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短短5年不到，他就厌倦了这种和平的寡淡，开始主动将世界瓜分为9个国家，让他们彼此混战，并且不准休战，以此为乐。

“死的这么草率。”

白色光影的声音温和，轻笑道：“李观棋，上古恶魔拥有的力量，远比你想象得更加强大，我说的轻描淡写，但实际上，在那一场战斗之中，天神只差一点点就被那头恶魔反杀，我甚至怀疑，最终是蛊神在暗中出手相助，这才合力将其斩杀的。”

“他会做出跟仙人一模一样的事情。”

“她复活的时候，天神和蛊神早都已经复活了。”

我做了这么多，就是想改变历史，可我却疏忽了这件事，我想改变历史，但历史不一定会按照我设想的那样被改变。

最明显的地方就在于，恶魔的真正战斗形态，按照我们人类的审美，那可完全是怪物模样，但你见过她变成怪物么？

你只见过她打扮得美美的人类形态。”

这时，冥王的声音缓缓响起，“我虽然没真的试过，但如果仅仅是吃掉月球，假设没有星域束缚，那全盛时期的我只要去到月球旁边，凭借吞噬异能，也不是不可以做到……但，这显然不是测量战力的标准。”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件事？”

如果人皇成功夺舍那位仙人，那他就会提前开始吞噬星球，提前灭世。

当然不是。

半晌，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表情极其复杂地看着白色光影，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你要林道长去夺舍一个能一口吃掉太阳的仙人？

！”

“……”

虽然旧纪末期的人类喊他人皇，但在他眼中，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可利用之物罢了，他是极端的利己者，只要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如果林道长能夺舍成功，那我们就可以避免一战，然后拥有仙人之躯的林道长，就可以前往现实世界，去月球跟人皇一战，解决此事。”

“是也不是。”

白色光影解释道：“他拥有特殊的灵魂，这让他在夺舍上面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我已经让他去夺舍蛊神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距离成功仅仅是时间问题，至多几月时间，他就能以蛊神姿态与你重逢。”

白色光影看向李观棋，沉声道：“林羡白不会死，他的特殊灵魂会保他一命，同时那位仙人的意识会遭到创伤，这是刺激，会导致提前苏醒，但同时也无法发挥全部力量，而这时，就要靠你来给予最后一击，将其彻底抹杀！”

白色光影摇了摇头，“他是复活之后，先吃掉月球，恢复一部分力量，然后吃掉我们的星球，恢复更多力量，这才能够在最后吃掉太阳，这是分三步的，而我们需要对付的，仅仅只是吃掉月球之前的他。”

“这算什么？”

“那你的首要计划是什么？”李观棋好奇道。

“不是。”

这样说来，吃掉月球之前的那位“仙人”，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并没有超过神灵太多。

白色光影摇了摇头，“我根本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系统神，我只是一个来自未来的尝试者而已，很多事情，我只能通过我修炼的法则查看到结果，却看不见过程，人皇之事同理，我看到他在月球仙人的意识海，但看不到他是怎么发现月球仙人存在的，也看不到他是怎么进去的。”

李观棋低着头，双拳紧握，认真道：“这段历史里复活的是恶魔，不是我师姐，也不是那位女帝。”

“嗯？”

我其实并不能洞悉所有事情，比如人皇究竟是怎么知道仙人存在的，这件事我直到现在也想不通。”

如果说天神让无数人战死，那蛊神，就让无数人生不如死。

李观棋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白色光影指了指脚下，看着李观棋说道：“但正如你不是冥王一般，林羡白也不是人皇，你认识的林羡白是个有点天真的理想主义者，以前甚至还说过人人生而平等，陌生人的命不比自己亲友的命更重要这种话。

“我们有多少时间去做这件事？”

“她对你放水太多啦。”

“蛊神我还没杀，天神……也并不是我杀的。”

“草率吗？

那可是历史上唯一一位能重创神灵的半神。”

李观棋眼帘低垂，轻声道：“是陈蓝跟天神意识同归于尽，至于那个新生的意识体，如果真打起来，那一定会是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但幸运的是，女帝站在我这边，她帮我解决了天神，我并没有跟那个神灵正面交手。”

那他如果成功了呢？

“……”

正因如此，她面对你，可一直都是在放水，你当然讨教不到真正恶魔的恐怖。

“那个混蛋总是很聪明！”

李观棋又问。

其中的具体细节我不知道，我只查到了这大致发生的事件而已。

这……这是我的错。

白色光影平静道：“他的确需要夺舍一次神灵来练手，熟悉过程，但他也的确需要蛊神的力量，否则他连靠近那位沉睡仙人的意识海都做不到。”

这个世界重新陷入战火乱世，并且远超以往的任何一个战争时期。

在我的历史当中，新纪4889年2月19日，草原天神复活，他是新纪时代复活的第一位旧纪神灵，他统一了世界，让世界再无战火。

李观棋依旧皱着眉，“让林羡白成神之后去尝试夺舍仙人，成功就皆大欢喜，A计划宣告成功，失败就两败俱伤，然后由我来解决重伤之后的仙人，开始B计划？”

李观棋皱了皱眉，“一次练手？”

“会两败俱伤。”

“所以这就是你的AB计划？”

“当然，当然，你改变了很多。”

“假设林羡白能成功夺舍仙人，那就直接圆满结束？”

但醒来的，究竟是恶魔，还是王燕青自己，我无法判断。

白色光影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

李观棋又问，“在你的历史里，那个恶魔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白色光影哭笑不得，“如果我能掌控预言法则，我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我只是能利用我的法则，看见已经发生的事情而已，我看不见还未发生的事情，不算预言法则。”

“什么？

为什么？

！”

人皇对月球仙人的察觉，就是改变之一。

“有意义？”

白色光影摇头失笑，“在你的改变下，这个世界没有出现恶魔，只有王燕青和女帝，那位女帝人格脱胎于王燕青这份本人格，理所当然地对你产生爱意。

他们是两尊旧纪神灵。

“让林羡白去月球，夺舍那位神灵。”白色光影认真地说道。

“……”

“是人皇？

！”

“正常情况是这样。”

“基本便是如此。”

白色光影点了点头。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这时，冥王的声音忽然响起，“你知道我和火神的结局，我们都在新纪8000年左右的时候，前往宇宙深处没有回来，那人皇呢？

你并没有提及他在原本的历史轨迹里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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