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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先生姓焦(3/3)

至于老夫这个姓氏,追本溯源,倒是可以称之为上古神农氏的后裔,殿下竟然知晓此事,当真是好学识!”

袁秉德面露古怪神色。

这时罗伯达拎了壶茶走了过来,招呼道:“大皇子殿下,焦先生,还请移驾亭中就坐!”

说完,微微侧身,从怀中掏出两个茶杯来,摆在桌上,将之倒上茶水,将茶壶放在亭内石桌之上,对在亭中就坐的二人说道:“请!”

说完之后,站立在亭外等候。

焦华子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几下,小呷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对袁秉德说道:“大皇子殿下,这茶不错,快尝尝!”

方才罗伯达拿杯子的时候被他瞧在眼里,这茶水他是如何也喝不下去了,眼见焦华子喝得有滋有味,他开口笑道:“却不知焦先生是如何认识二弟的?”

焦华子放下手中茶杯,笑了一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看就不必说了吧!”

“既然先生不欲多言,那我以后有机会问问二弟好了。”

焦华子又端起了茶杯。

眼见此人不愿开口,袁秉德再问道:“焦先生,您可知这座国师府曾是何人的?”

焦华子一抬眼,随后笑呵呵说道:“大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国师府,国师府,自然是国师的府上喽~”

“却不知先生有何底气在此地居住?”

焦华子再放下茶杯,拎起茶壶给自己杯中添了些水,看了眼袁秉德未动的茶杯,说道:“看来大殿下是不渴啊,倒是可惜了这壶好茶。”

放下茶壶,他继续说道:“大殿下此问是不是问错人了?

我能住在这里,那是封了皇命的,我若不住在此处,岂不是违抗了圣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袁秉德面无表情道:“焦先生,你知道我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啊?

不是这个意思?”

焦华子面露讶异神色,随后问道:“恕老夫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袁秉德微怒,一手按在石桌之上,双眼盯着焦华子,一字一顿地问道:“我且问你,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担当我大宋的国师?”

焦华子摇摇头说道:“我可从未说过要当你大宋的国师,至于能不能当得上,那就要看陛下的意思了,若是大殿下对陛下的决定有所怀疑,可向陛下建言,至于这个国师一职,对老夫而言,算不得什么!”

“算不得什么?”

袁秉德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你好大的口气啊~”

焦华子忙站起来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老夫怠慢了大殿下了么?

怎么就生气了呢?

那老头子可得跪下了,不然殿下一怒,再要了老头儿的脑袋,那老头儿可就枉死了!”

焦华子口上说着,却一点下跪的意思都没有。

袁秉德气得一甩衣袖,向亭外走去,对隋行与何欤二人说道:“我们走!”

“殿下这就走了?

等等老夫啊,我送送你们!”

焦华子冲着三人的背影喊道,随后又对罗伯达说道:“你这个柱子,别杵在这里了,老夫腿脚慢,你也慢么,还不快替老夫送送大殿下?

若是大殿下去陛下那里参我一个顶撞皇子之罪,你们也好不了,知道么?”

罗伯达看了焦华子一眼,没有吭声,转身去送袁秉德几人。

说自己腿脚不好,谁信?

别人的话他罗伯达可能不会相信,可褚劲夫的话,他一定会信的。

走出国师府的大门之后,袁秉德没有理会罗伯达,径直上了马车,在马车内坐定之后,原本气呼呼的他突然笑了起来。

隋行见状问道:“殿下何故发笑?”

袁秉德笑道:“这个焦华子,倒是位有意思的人,此番试探,我是什么也未试探出来,如此,才说明此人真的是位深藏不露之人,难怪父皇会如此看重此人。”

说完他,看向隋行问道:“他武功怎么样?”

“武功?”

隋行愣了一下,随后看了眼何欤,见其也摇摇头之后,便对袁秉德说道:“殿下,您说他会武功?”

“难道不是么?”

