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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父请留步(2/3)

大殿之门就那么敞开着,司马文德双手按在案桌之上,死死盯着殿外。

有人出现了,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身后跟着一群人。

司马相乐眼睛微缩,这就要开始了么?

袁世信甩着大袖,一步一步地从皇城最外面那道门,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所有朝臣,无一人敢快走一步。

有人初始之时也曾心中忐忑,生怕此举惹得龙颜大怒,一不小心,就丢了官职,可看身边之人皆是如此,这心,也就慢慢落下来了。

常言道,法不责众,难道皇帝陛下还能把所有大臣都给免了不成?

那他可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

更何况,前面有相国大人顶着。

孤家寡人的司马文德眼中快喷出火来了,不过在袁世信踏上第一节台阶之后,他站起身来,转身走向了后殿。

该见的都见到了,剩下的,就是自己身为帝王的脸面了。

昂首阔步的袁世信早就遥望到大殿正中那个小皇帝了,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他依然闲庭信步,打量着这座皇宫。

就好像在打量着自己的宫殿。

这一路走来,袁世信心中已经对好几处建筑不太满意了。

拾级而上之后,眼见龙椅上空空无人,袁世信眼神微动,想不到这个小皇帝还有了这般养气功夫。

也好,这样才有意思。

迈步入殿之后,袁世信瞥了眼依然还摆在那里的椅子,轻哼了一声,对大殿外的守卫说道:“你,去把那把椅子搬走。”

那名守卫顺着袁世信的目光看去,双腿一软忙跪下磕头道:“相国大人,那把椅子是国师大人的尊座,没有皇命,小的不敢擅自搬走。”

袁世信嗤笑一声道:“你是眼瞎了么?

咱们大晋还有国师么?”

这时,站在门另一侧的守卫二话不说,放下手中武器,跑入殿中,搬起了那把椅子。

搬到殿门处,那人将椅子轻轻放下,跪身与袁世信身前低头听命。

袁世信笑道:“好,好,从今日起,你就是王坚的副手了。”

袁世信当了相国之后,皇城禁军统领没有换,一直是王坚。

而袁世信用了五年的时间,将王坚变成了自己的人。

当年王坚能打开城门放袁世信进入皇城,其实还是受了国师的威胁,这让王坚从此对霍星纬怀恨在心。

没人知道霍星纬是怎么进入到他的房间的,也没人知道,面对霍星纬的他,心中有多怕。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国师的要求,可他知道,以后的史书之中,霍星纬独自见他那段真相,将会被淹没。

而他,将会是被人唾弃的那一个。

好在新帝依然是司马皇族之人。

那名守卫忙叩首道:“谢过相国大人。”

说完起身,搬着椅子离去。

袁世信回头对众位大臣说道:“列为大人,请吧,可别让咱们陛下九候了!”

这“久候”二字,他咬字格外的重。

说完之后,他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没有像往日那般先行站立等候皇帝的到来,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始闭目养神。

对面少了张椅子,果然敞亮了许多。

众臣入殿之后,分列站好,静等皇帝陛下上朝。

大殿内极静。

后殿,孙貂寺小声劝道:“陛下,要不咱出去吧,列为大臣们都到了!”

司马文德面色铁青,沉着脸说道:“再等等,敢让朕等这么久,真以为国师走了之后,我就是个软柿子了么?”

孙貂寺面露焦急神色,悄悄向殿外扫了一眼,又劝道:“陛下,已经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了,您这气也消了不少了,还是去上朝吧!”

司马文德瞪了侯貂寺一眼,怒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才半盏茶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朕方才等了他们多久,朕自登基以来,何曾受过这样大的气?”

孙貂寺叹了口气,小心翼翼道:“陛下,您别忘了,咱们那位国师大人,如今可不在了!”

司马文德闻言,一手扬起就要打侯貂寺一巴掌。

侯貂寺双腿一软,跪在司马文德腿边,低头哀求道:“陛下,若是您此时惹了外面那群人,那往后的日子,您可怎么办呢?”

