘还敢和他横,弄不死她!

“大胆狂徒,还不跪下!”孙推官怒喝一声,阴沉沉的目光盯着湛非鱼,“你这是目无王法,蔑视公堂!

来人,给本官把她押下去,重打十板子小惩大诫!”

眼瞅着两个捕快走上前来,湛非鱼却是波澜不惊,清脆的声音响起,“回大人,学生有功名在身,可见官不跪。”

什么?

不说刘礼几人,坐在椅子上的田子健错愕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小姑娘说她有功名在身?

这即便说是有爵位封号在身,有诰命在身,田子健他们都信了三分,可功名?

孙推官第一时间也以为湛非鱼在胡扯,可突然想起了什么,孙推官面色倏地一变。

这些衙内整日逞凶斗狠的,他们不知道很正常,可孙推官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南宣府即便距离淮安府有些远,可院试的事他们还是知道的。

刘礼几人一看孙推官这表情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怎么回事?

孙大人怎么吓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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