袁秉德思忖道:“不对啊,当初父皇与我说起此人的时候,可是提到过此人会武,有多厉害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要比褚劲夫还厉害。

我对武者之事不甚了解,所以才将你与何欤皆带了过来,看看此人武功究竟如何。

原本我是存了你俩试探一下他功力的心思,后来见其年岁甚高,恐将其误伤,便就此作罢。”

隋行沉吟了片刻,又看向何欤问道:“这么说来,是我们看走眼了!”

何欤双目微缩,冷声说道:“要么此人不会武功,要么此人已功力臻入化境。”

隋行转眼看向袁秉德说道:“殿下,要不我再去查探一番如何?”

“你?”

袁秉德犹豫了片刻问道:“万一此人当真如何欤所说呢?”

隋行笑道:“殿下莫非忘了我曾经叫什么了么?

我若有心隐藏,可是连霍星纬都发现不了的,殿下放心就是了,我此去查探,定然不会向其出手,应该无碍!”

“好!”

袁秉德点点头说道:“那你小心!”

人影一闪,隋行已飘出马车。

他也想查个清楚,为何此人会这般面熟。

——————————

平南城外,一辆马车在缓缓行驶。

徐来没想到自己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驾车出了城门,与进城时一样,驻守在城门处的士兵不过是随意盘查了几句就放行了,甚至连自己准备好的孝敬银子都没用上。

向南行了四五里之后,徐来驾车拐入一条小路,向着城西方向走去。

松了一口气之后,徐来心中升起一阵惋惜之意,就算那柄刀不扔了,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想到这,他心就是一阵惋惜。

连省下来的那点孝敬银子也不觉得那么开心了,因为那个银子不是他的,可若那把刀能够带出来,回头再找个铁匠铺子贱卖一下,少说能赚上二两纹银。

那可是二两银子啊。

徐来不是没见过大钱,终日里陪着甄北宇好吃好喝的,花钱如流水,也享乐不少的福,可他自己的钱袋子里始终是干瘪瘪的。

似乎是猜到了徐来心里想些什么,甄北宇在马车内说道:“小子,是不是觉得是老夫小题大做了?”

徐来忙说道:“甄仙长,没有,没有!”

“哼!”

甄北宇重重地哼了一声之后,对驾车的徐来说道:“小子,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瞒不过老夫的眼睛的,告诉你,别总拿已发生的事去后悔之前的决定,那是毫无异议的事,眼下的你应该感到庆幸,而不是惋惜。

小子,我知道你这不是贪财,而是自小穷怕了,不过你放心,既然我已决定收你为弟子,以后你自是无需为钱财一事而发愁。”

“你别忘了,将来你可是要当青云宗的管家的。

这当管家的,该小气的时候必须小气,不过该大气的时候,一定要大气,你可明白?”

坐在马车头的徐来向后挪了挪屁股,一撩车帘,转头冲甄北宇笑道:“先生说得是,是我小心眼了!”

甄北宇似乎心情不错,冲着徐来点点头说道:“小子,一把破刀能值几个钱?

包裹里那么多银子,还不够你花的么?”

徐来半侧着身子,倚靠在车门框上,一边驾车一边对甄北宇说道:“甄先生,可这都是您的银子啊,虽然掏银子的时候都是我掏,可我心里记着呢。

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虽然我也跟着您能吃香的喝辣的,可我这身上连一文钱也没有,比脸都干净,您说我也老大不小的了,要是不攒点银子,将来可怎么娶妻生子?”

甄北宇被徐来给说笑了,轻哼一声说道:“不就是银子么,你从剩余的银子里抓些,放到自己的钱袋子里,跟着老夫,还能少了你的银子不成?

若是咱们的银子花没了, 你只管去跟你贾师叔去要就是了,这点银子可算不上什么?

不过将来你要是当了青云宗的管家,可就不能这般随意了,虽然老夫我不在乎银子,但是宗门有宗门的规矩,就算你成了我的弟子,也不能乱了规矩,知道了么?”

徐来一听,咧嘴一笑,冲着甄北宇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随后抓起马鞭,欢天喜地的甩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甚是悦耳。

走了一个时辰之后,这辆马车终于到了冯渊大营附近。

此时贾南风正与冯渊就是否发兵攻打平南城一事发生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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