司马文德那一巴掌没有打下去,一甩袖子,他摇了摇头道:“你起来吧,朕上朝!”

侯貂寺忙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尖着嗓子喊道:“陛下驾到!”

殿外,坐了一会不见司马文德出来,袁世信睁开了眼,起身说道:“看来咱们这位陛下也抱恙了,退朝吧,我去陛下寝宫探望一下!”

这时侯貂寺的声音传到殿前,袁世信轻笑了一声,摇头叹道:“幸好老夫没去陛下寝宫,若是撞见陛下未起,那可就大不敬了。”

众臣听得一清二楚,无人敢应声。

袁世信本欲坐下,想了想还是侧立在椅子旁,却未躬身。

司马文德大步走上正殿,待众臣高呼“万岁”之后,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好似什么事也未发生。

袁世信说得那句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可那又能怎样呢?

环顾四下,他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孙貂寺问道:“国师那把椅子是怎么回事儿?

朕可不记得曾命人将之搬走过。”

侯貂寺眼见国师的椅子不见了,也是吃了一惊,忙说道:“陛下,昨儿夜里老奴检查大殿的时候椅子还在的呀,怎么这会儿就突然没了呢?

老奴这就去问问,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太监给搬走了。”

司马文德清楚地记得,在他坐在龙椅上等候众臣到来的时候,那张椅子还在。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袁世信开了口,轻声说道:“陛下,是臣命人将那张椅子搬走的。”

“哦?”

司马文德看向袁世信问道:“原来是相父命人搬走的,不知相父为何下此命令?”

袁世信淡淡说道:“陛下莫不是忘了,咱们大晋如今已没有国师了,自然不需要这把椅子了。”

心中已是怒火中烧的司马文德将心头这口恶气吞下,面色如常问道:“相父就这么笃定国师不会回来了么?

莫非你知道些朕不知道的事?”

袁世信摇摇头道:“陛下都追查了两日,都未查出些什么,想必再追查下去也是这般结果。

列位大人都知道,咱们这位国师大人可是被武林中人号称天下第一人的,要说他被人暗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国师府就在大内之侧,本相以为,不会有哪个贼人敢冒此之险。”

司马文德沉声道:“相父的意思是,国师是自己走的?

那朕就不明白了,为何国师会不告而别呢?”

袁世信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头道:“这陛下可就问错人了,国师为何会不辞而别,除了他之外,我们可不知。”

司马文德的手抬起寸许,不敢怒的他将手重重按在案桌之上,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单手扶额,他说道:“相父言之有理,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既然霍先生不再担任我大晋王朝的国师,那么玄一门应再指派一人入朝才是,退朝之后,朕即降一道圣旨给玄一门,也好问一问霍先生的去向。”

袁世信眼皮微抬,想起了霍星纬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干你屁事?”

他抬头看向司马文德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若是陛下降旨,也应该是问罪于玄一门,就算指派国师一事是他玄一门内部之事,可此事干系重大,也应提前让陛下知晓,再告之以众朝臣。”

司马文德没有说话,低头沉思。

玄一门得去,不过也得是父王那件事成了之后再派人去。

不然的话,他的圣旨一离开这座皇城,就会被袁世信看到。

就算玄一门盯着帝王又如何?

那也得先保住帝王之位才行。

这时有其他人站了出来,大声道:“启奏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司马文德一看,这不是他提拔起来的人么?

上次还弹劾袁世信来着,眼见此人要说话,他心中微动,开口道:“卜尧敛,说吧,你有何事?”

卜尧敛低头朗声道:“陛下,臣要参一个人!”

“哦?”

听得卜尧敛要参一个人,司马文德瞟了袁世信一眼,问道:“你要参谁?

朕可告诉你,且不可像上次那般胡言乱语了,说话要有理有据。”

卜尧敛道:“陛下,微臣身为谏官,职责所在,眼见有人欺君罔上,自然要站出来揭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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