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第三十章 喝酒少年郎(2/3)

张仲谦笑笑,这元少侠可真是位妙人。

一样的路,不一样的人,便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曾经在客栈,张仲谦多是自己独饮,雇来的护卫宁可和自家下人喝酒打屁聊天,也不愿与自己同座,共饮几杯。

几口的功夫,成是非便消灭了一只鸡腿,顺手把骨头扔给逗非,他准备去拿下另外一只鸡腿。

张仲谦毕竟是他姐夫,要是只他二人,别说鸡腿了,就是整只鸡都让小非吃了,他也高兴,可是桌子上还有元夕,他便瞪了成是非一眼。

成是非讪讪的收回了手,抓起筷子夹了块儿野兔肉啃了起来。

元夕见状只觉得好笑,一旁张仲谦说道,

“小非自小便是喜欢吃鸡肉,每次见到鸡肉都是这个德行。”

吃得满嘴流油的成是非开口说道,

“姐夫,这是把我姐娶回家了,便敢这么说我了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时候虽然吃了你不少只烧鸡,可我也帮你说了不少好话来着。”

低头看着逗非正费力地咬着骨头,他看了眼手中啃了一半的肉骨头,扔到了桌下,接着说道,

“元大哥,这家店这兔子炖得很不错啊,比家里宋伯炖得还好吃,你快尝尝。”

张仲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个小舅子,当初确实帮了自己不少的忙,不然成家未必愿意把女儿嫁给自己。

这时成是非想起一件事来,便开口问道,

“姐夫,你不是说,以前你出门的时候都是雇荆州的护卫然后到春水城,到了巴州这边,再雇这边的,那这次怎么不这么干呢?”

刚刚与元夕饮完一碗酒的张仲谦吃了口菜,然后对着二人说道,

“早先这么做,这护卫行当的也没多说什么,他们不过是少赚了些银钱罢了,我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

可如今,咱明摆着是撤出荆州,以后没什么生意可言,对方根本不乐意赚咱们这个钱,恐怕还想给咱一个教训吧。”

几碗酒下了肚,面色有些微红。

张仲谦有些忧心忡忡,看着元夕说道,

“元少侠,不是我张某人信不过你,你能同意助我,我心中非常感激,不过按照我的推测,恐怕那三大山头已经盯上了咱们。

其中凶险,我先与你说清楚,实在不行,你带着小非回去,我绝不阻拦,毕竟小非是我亲小舅子,我还是要护着他的周全的。”

元夕没有开口,一旁的成是非倒是有些着急,开口道,

“姐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成是非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说完看向元夕他说道,

“元大哥,你看我这句话说得有胆气不?”

元夕笑笑,然后先对张仲谦说道,

“张公子,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我答应了的,必然不会做出反悔之事。

至于小非,关键时刻,他可比那两张桌子上坐着的人更管用。

命都是一样的,他们去得,我们便去得。

你是小非的姐夫,亲疏有别,你刚才想护着小非,那是人之常情,你就放心吧。”

说完他便对成是非说道,

“气势不错,不知道面对十只恶犬,你还有没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一听元大哥这么说,成是非便软了下来,嘟囔着说道,

“哪有山贼用狗劫道的。”

听完元夕的话,正心中感动张仲谦给自己和元夕倒上酒,然后开口道,

“小非,这可不好说,听说那些个土匪山贼,可都在山上养着几条恶犬的。”

成是非听完,竟然面露不屑神色,然后嘿嘿说道,

“元大哥刚才可是说了,他会护着我,以元大哥的气势,怕是可以收服几条恶犬给咱家逗非当跟班。”

说完他接着问道,

“姐夫,刚才你提到将来归途凶险,那为何咱们出发之前不说?

你这么做可有些不地道啊。”

元夕扯下另一根鸡腿放到成是非碗中,然后说道,

“你姐夫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不然这事就此耽搁了,他的日子更不好过,再加上成世伯出面,你姐夫又如何推却?

事关你姐夫自己,张家,还有你爹的颜面,他便是硬着头皮也得上。

此时说与你我二人,让我们心中有个准备,就算一路走到武陵,其实也无任何凶险,不过归途便只怕不会风平浪静,所以张公子给我们二人的时间很多。”

转过头去,他对张仲谦说道,

“张公子,可是如果小非我俩安然回去,你和商队出了问题,我和小非二人可就无法在平南城立足了。

所以,你不用他想,此去路上,咱们多查看下路途,多多留意凶险之地,早做打算便是。”

端起碗中酒,他对成是非说道,

“小非,你说呢?”

成是非只觉得热血沸腾,看了眼姐夫,伸手便端起张仲谦的酒碗,一饮而尽,辣得他直呲牙咧嘴,然后说道,

“爹爹问我,是想在平南城过安稳日子,还是要见识一下世界之大,天地之广,我羡慕那鸟儿有翅膀,所以我想出来看看。”

张仲谦没想到成是非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冲着掌柜的喊到,

“店家,再拿来一个酒碗来!”

拿回自己的酒碗,瞪了一眼成是非之后,他开口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喝的,元少侠作证,既然喝了,那便喝吧,反正你也束发了,尝一尝这辛辣后的香醇。”

说道这里,他看着这在轻咳的成是非,笑着问道,

“怎么样?

好喝么?”

方才还意气风发的成是非现在正抓起鸡腿往嘴里塞,压一压喉咙间火辣辣的感觉,初次沾酒,一碗酒就这么灌下去,成是非觉得自己张嘴都能喷出火来。

咽了两口鸡肉之后,才感觉好些,他开口说道,

“姐夫,酒就是这个味儿?

也不咋好喝啊!”

元夕在旁边笑道,

“我初次喝酒比你强些,但也被辣得够呛,当时我也不觉得好喝。

师父就笑我,对我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一定要喝酒。

我也不知道喝酒与风流少年有何干,师父说过的话,我不懂的,便记下了。

至于喝酒嘛,师父有命,就喝了。”

元夕记得,师父每次喝酒都要尽兴,恣意放纵自己,在那大山之中,蹋舞和歌,有时还顺手抓起一根树枝,在那舞剑。

那样的师父,好似天人。

以他和师父的功力,醒酒其实很容易,但是师父每次饮酒都宿醉至自然醒。

他对元夕说,这才是人生。

人生难得几回醉,醉难得,醒亦难。

三人又多喝一了一坛子的酒。

成是非第一次感受到晕晕乎乎地滋味儿,他只觉得眼皮子发沉,嘴皮子不听使唤,是元夕给他搀到房里的。

元夕没有醉,他也想醉,可惜他酒量好。

有时候,喝酒可能是念起某个人,有时候,思念起某个人来,人便醉了。

他还没跟成是非说,他在平南城多了一个朋友。

应该是朋友吧。

她生得可真好看,长眉如黛,人比花香。

——————————————

吕一平拎了两坛好酒去了董府。

董士贤也很无奈,这位老伙计每次登门都要自己带上两坛酒,还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拎着,好像咱们城主府的酒不够他喝了似的。

这两坛酒确实让他头疼,每次二人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嚷嚷道,再把我带来的那两坛好酒喝了。

他董士贤的酒就差了?

他可没有吕一平那习武的本事,喝多了,真得吐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